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院记事(下) (第2/3页)
她旁边有个男的两个人亲热的很呢。”
“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不然护士长又要骂人了。”
两个声音越来越小。
钟旭腾一下站起身回头看去透过身后一排一人高的植物她从缝隙里见到两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手挽手地往医院的主楼走去。
“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司徒月波的听力也不差刚才那段对话令他不禁莞尔。
而钟旭则气呼呼地坐下来把两手横抱在胸前道:“这些长舌妇!真想揍她们一顿!”
司徒月波正打算劝她几句怀里的丢丢却开始不安分了他一手抓着司徒月波一手指着司徒月波的旁边一脸兴奋地说:“丢丢要玩那个!”
“玩什么?”司徒月波和钟旭同时顺着丢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只有紧挨在一起的几棵香樟树健壮的树枝重重叠叠虽然没几片叶子可是阳光依然无法穿透它们巨大的树冠此时不比夏天树下一片阴霾很不协调地卡在那里。树后面就是医院的围墙了是什么在吸引着丢丢?
“叔叔丢丢过去!跟姐姐玩……红色球球!”丢丢快乐的指着那边像条活鱼一样想挣脱司徒月波的手。
司徒月波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钟旭。
一个穿着浅粉色夏裙的4、5岁小女孩很认真地拍着一个红色皮球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晶亮的汗珠――钟旭把灵力提升之后才现的一个不像死灵的死灵。看来在医院呆太久的确对自己有很大的干扰平时只要那些东西一出现就算把灵力降到最低也能轻易地看见它们可是刚才如果不是丢丢的异常举动她是绝对不会注意到那里的。钟旭心里有些不安丢丢能看见这个只有两种原因要么他身体里存在着跟钟旭相似的力量要么就是……他的生命接近完结。钟旭希望是第一个原因。
“玩……红色球球!”丢丢不依不饶地指着那边继续他微不足道的挣扎行为。
“这孩子怎么了?”司徒月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丢丢牢牢控制在怀里。
小女孩突然收回手准确无误地把目光投向钟旭她们红色的皮球却依然在一上一下地弹跳着。在小女孩的眼里钟旭没有看到一个死灵常有的怨恨不满或者是空洞茫然有的只是与“她”的年龄不符的深邃幽暗。
短暂的四目相交之后小女孩垂下眼帘双手一伸皮球像只听话的小狗一样跳进了她的怀里。然后她抱着皮球一溜烟地往大楼那边跑去度越来越快直到完全消失。
那只红色的皮球……很眼熟啊!钟旭出神地盯着小女孩的身影。
“姐姐……红色球球!”丢丢扭过身子抱住司徒月波的脖子万分失望地撅着嘴指着小女孩消失的方向。
“我们回去吧!”丢丢的声音惊醒了钟旭她收回目光对司徒月波说道。
“好。说不定丢丢的妈妈已经回来了赶紧回去吧。”司徒月波把丢丢抱稳后站了起来想了想开口又问:“丢丢见到什么了?”
“噢一只无关紧要的小幽灵而已。医院里这些东西多了没什么稀奇的。走吧。”钟旭拍拍屁股轻描淡写地回答。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对面那老太太双目微闭脸上戴着氧气罩被一帮医生护士给推了出来昨天来的那个中年男人紧跟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妈!妈!你一定下去啊!东子以后再也不犯浑了!!”
