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心事难言挥玉笛 风云不测陷冰河 (第2/3页)
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诗句高雅谱成曲子音韵悠扬令人有尘俗顿清之感。
华天风不觉心中一动细味诗中意思;似乎也可以俪释为那少年的自我表白那是说他志行高洁对华云碧决无邪念但相遇之后却有所倾慕他并不求单云碧对他如何报答只是出于他的本心因而他要看护华云碧。
华天风心道:“倘若我所揣度的当真是他的本意那么这少年倒也不俗。”对这少年的敌意不觉消灭了几分但随即想道:
“少年人知好色则慕少艾这少年纵然没有坏意但让他和碧儿涸处总是不妥。唉可别要闹出事才好。”
要知在华天风的心目之中早已把江海天与他女儿连在一起看成一对势相结合的佳偶;因而见那少年将他女儿带走就难免多了许多顾虑。
江海天未能将华云碧寻回虽然也很失望但在失望之中也有几分欣慰。在此之前他是为华云碧的存亡未卜而担忧现在这块心上的大石头是放下来了而且尽管那少年日口声声责骂于他但可以听得出来这也是出于爱护华云碧的一番好意。
当下江海天将现那个少年以及动手的经过都对义父说了只是将那少年责备他的说话略去不提。
江海天笑道:“听这少年的口气似乎他正在为碧妹治病疗伤却可笑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干爹就是当代神医。”华天风道:“天下的奇难杂症很多我也未必都能医抬。咱们且进这冰屋瞧瞧我要看碧儿是怎么过活的”
江海天用宝剑开了一个窟窿三人依次钻了进去。华天风见了那张墨绿色的怪床。失声说道:“哦原来冰屋里还有这件宝物怪不得碧儿能受严寒。”江海天道:“这是什么做的?”华无风道:“你摸一摸。”
江海天用手一摸只见一片温暖有说不出的舒服。华天风道:“这是昆仑山特产的温凉玉做的床冬温夏凉对病人是最好不过。温凉玉在昆仑山上还不算太难得但要采集这许多来做一张床却不知要费尽几许心力那当然也是一件异宝了。”
江海天暗暗后悔说道:“这么说来咱们将那少年赶跑不是反而对碧妹的病体不利么?”华天风道:“这也不尽然只要她危险时期已过在山下养病那就更好得多也无须这张床了。”江海天道:“这少年撤手就跑却放心得下这张宝床?”华天风笑道:“上得这灵鹫峰顶的能有几人?能来此间的自必是高人异士也就未必会希罕他这宝物。而且纵使有人动了贪念要把这张床搬下去亦不大容易呢!咱们倒不必为他担忧。”
江海天道:“这少年不知是什么来历独自住在这高峰之上、冰屋之中屋中又有这样一张宝床倒是古怪得紧!他这张宝床也不知当初是怎样搬上的?”
华天风道:“当然不去是搬上来的想必是在昆仑山上采集了温凉玉之后才在这里造的。他在这里居住有这样一张宝床纵使不是为了避寒对他修练内功也大有裤益只是他为何要在这里独守荒山倒是令人猜想不透。”
他们虽然猜不透这少年的来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少年对华云碧确是殷勤呵护决无坏意因而他们也就宽心不少了。
走出冰屋山风吹来华天风吸了口气忽他说道:“你们可嗅到风中有淡淡的幽香?”江海天道:“不错但这气味好奇怪似乎在香气之中还混杂着一股腥味令人又是舒服又是厌烦这感觉简直难以言语形容。”刚才他们来到的时候大家都因为心中有事未曾留意如今呼吸山风彼此印证所得的感觉果然都感到是有这么一股奇怪的气味。
华天风沉吟半晌说道:“这两股气味一清一浊混在一起确是奇怪。我只可以判断那清淡的幽香是三色奇花的香气但那股腥昧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所了。那三色奇花只有这灵鹫峰上才有既到此地倒不妨前去看看。”
这种三色奇花有个名字叫做“雪里红妆”服食之后可以白变黑炼成药丸经常服食更可以永保容颜青春长驻。
不过它也只是能怪着容颜却不能延长寿命不能医疗疾病。伺此华天风从药书上虽然早已知道灵鹫峰上有此种奇花却因它医疗价值不大不愿冒险来采。但他一生研究药物既然来到了此花的唯一产地也就想去见识见识了。
江海天与唐努碧穆也动了好奇之心当下一行三众。朝着风向走去。那两股气味越来越浓到了一个所在只见在一块冰岩之上孤零零地长着一棵树树上没有花朵树下却还有几片零落的花瓣有的洁白有的嫩黄还有一片在粉白之中带着红晕。
华天风将神鹰带来的那朵“雪里红妆”拿来一比说道:
“一点不错在这树上开的就是三色奇花了。看留下来的痕迹本来已开了三朵都给人摘下来了这几片花瓣大约是那头神鹰那日扑下来时煽起一股狂风吹来了这几片的。”他抬起那几片花瓣嗅了又嗅只觉得清香扑鼻沁人脾腑说道:“奇怪那股腥气却又是从何而来?”
