第八章 旁观者(上) (第2/3页)
气钟旭感觉得一清二楚生气这东西段数再高的鬼也造不出来。
情况现在一片混乱不行看来还是得回去找那块老姜请教请教才行。
钟旭把病号服一脱把自己的衣服换上打开背包把许飞的钱包塞进去临出门前对钟晴说:“我回家去一躺你留在这儿。丢丢要出了什么事儿我扒了你的皮!不要再问我在干什么等我弄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
“哦!”钟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计程车上钟旭想着要怎样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钟老太听。千百年来人类都或深或浅地带着以貌取人先入为主的劣根性更何况从客观上讲许飞还有恩于她要让人相信他是个身份不明与恶灵为伍的坏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奶奶!奶奶!”进了屋连鞋都没有换钟旭就扯开嗓子大喊。
穿着雨衣的钟老太捏着两根菜叶从厨房里跳出来把雨衣帽子一掀:“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才出院吗?”
“我有急事要问你老人家!!”钟旭两步跨到钟老太面前说见她穿成这个怪样子又问:“怎么在家里穿雨衣?”
“咳我就说便宜无好货嘛刚才又爆了一次被喷了个透湿。又找人来刚修好我这不防患于未然嘛万一我做饭的时候又喷一次怎么办?!”钟老太气恼地把菜叶扔到桌上。
“奶奶你过来坐下!”钟旭没工夫去理会那破水龙头拉着钟老太两个人一起坐到沙上。
“什么事儿呀?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钟老太解开扣子把雨衣脱了下来。
“这个……”钟旭考虑着要怎样开头顿了半天问道:“你觉得许飞这人怎么样?”
“许飞?许医生?!”钟老太奇怪地反问一句。
钟旭点点头。
“很不错的年轻人啊!人好医术又高。你问他干嘛?”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钟老太的回答早在钟旭意料之中她鼻子一哼摇摇头道:“告诉你吧这个许飞不是善良之辈。”
“哦?”钟老太的嘴巴圈成了一个o字。
钟旭条理分明逻辑清楚地把自己在医院里遇到的所有怪事从头到尾向钟老太汇报了一遍。
“有灵力?不是同道中人?与死灵接触却没有沾到丝毫鬼气?百分之百的活人?”钟老太听完后没有作任何评论只蹦出了四个问号不像是在问钟旭而是在问她自己。
“看吧许飞留给你的印象太好了猜你就不相信。”钟旭拉下脸明明白白的大实话不被别人采信那种滋味不好受。
钟老太冲她摆摆手:“别说话!让我想想。”然后看着桌上的菜叶严肃地沉思起来。
这老太太盯着菜叶瞎想什么呀?该不会根本不拿她的话当回事脑筋一拐想着晚上吃什么菜了吧?钟旭看着钟老太这副神情心里虽不得要领但是也没敢再追问什么。
屏息静气地过了十几分钟钟老太右手握拳往左手掌上恍然大悟般地一敲起身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钟旭见状赶忙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
从床底下钟老太拖出一个皮箱子潦草地拂着附在上面厚厚的一层灰。
“这是什么?”钟旭蹲下来一手挥开飞扬起来的灰尘一手遮着鼻子问。
“好东西!”啪嗒一下钟老太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箱子。
好东西?!钟旭伸头细细一瞧――两捆厚厚的码得整整齐齐的信札十几本各种式样不同年代类似笔记本的已经黄的册子还有一个用蓝色绸子裹成的小包袱仅此而已。
钟老太埋头在里面万分小心地翻找着很快从那堆册子里拣出一本黑色硬壳的摊在手里一页页查阅起来。
翻了不到一半钟老太惊喜地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钟旭赶紧凑了上去。
“你看这儿写的!”钟老太指着册子上的一段话。
用蓝色墨水写成的行楷字字端正潇洒――
“前日得胡君点拨方知此群落虽罕见然隐于寰宇之内生生不息寻常人亦不觉也。此间之人孽缘所致凭其一己之愿可为人可为鬼随意游走阴阳两界。天赋异能一眼之内可窥穿人之所欲善驭梦之术。本为我辈之大忌幸此群自立有誓曰:在阳不得害人命在阴不得伤魂灵。两界是非视若无物安守本分。如有违必重惩。吾自认见识广博竟不识也。甚羞!此群无名姑且称之――旁观者。”
钟旭一连看了五遍不是她看不明白这些文邹邹的字句而是惊叹于世界上居然还有这般奇特的族群的存在。
“旁观者?居然有这样的存在方式。不可思议。”钟旭的嘴半天也没合上。
钟老太得意一笑把册子合上放回原处:“许飞就属于这一群。还是老太太我见多识广小东西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呢!”