钟旭他们赶忙让到一旁看着这群人一路小跑地往电梯那边去了推床的轮子摩擦着地面出闹心的嚓嚓声。
进了病房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女孩儿那边传来钟旭转头一看那女孩的状态似乎非常不好面色比早前差了许多。她的男朋友正扶着她的肩膀不住地拍抚着她的背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隔了好半天女孩才慢慢平复下来一手按着大起大落胸脯一手擦着咳出来的眼泪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搞的?这个地方跟之前似乎有点不同。钟旭总觉得在自己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里这里好象生了一点什么。在她离开之前那老太太跟那女孩儿看起来都好得很怎么现在一个躺着出去抢救了一个病恹恹地歪在男朋友怀里。
“我去找许大夫过来瞧瞧!你先躺着。”男生打算把女孩儿放下去房里一个护士都没有只有他亲自跑一躺。
“你别走!陪着我好吗?我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怕!”女孩儿紧紧抓住男生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
“你胡说什么呢?”男生生气地打断她看着女友惊恐不定的可怜模样他无可奈何只得安抚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唉……”
“这里的护士都跑哪儿去了?吃午饭还是嚼人舌根去了?应该随时关注病人的状况嘛这可是她们的工作!这医院的服务质量有待提高!”钟旭听过那对小情人的话联想到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闲话”很不满意地抱怨她把手一伸:“把丢丢给我吧你去把那个许飞找来给那边看看我看那女孩儿挺难过的。”
司徒月波看了看那边点点头把丢丢放到钟旭手里后便出门去了。
许飞给女孩儿仔细检查了之后说:“风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打两针就好。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感冒啊!”男生女孩儿都大大舒了一口气。
“谢谢许大夫!”女孩儿很感激他一直以来她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除了医术一流之外难得他还是个温和又好脾气的医生。
“呵呵好好休息这样的天气别老是露着大半个身子在外面看书。”许飞微笑着提醒。
“很不错的医生年轻有为人品也不错。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吃饭呢二话不说就过来了。”司徒月波由衷地称赞许飞。
“哦?是吗?的确不错哈!”钟旭随口附和大概是那个梦的缘故她现在怎么瞧许飞怎么觉得不自然。
“午饭时间已经过了你们还不吃吗?病人尤其要注意三餐的规律性!”许飞走到钟旭床前抬手看了看手表说然后又走到丢丢面前俯下身拧了拧他的小脸蛋问:“丢丢跟着叔叔他们玩得开心不开心啊?”
丢丢高兴地点着头指着窗外说:“外边……漂亮!好多树树!还有红色的球球!好好玩!”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没给你们带来什么不便吧?”许飞笑着问钟旭。
“哦没有没有他很乖的!”钟旭看了许飞一眼马上又把目光移到丢丢身上。
许飞拨开白大褂把手揣进裤兜里说:“我先出去了你们赶紧吃午饭吧。还有记得饭后半小时给丢丢吃药他的药应该都放在床头柜的第一格。”
“知道了!许医生慢走哈!”钟旭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许飞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
司徒月波一个电话全城最有名的饭店火送来清淡可口但是又富有营养的午餐。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胃口都出奇的好送来的食物很快一扫而空。而丢丢接连几个响亮的饱嗝更是逗得钟旭跟司徒月波呵呵直笑。
水足饭饱之后两人又陪着丢丢玩了会儿智力拼图约莫半小时后司徒月波把丢丢的药拿过来哄着他乖乖把药片给吞下去。
“已经快两点了你不回去吗?”钟旭无意中抬眼看了看时间现不觉中已是下午她边问司徒月波边把直揉眼睛不断打着呵欠的丢丢放在自己身边拉过被子给他盖好看来这小家伙今天的运动量过了平时许多现在已经打不起精神想睡下午觉了。
“啊!今天我准备在这儿耗上一天公司里的事就让那群老家伙去操心吧放自己一天假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怎么嫌我烦想下逐客令吗?那好我这就走!”司徒月波佯装拔腿要走。
“别别!我还指望着您的晚餐呢!反正我对钟家那一老一少是彻底绝望了!我饿死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钟旭拉住司徒月波可怜巴巴的说。
司徒月波哈哈一笑:“难得钟小姐这么热爱在下……提供的晚餐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吧。”说罢他看了看已经睡着的丢丢自己也伸了个懒腰说:“看着丢丢睡这么香自己也想睡一觉了。不行越说越悃我也得小睡一会儿!”
“喂!”钟旭还来不及阻止司徒月波已经趴在床边舒舒服服地闭上眼跟周公开会去了。
“这样睡着容易感冒的!真是的。喂!喂!”钟旭接连推了他肩膀几下可是司徒月波成心不理她一动不动只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我睡着了别理我!”
