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忽闻情海生波浪 又见伊人送药来 (第2/3页)
了那两句话就立刻跑了。”
那者管家道:“禀庄主那少女逃跑之时我曾和她打了一个照面面貌虽然看不清楚但看那身材却似是刚才那个少女。”
云召道:“就是冒充华姑娘那个少女么?”那管家道:“不错我看九成是她!”云召皱了皱眉道:“你们为什么不将她截下?”那少年道:“她身法太快我追不上她。”那管家道“我记住庄主刚才的吩咐在未知底蕴之前不敢得罪来人待我心里起疑已是来不及了。”云召道:“你把这瓶子给华姑娘。”
华云碧接过银瓶只见瓶内有两片淡黄色的东西江海天在她旁边忽道:“咦你看这瓶子上似刻有标记呀是一个掌印这是什么意思?”华云碧细心一看果然见到瓶子的一面刻有凹痕痕迹很淡;但却可看出这是掌印。
华云碧冷笑道“这是毒手天尊蒲卢虎的东西。”江海天心中一动冲口说道:“敢情这里面乃是解药?那女子是送解药来了?”
华云碧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见得?”江海天喜孜孜他说道:“你还记得么?昨日咱们碰到那对男女贼人他们不是说蒲卢虎已死在那女贼之手了么?倘若刚才来的那个女子果然是欧阳婉她和他们是一伙人不是很容易可以取得蒲卢虎留下来的解药么?”
华云碧冷笑道:“她对你或会如此对我们哪有这等好心!要是她今日果是来送解药当初也不会抢我爹爹那个药囊了。分明是送假药客人哼我们受她的害已受够了只有你还相信她!”华云碧越说越气“乓”的一声就把那银瓶摔了下地!
华天风忽地张开双眼、说道:“奇怪。哪来的这股药味?”华云碧见父亲已经苏醒又惊又喜忙道:“爹你不必管他你先歇一歇待你养好精神女儿再说给你听。”华天风道:“不我要你现在就说你哪儿找来的这个药?”华云碧只得说道:“是欧阳婉送来的假药想害你的可惜已给她跑了。”
华天风吃了惊道“你们看清楚了当真是她么?不对!这里面定有蹊跷你快把那药捡起来待我再仔细一辨。”原来华天风深通药性对任何药品的气味:一闻便知他闻得的这股气味正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解毒药草的气味而且气味浓郁显然是经过提炼的。
华云碧正要去拾那药瓶云召忽地喝道:“是谁?”突然间只听得“乓、乓”两声窗门碎裂、从外面飞进个人字文朗站在窗边见是个陌生女人窜了进来慌忙使出了一招“双龙抢珠”的擒拿手法要把那女人的双足拿住。
那女人好生了得。身子悬空双足已是连环踢出字文朗拿不着她反而给她踢了一个筋斗。云召大怒:一记劈空掌出但他为了要护卫华天风不敢离开华天风的身边距离远了一点这一掌未能将那女子打翻。
那女子晃了一晃华云碧剑已出鞘一招“玉女穿针”向她胸口刺去这时她才看清楚了来的并不是欧阳婉却是个人来未贝过面的妖里妖气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一个移形换位用的竟然也是:“天罗步法”。华云碧一剑刺空那妇人衣袖一挥便向她打下。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朗也已跳了起来拔刀向她斫去字文朗已得了师父的三四成功夫只因从未有过与强手搏斗的经验所以才会给那妇人一照面便将他踢倒。现在他在羞怒交加之下挥刀狂劈那妇人倒不敢和他拼命了。
但那妇人的功夫到底是比他高得多哪能给他斫中只见她衣袖一挥已把字文朗的刀引出外门身形一飘又闪开了华云碧刺来的一剑。
云召叫道:“朗儿退下!”就在这时;那妇人倒退三步就似背后长着眼睛一般长袖一卷正好把那药瓶卷了起来。
云召大喝道:“放下!”他左掌仍然贴着华天风的背心身形纹丝不动只是左手的中指一弹便听得“嗤”的一声那妇人的虎口突然似给银计刺了一下似的“当啷”声响银瓶又复坠地。原来云召以最上乘的内功施展出隔空点脉的金刚指力饶是那妇人也有闭穴的功夫亦自禁受不起。可是那妇人在银瓶被震碍脱手之前已运用了绵掌碎石的功夫银瓶坠地裂成片片。
华云碧心头一震暗自想道:“莫非这真是解药?”急忙一跃面前:要拾那两片药片。江海天忽地叫道:“小心!”只听得“蓬”的一声那妇人把手一扬。飞出了一个圆球突然在空中爆裂一团浓烟烈焰向华云碧当头罩下。浓烟烈焰之中还有无数闪眼的金芒!