“我懂了!!!原来他兼有人和鬼的两种特质若他选择以‘人’的身份生活那他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之所以沾不上鬼气是因为他自己本来就有‘鬼’的特质只要他有心隐藏不把这重身份显露出来自己永远无法察觉到。旁观者……太难以置信了。”钟旭现在的感觉仿若是终于解出了一道无比复杂的方程式豁然开朗。
“等等!”钟旭突然想到了别的什么指着箱子拽住钟老太的胳膊问道:“这些册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谁写下的这段话?”
“嘿嘿我说了这里面的全是好东西。”钟老太自豪地说:“听清楚了哈你刚才看的是你爷爷当年亲笔写下的抓鬼笔记。里面记录了你爷爷当年大大小小的伏鬼战斗是再珍贵不过的文献资料啦。哈哈哈哈哈~~”
“啊?爷爷写了那么多心得体会啊?!可以出书了。”钟旭佩服地五体投地想她自己从小到大只在当学生时写过老师布置的不写就罚站墙角的那种读书笔记想都没想过要把自己的战斗经历记录下来从中总结经验教训。
“你爷爷就写了这一本自打你爷爷的爸爸去世后他也就不写了。其余的那些是你爷爷的爸爸也就是你太爷爷还有你太爷爷的爸爸和爷爷写的。以前钟家的规矩是很严的不写抓鬼笔记就家法伺候!嘿嘿你爷爷的字儿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钟老太边说边把箱子关上锁好重新塞到床底下。
原来是逼上梁山啊?钟旭掩嘴偷笑又问:“那那些信是谁的呀?还有那个蓝色的包袱!”
“嘻嘻~~”钟老太怪不好意思地一笑悄悄说:“那是你爷爷写给我的……情书啦!包袱里是我跟你爷爷当年的照片而已。这些属于个人**谢绝参观收起你的好奇心哈!”
“情书?我的天哪爷爷写情书也是之乎者也吗?”钟旭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
耳朵灵敏如昔的钟老太笑得陶醉:“他要不对我之乎者也我还不嫁他呢。”
钟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到客厅钟旭倒了一杯热水握着烫的玻璃杯走到窗前天气预报说有寒流入侵明、后天会有一次明显的降温降雨过程整个天空预兆般阴沉地很不同程度灰色的云层不疾不许地往同一个方向滚动一块一块厚重得让人担心它们随时会塌下来。
含了一口水在嘴里钟旭的手指在玻璃窗上画着圈儿。许飞居然会是“旁观者”?!虽然她刚刚才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个特殊族群的存在对他们更谈不上了解是好是坏似乎也不能简单地断定。按爷爷的说法旁观者就算不是好人可也不应该坏到哪里去他们有自己的戒条是绝对不能违背的。但是就已经生的种种事情来看许飞这个旁观者似乎已经破坏了他们那一群应当恪守的“本分”。他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刚刚解开了一个疑团马上又面临新的问题。看来只有跟旁观者面对面才能揭开所有的谜底。必须尽快把许飞揪出来。
一杯水喝尽钟旭走回沙前从背包里取出许飞的钱包掏出那张照片摆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唉……”她又叹口气把下巴搁在桌子上快挨在一起的俩眼珠子把焦点落在照片里许飞的脸上:“真是郁闷……”
“准备吃饭了!吃了你赶紧回医院去哈!放那个破坏王一个人在那儿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钟老太把几盘香气四溢的菜品先后放到桌上。
“奶奶怎么你对许飞是旁观者这事一点都不吃惊呢?”钟旭把身子坐端正拈了一块肉片扔到嘴里。
钟老太用围裙擦了擦手笑道:“有什么可吃惊的。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如果他不是太过分你也不要咄咄逼人了。毕竟他不能被归在我们钟家理所当然要打击的那一群里。”