江海天在冰岩下信步徘徊忽然触着一物只觉奇寒彻骨比冰雪更为寒冰吃了一惊说道:“这里有件怪物!”用宝剑挑起来一看却原来是一条通体透明的怪蛇头颈好似被利爪抓了一道裂痕早已死了多时因它通体透明而又卧在冰雪之中要不是偶然触着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条怪蛇一挑起来腥气弥漫登时盖过了花香。
华天风道:“快快把它远远摔开。”这股腥气使人欲呕江海天闻了也不舒服当下将那条怪蛇摔入冰川。华天风掩鼻说道:“幸亏这条怪蛇已死否则只怕除了海儿之外。我与珠穆世兄怕都要中毒了。”江海天骇然问道:“这是什么毒蛇如此厉害?”
华天风道:“这怪蛇名叫雪练蛇本身的毒性倒并不怎样厉害厉害的是它所喷的寒雾沾上一点寒毒便侵进血脉之中但却并不即时身死只是以后会不时作一次厉害过二次作的时候比最严重的疟疾还紧要百倍全身如坠进火窟之中。”
唐努珠穆道:“这么厉害一个人能禁得起几次煎熬?”华天风道:“据古老的藏文医书记载黄教始祖八思巴有个弟子武功很好冒险到这灵鹫峰来采“雪里红妆”不提防被这雪练蛇喷了一口毒雾结果奇花是采到了身上也受了奇毒他禁不起煎熬未曾下山就投进冰河之中自尽了。”
唐努珠穆道:“我也知道有这个故事八思巴和他十个弟子的塑像缺少了一个弟子就因为这个弟子是自杀的违反教规所以不能给他立像。但我却不知道这弟子是因被雪练蛇喷了毒雾而自杀的。”江海天道:“这种雪练蛇总是伴春那三色奇花的吗?”
半天风道:“不错天地间大凡有一奇珍异宝或者灵药仙花在它的周围总会有这种或那种险阻看来这种雪练蛇生来就是保护那三色奇花的。”唐努珠穆道:“那么天地之间可有克制雪练蛇的东西吗?是不是中了蛇的寒雾就无药可医?”华无风道:“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克制它。那是吐鲁番火焰山附近所产的‘火练蛇’这种蛇身蕴奇毒用它的胆配药可解雪练蛇的寒毒。
只是这种火练蛇藏在火焰山山脚的熔岩浆中更难捕捉。”
江海天如有所思忽地问道:“干爹你刚才说那寒毒作之时比最严重的疟疾还紧要百倍那么病人也必定是昏迷的了?”华天风道:“这还用说当然是神智不清昏迷过去了。”江海天道:“那么他还会说梦话吗?”