江海天后先至左肘一撞用了个巧劲将宇文朗撞过一边右手一拉将华云碧拖到了墙角他刚在输血之后:体力疲弱这时为了救华云碧和字文朗脱险用了浑身本领累得喘不过气来身躯摇晃不知不觉把华云碧揽到怀中去了。
云召又一记劈空掌出那妇人早已借眷烟幕的隐蔽遁走那团火光被掌风一刮烧得更旺。
华云碧面红耳热挣脱身子想去救火云召已抢在她的前面拿起了一床棉被把那火焰扑灭了。
云召皱了皱眉“噫”了一声道:“这妇人是谁?”她怎的竟会使用厉胜男当年所用的暗器?江小侠你好似也认得这种暗器?”江海天道:“这妖妇乃是天魔教主的姐姐她的手下叫她做缪夫人十多年前曾在邙山闹事也用过这个金针烈焰弹。当时我与爹爹正好在邙山玄女观作客。”
云召把棉被移开只见那两片药片已化为灰烬。华无风道:“幸亏她这烈焰弹还没有带着毒雾与厉胜男当年所用的稍有不同。碧凡你把那灰烬刮来让我看看。”
华云碧小心翼翼的刮起了薄薄一层灰烬铺在一张纸上递给了父亲华天风嗅了一嗅;说道:“一点不错这正是毒手天尊蒲卢虎自制的解药!”华云碧又惊又喜又是后悔失声说道:“这么说那蒙面女子当真是给爹爹送解药来的了?这这灰烬还能用么?”华天风轻轻地叹了口气。
华云碧心头一沉只道药已不能再用却听得华天风说道:“用是仍然有用可惜烧成了灰烬药力已经大减了。云庄主我恐怕要在宝庄借住三两个月才行。”云召听他语气性命已是无妨只需多些时日调治而已当下大喜说道:“华老先生当代高贤、倘若不是遇上此事我是请也请不来的莫说三两个月我巴不得你在此住上十年。”
华云碧这才放下了心上的石头问道:“这药如何用法?”华无风要过纸笔另外开了几味药说道:“将这儿味药研碎与这些灰烬揽匀甩三碗水煎成一碗便可服了。”云召一看这几味药都甚普通他的家里备有一些常用的药品这几味药恰巧都有当下立即吩咐管家到药库里去捡出来。
过了一会云琼也出了呻吟之声开始醒来他第一眼看见江海天忽地“噫”了一声手肘支床似乎作势就要跳起来江海天怔了一怔正自莫名其妙但云琼随即又躺下去露出一点尴尬的神情问道:“这位是谁?”云召道:“这位是金世遗大侠的衣钵传人――江海天江小侠这位是华山医隐华老先生;他们两位乃是你的救命恩人。待你好了一些我再和你细道其详。”
云琼低声说道:“惭愧我刚才几乎认错了人。江小侠请恕我不能起床道谢。”跟着对他父亲说道:“爹伤害我和妹妹的那个小贼身材与江小侠一般高矮好在我还记得他的相貌要不然真以为是他来了。”江海天这才省悟原来是他刚才乍醒把自己错看作是那“叶公子”了。
云召笑道:“那小贼已经来过了我和江小侠还当真生了一场误会呢。”云琼诧道:“他们身材相似相貌却并不相同呀。”云召道:“那小贼是用上了易容丹有心扮成江小侠的模样的。今晚生的事情多着呢待你养好了精神我再一件一件和你说吧。’
不久管家把药煎好端来已是东方自的时分。云召待华天风喝了药茶笑道:“华姑娘、江小侠累你们折腾了一夜我这个做主人的真是过意不去现在可以请大家安歇了。”
半天风道:“且慢待我再开两张药方。这一张是给令郎令媛服的这一张是我自己用的。每天一剂连服三天然后再换。”云召将药方交给了管家叫他看一看哪一些是家里没有的赶快去买。
云召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当下便要与字文朗将华天风抬到客房去华天风笑道:“待我走几步试试叫碧儿扶着我便行。不敢劳烦云庄主了。”他走了几步脚步虽然有点踉跄但却是比刚才好得多了。
华云碧十分欢喜扶着父亲便随那管家下楼。云召给他们安徘的客房便在这层楼下并排的两间:华天风父女合住一间有套房的江海天则住在邻房这样的安排楼上楼下都好互相照应。
那管家走后华天风笑道:“真是侥幸送出了小还丹;却得来了解药;可见天无绝人之路好心终有好报。只是大丈夫讲究恩怨分明我这回却是糊里糊涂的受了人家的恩惠了。”原来这解药烧成了灰烬之后功效恰好相当于两片小还丹华天风仍然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医治但只因不知恩人是谁故此耿耿于心。
