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春计 (第2/3页)
是同意;眼光微微瞥了一眼韩维远去的方向,笑得更神秘了。
再说出了颖王府邸的韩维,没了初来的兴趣,剩下一腔烦闷,低头上了马车,让车夫打道回府。一路上脑子里尽是沈欢所说的“潭大水亦深”的钱财理论,想想又有道理,可多年的观念又是“天下之财皆有定数”,这一说法在他脑子里生了根,难以根除,加之外面诸人都是这个说法,更不能说自己错了!
脑子里纠缠着胡乱的思维,韩维到家后依然闷闷不乐,进了韩府,低头沉思。这一状况给刚好在家的韩绛看见,惊问缘故。韩维叹了几口气之后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三哥,小弟担心颖王会让此人误导了的,这种理财观念,若是深入颖王之心,他日治国……唉,可惜今日一时失策,未及反驳对方!”韩维忧心忡忡,一脸无奈。
韩绛比韩维长了几岁,一路官宦,坐到如今位置,除了家族势力外,还靠了一身的拼搏,来之不易,加上又坐镇三司使,整日与帝国财政打交道,精通数据,比他这个整日读书做君子的弟弟更容易了解沈欢所说的道理,不由惊了:“五弟,这个沈子贤当真说天下之财就似水潭,潭大水亦深?”
“是呀!”韩维苦恼不已,“这不是一派胡言么,天下之财皆有定数,这才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可今日他所说却让小弟一时哑口,给他说得颖王大是心动!”
韩绛闻言沉吟不已:“生财……生财!五弟,你觉得此人说法是否与一个我等所熟知之人相像?”
“相像?何人?”
“王介甫!”韩绛沉声说道,“你我与介甫相交,当然清楚他当年所上万言书时是怎么一回事:‘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自古治世,未尝以财不足为公患也,患在治财无其道尔。’介甫这个‘道’,不亦是沈子贤的生财之道吗?可是此子说的又比介甫还要明了,正如他所言,不说每朝每代,就是同一个朝代,财政亦是多寡不同,别人不清楚,为兄身为三司使,掌管天才财政,还不了解这些数据吗!此子说的不错,我大宋财政税入逐年增长,这又都不是在提高各行税率的前提下增加的,不正是说明了天下之财越生越多吗?非有定数!这……人才,真是人才!”
韩绛越说越激动了,一把抓住兄弟的手,两眼冒光,道:“天下之财可生也!这些年来为兄一直迷惑这些数据,原来是这个道理,今日终于给点醒明白了!五弟,这个沈子贤真是奇才,君实兄收了个好学生呀!”
“真的是我们错了?”韩维喃喃地道。
韩绛看出了本家兄弟的迷惑,不禁苦笑,就是他自己,多年所受观念,也以为之前是对的,好在这些年掌管数据,经常思考这些问题,今日听闻新理论,把那一层令其疑惑的薄膜给捅穿了,一切也就明了了,像佛家所说的顿悟,有醍醐灌顶之效!他弟弟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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