“可是奶奶你……”
“好了好了要怎么做你自己权衡。我老了好多事情不想管也没有能力管喽。吃饭吧!”钟老太把筷子塞到她手里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过那张照片
“咦?!这就是你说的那张许飞跟女鬼的合影?刚才都没拿出来呢?我看看。”钟老太夹了一大块番茄放到嘴里然后拿起照片放到自己眼前细看。
“不提升灵力是看不到的。”钟旭提醒道。
咳~~咳~~咳~~
钟老太把筷子一丢拍着自己的胸口不住咳嗽起来。
“你急什么呀又没人跟您老人家抢。”钟旭急忙站起来给钟老太捶背。
“呛死我了!咳~~咳~~下次一定要把番茄切小点!咳~~”钟老太哽着嗓子将就用衣袖揩掉呛出来的眼泪又抓起水杯灌了几口才缓过来道:“这就是你上次抓回来的那只女鬼啊?我到是记不住它的模样了。唔长得不错跟许飞很般配!”
钟旭把照片抢回来放到钱包里咬牙道:“我一定要把许飞抓出来!”
“干吗非搞得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呢。那许飞也没把你怎么着嘛。怎么说他也救过你。”看她一脸要跟人拼命的样子钟老太挟了一夹菜放到钟旭碗里一口要她消消气的劝慰语气。
“没错他是救了我可是他跑到我梦里算什么意思?!哼旁观者‘善驭梦之术’他绝对另有企图我的感觉不会错的!”钟旭对钟老太吃里扒外的表现很是不满气恼地把碗一推“不吃了我回医院去。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上天入地我跟他耗上了。”
撂下狠话钟旭抓起背包就往外走快出门时又折返回来到房里取了降灵扣以及一堆符纸法器一股脑儿全塞到包里。
一旁的钟老太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阻止钟旭的意图小口小口的往嘴里扒拉着饭菜眼神复杂地看着钟旭满意地离开家门。
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找到许飞家的地址钟旭打算直捣对手的巢穴。可是从医院人事科到跟许飞同办公室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拿防盗窃犯一样的目光款待她。医生的**跟病人的**同等重要据说之前曾生过去世的绝症病人的家属千方百计套出主治医生家庭住址然后拖家带口打上门去烧杀抢掠理由是该医生玩忽职守致使其夫不治。前车之鉴至此之后医生的个人资料不约而同地成了各家医院里的一级机密除公检法机关及处级以上政府官员均无权查阅。
“我就不明白你干嘛非跟许飞过不去。不就是做了个春梦吗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又叫我偷东西又满世界打听别人住处吗?”钟晴吹胡子瞪眼地把丢丢拧住他耳朵的小手拉下来怎么大的小的都爱拧他的耳朵?!
“你懂什么?!你当我吃饱了撑的吗?!”钟旭现在根本无心向面前这个食量跟智慧成反比的家伙解释整个事情的始末。既然主动出击不成那就守株待兔尽管这方法包含了太多不确定因素但直觉告诉她许飞一定会回医院来。等吧看谁比较有耐心。
与“旁观者”的战役就此开始。
这个晚上是自己在这医院的最后一夜小丢丢偎在身边含着手指睡得正酣而钟旭却满怀心事了无睡意不时厌恶地往躺在另一张床上鼾声如雷的钟晴瞟上两眼这混球非赖在这儿不肯回家去说的是不想回去被钟老太唠叨可钟旭明白这好奇心旺盛的小子是打算借当贴身膏药之机了解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午夜已过这几天并没有新的病人住进来整个病房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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