江海天笑道:“碧妹:我说对了吧?我说那欧阳婉是送解药来的你最初还不相信呢。”
华云碧冷冷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江海天道:“怎么只是对了一半?”华云碧道:“解药的确是解药了但那送药的蒙面女子却未必就是欧阳婉!”江海天道:“那管家不也是说这蒙面女子就是曾经来过这里的女贼吗?还不是欧阳婉?”华云碧道:“他只是说身材相似而已而且冒充我的那个女贼到底是不是欧阳婉也还未能确定呢。”
江海天笑道:“你忘记了你说过什么了你不是自己也曾说过那冒充你的女贼定是欧阳婉无疑吗?”华云碧嗔道:“总之我绝不相信欧阳婉有这样好心!你也忘记了她曾诱你落网:忘记了她曾抢了我爹爹的药囊;忘记了你曾过的誓么?”一连三个“忘记”把江海天说得哑口无言难以分辩。
华天风道“不必争辩事情总会水落石出:我只有两句话想劝告你们碧儿你不要把人看得永远不变好的就永远是好坏的就永远是坏海儿你也不要太过忠厚毫无防人之心。好了海儿你输血过后也应该歇息了。”他虽然也责备了女儿但语气之中显然也未相信那送药的女子便是欧阳婉。
从此之后华云碧一直避免与江海天再提欧阳婉:过了几天江每天的身体也渐渐复原华天风和云家兄妹的病也日有起色。
这一日江海天独自到花园散步云家虽然不是豪富之家但那花园也布置得颇为幽雅。花木竹石假山荷池经过了巧匠的安排构成了一幅美妙的图画。这时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江海天信步走到荷塘旁边忽见荷塘边的假山前面有个少女也正自独赏莲花。
那少女听得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个陌生人怔了一怔江海天道:“云姑娘你病好了?”那少女正是云璧她“啊”了一声问道:“是江小侠么?”江海天道:“侠字绝不敢当我名叫海天姑娘你别客气。”
云璧笑道:“不是我客气是你太客气了。要是你还配不上一个侠字那些江湖上的什么大侠小侠可都要汗颜无地了江相公你为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流了许多血我实在过意不去。”
江海天道:“咱们都是武林的同道中人患难相助那是应该的。我义父托庇宇下若然说到一个谢字我就先该多谢你们。”
云璧道:“对了。我听父亲说你的义父华老先生也受了伤我今日刚起床还未曾去拜见过他呢。他的病体如何还有一位华姑娘呢?你们是三个人一同来的是么?”
江海天道:“我义父也好多了。他刚熟睡华姑娘要看护他所以我一个人到园子来。”
江海天不善辞令对着一个初次相识的少女不免有点儿腼腆几句客气话说过就感到无话可说。他目光一瞥忽见云璧腰间所系的一方香罗汗帕正是那日所见的绣有莲花的那条手帕。不觉多看了两眼。
云璧也感觉到了面上一红说道“江相公你欢喜这条手绢么?”江海天道:“手绢上绣的这朵莲花很好看。”云壁道:“你怎么知道?”江海天道:“那天我给姑娘治病已见到了。”
云壁解下手帕低头微笑道:“要是你欢喜的话我照样绣一条给你这条手绢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好送给你。”
原来云璧误会了江海天的意思她情窦初开平日读过一些弹辞小说之类的闲书书中的才子佳人在后花园相会总少不了要互赠“表记”汗巾荷包之类她见江海天这样留意她的手帕只以为江海天是要向她索赠“表记”不觉心头鹿撞忐忑不安又惊又喜。
江海天哪里知道她有这个心思听得她这么说冲口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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