“你这个人真是……”钟旭拿他毫无办法只有扯过毯子扔到他身上。
听着身边这两个一大一小男人出的均匀的鼻息声钟旭觉得自己也开始犯悃了估计这瞌睡是会传染的吧。她把枕头铺好自己也躺了下去现在这个角度正好对着司徒月波的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此刻他怕是真的累了哪怕是这样一个不会让人舒服的睡姿也让他睡得很香还带着一脸的恬适。
虽然她自己一贯都是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可是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司徒月波钟旭竟突然有了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真好……
想着想着看着看着钟旭也沉沉入睡了……
一阵呼呼唆唆的声音把钟旭吵醒了。
她睁眼一看一个护士正在整理老太太那张床声音是她扯床单时弄出来的。
钟旭左右看了看丢丢跟司徒月波还在继续睡着没有被那位大手大脚的护士给惊醒。
这护士现在整理床铺作什么?难道那老太太……
钟旭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那护士身边小声问道:“请问一下这老太太她怎么样了?”
“死了。”护士像回答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随意。
“啊?她得什么病啊?”钟旭觉得那老太太精神一直不错啊怎么说走就走了。
护士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心肌梗塞!让一让啊!”把换下来的东西塞到一个大筐里放到推车上后护士面无表情地推着车出去了。
唉可能老年人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吧今天倒明天倒都没个准。钟旭又看了看女孩儿那边那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只留下女孩儿一个人蒙着半个脸头睡在那里。
一个个都挺能睡的呀钟旭摇摇头正准备回床上去冷不丁却现一道红色的影子从门外的走廊上一闪而过。虽然它的度很快但是钟旭却看得清楚那个影子正是那个红色的皮球。
钟旭把脚上的拖鞋一甩只穿着袜子就追了出去。
这家医院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虽然里里外外不久前被粉饰一新可是里面的格局却没法改变走廊长且窄两端是普通的楼梯老式的6层电梯占据着中间的位置。天花板上每隔一米就亮着一盏功率不低的白炽灯白色的灯光照着白色的墙壁折射出一个白的不像话的空间。
除了等在电梯前的两个医务人员和一个拎着水果鲜花的探病者之外钟旭没有在走廊上看到几个人两旁的病房或关或半掩少有人出来走动。而刚才的目标――那个红色皮球已经不知去向。钟旭找了张靠墙的长椅坐下来静下心仔细用灵力搜索着四面八方希望能捕捉到那个东西遗留下来的信息。
灵力已经提升了不少钟旭清楚地看到医院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生灵死灵以各种形态漂浮穿梭于各间病房。十几分钟下来即便脚上穿的是厚棉袜也快被冰凉的地板冻得没知觉了然而可恼的是钟旭并没有感应到她想要的信息那个怪异的红皮球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钟旭站起来跺着脚搓着手对于这个皮球还有它的拥有者……那个粉衣小女孩钟旭实在是怀着一种莫大的探究心理。正在她动脑筋准备找个别的方法继续追踪目标下落时另外一幕鬼祟的情景一不留神进入了她的视线――从走廊右侧倒数第二间病房走出一个年轻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娇俏顶着一头染成金黄色的长直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件大衣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当然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对头的是她背后一只女鬼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整个身体就靠着这一个支点悬挂在金女子背后手脚像折断了似的晃悠着。对于身后这个多余的“挂件”金女子浑然不觉哼着庸懒的小曲儿进了卫生间。
那女鬼看着眼熟。对了这不就是昨天晚上从她的病房里逃走的那只吗?!看来它只顾着寻找作案对象而根本没有注意到离它尚有一段距离的钟旭。哈胆子还真不小啊昨天晚上没能如愿大白天的也居然妄想上别人的身?!钟旭认为这次不得不出手了如果还像昨晚那样轻易放过她估计这金女人也没多久活头了。一旦活人被恶鬼附身作为寄主其生气很快就会被吸食一空丢了命不说可能连魂魄都被搞得不齐全投胎转生无望世间又凭添一条无主游魂。对于这种游离在医院的恶灵早收拾早好!
钟旭在确定了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踮起脚朝卫生间走去。
把门轻轻推开一道小缝钟旭侧身闪了进去。
藏在卫生间拐角处钟旭小心地伸出半个头察看事态展情况。那金女人站在盥洗台前的镜子前先左左右右地变换着脸部的角度还有表情自我欣赏一番然后又拧开水龙头沾了点水后细心地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几缕刘海来。殊不知身后那只女鬼正拿嘴吮吸着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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