华天风怔了一怔忽地叫道:“不好碧儿中的就是这种寒毒!”江海天刚才听他义父解说这种“雪练蛇”的毒性心中已有疑虑如今听义父这么一说已是证实了他的疑虑不禁慌得一颗颗冷汗迸了出来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了。
华天风忽道:“你刚才问的什么?”江海天定了定神抹去了额上的冷汗说道:“身受这种寒毒的病人是不是会说梦话?”华天风道:“你听见碧儿说什么梦活了?”江海天顾不得面红说道:“我初上灵鹫峰头的时候听得她叫我两声。后来那少年将她带走我追到金毛狡的后面又听得她叫我两声。但她一直没有张眼睛我想这多半是梦中的呓语了。”华天风一拍脑袋说道:“对了后来那两声我也听到的了!”
华无风说了这两句话负手徘徊若有所思唐努珠穆和江海天知道他正在用心推究华云碧的病象都不敢打搅他过了好一会。华无风忽地叫道:“还好还好!”江海天连忙问道:
“怎么?”华天风道:“我不但知道碧儿已脱了险境而且前因后果我也都明白了!”
江海天道:“干爹你是怎么椎究出来的?”华天风道:“你刚才用宝剑挑起那雪练蛇的时侯它颈骨上是否有道裂痕?”江海天道:“不错。”
华天风道:“这雪练蛇身坚如铁寻常的刀剑也不能将它剖裂碧儿身上没有宝剑这是被神鹰的利爪所抓裂的。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碧儿跌落在这三色奇花之旁所以她才能在昏迷之前摘下一朵雪里红妆叫神鹰给我报讯。现在我连她当时何以跌下的原因也知道了。”江海天心上有个疑团问道“碧妹跌落在这儿这是一定的了。但我想不通的是神鹰飞在天上难道雪练蛇的毒雾能够喷到它的身上波及了碧妹。”
华天风道:“你不知道禽兽蛇虫都有生克的习惯例如猫要捉老鼠蛇要吞青蛙猫只要闻到老鼠的气味。就会扑过去了。
我这头神鹰专除毒物这雪练蛇有股侍殊的腥味神鹰飞过嗅到这股气味使扑了下来将它颈骨抓裂。雪练蛇的寒雾伤不了神鹰却伤了我的碧儿了。”江海天道:“神鹰身上中的那两枝短箭呢?这又如何解释?”华天风道:“是那白裘少年射的。”江海天道:“这我又想不通了。他对碧妹小心照料当时何以又要伤害碧妹的林鹰?”
华天风道:“依我想来那少年独自在这灵鹫峰上居住为的就是守候‘雪里红妆’开花这‘雪里红妆’每六十年开花一次想必是少年的上一代已现了这里有一株‘雪里红妆’却不知它何时开花因而在这山上造了一座冰屋又采集了仑昆山的温凉玉造了屋中的那张宝床定居下来既可守候花开又可惜着这高峰气候和这张宝床的功能练他们独门的内功。父传子甚或是祖传孙传到了刚才所见的那个少年这代‘雪里红妆’方始开花!”
华天凤将那几片花瓣拾了起来接续说道:“神鹰飞过那天恰巧树上的三朵‘雪里红妆全都开了那少年在此守候为的就是要摘这三朵红花他怎肯让神鹰伤残了花朵因此他远远的一见神鹰扑下便出了那两枝短箭过后才知道鹰背上还有个人。”江海天道:“我明白了碧妹跌下来的时候那少年还未及赶来碧妹见他射伤神鹰定然是将他当作了敌人。神鹰已伤不能再驮她高飞她在昏迷之前摘下花朵缚在神鹰爪纵它飞回。可怜这头神鹰带箭飞行一定是飞一会歇一会因而比我的步行竟快不了多少。”
华天风道:“不惜你推断得合情合理。算起日期。神鹰飞到水云庄的时候是咱们到终南山的前两天。”接着说道:“照这情形看来。那少年随后赶到这才觉了你的碧妹身中寒毒于是将她搬到冰屋之内将那张宝床也让了给她。”江海天道:
“这么说来这少年倒是个好人呢!”唐努珠穆道:“他能够射伤神鹰功力也大是不凡!”
江海天道:“他是我碰到的第二个劲敌武功仅次于宝象法主。我的内功是靠药物增进的他却是自己练成功的。实在说来他的本领还在我之上。”其实那少年与江海天相差何止一筹即使江海天未食天心石之前那少年至多也不过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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