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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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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变化 (第3/3页)

俱焚的心,可宗室这帮王八蛋……

    他们不怕宗室,等这帮混蛋一旦看见了棺材,自然就会清醒的。他们怕的是民意,怕的是有人利用民意制造事端。他们都是利用民意的行家里手,深知其中的利害,一旦民意达到某个程度而被有心人利用的话,那问题就真的严重了。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而藤辉园既是他们思谋对策的地方,也是相互取暖的所在。

    骂,整天地骂,除了骂,还是骂,没别的。当初那些一意孤行,非要乘机谋取大事的家伙早都傻了。

    张溥,作为复社的领袖,当初又是这件事的反对者,其威望随着事态的日益严重而愈地高涨了。

    张溥为人宽和大度,尽管对这些事这些人非常厌恶,但他把这一切都死死压在心底,丝毫也不会流露出来,他更不会说当初我如何如何的话,即使别人提,他也会当场就严厉制止。

    只要有时间,张溥就留在藤辉园,他和每一个极度亢奋过后萎靡不振的人轻声细语地交谈,给每一个人以慰籍。

    没有人知道,实际上,张溥对事态的展欣喜之极,但他自然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反而还要为阻止事态的恶化出谋划策,倾力奔走。

    到了今天,张溥已然可以肯定,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但这个人是谁呢?张溥疑惑的目光已经转向了皇城的方向。

    ――――――

    辅大人来访,晋穆王朱敏淳亲自接到了府门外。

    钱龙锡不愿来,但他不来不行,压力渐渐压到了他的背上。他是辅,他是东林党的领袖,他有责任解决这件事。

    钱龙锡之所以不愿来,是因为他也已觉了这件事的诡异之处,但却不敢对任何人说,尤其是对那些给他施加压力,让他解决事情的人。

    危险,已经从皇宫之中透射出来,钱龙锡嗅到了一丝。

    落座之后,见钱龙锡默然不语,朱敏淳苦笑一下,问道:“钱阁老来看本王,是不是为了宗室和江南士林相争的事儿?”

    钱龙锡点了点头。

    轻轻叹了口气,朱敏淳又道:“钱阁老怕要失望了,这件事本王无能为力。”

    朱敏淳这么一说,钱龙锡大大松了口气,因为这样一来,有些话他就用不着说了,这样两方面都好交代些,至少是不会有太大的纰漏。

    钱龙锡满面忧色,但天知道他忧什么。又谈了一会儿,钱龙锡告辞离去。

    送走了钱龙锡,朱敏淳脸色沉重,坐在书房里愣。

    和钱龙锡不同,朱敏淳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他就是宗室中的人,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货色。但是,朱敏淳知道这件事要是照这么展下去,可能的结果会是什么,而这又对他和他的家人意味着什么。

    ――――――

    事态又恶化了。

    二月十三日,鲁肃王朱寿镛的世子朱以派于酒楼之中被人用大瓷碗砸死,参与斗殴的十七名江南士子被下应天府大狱,其中的苏州士子安子然被在场的宗室指认为凶手,但安子然坚决否认。

    刘宗周的脑袋大了三圈,但噩梦却才刚刚开始。

    仅仅过了一天,第二天,十四日,两名江南世子被十几名宗室围殴致死,但因为没有人证,无法确认凶手,而这些人的身份又特殊,刘宗周无法把这些人也都关进大牢里。

    这下可坏了,江南士子立即群情汹涌,但很遗憾,江南世子们在民间的威望不在,跟在他们身后摇旗呐喊的几乎都是他们的家仆和伙计。

    这一次,江南世子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把宗室的士气又推向了新高,他们竟然有人喊出了要大幅提高工商税。

    这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有人解释,乘着势头好,提高要价,到时逼得江南世子屈服时,自然要给他们更多的回报。

    疯了,疯了,这么多年,宗室何尝这么痛快过,喊吧,喊吧,使劲地喊……

    ――――――

    藤辉园的气氛又热烈起来,激烈的争论取代了原本无可奈何的咒骂声。

    因为宗室的愚蠢,竟然提出了要大幅提高工商税,这就把他们失去的话语权和号召力又给他们送了回来,所以一部分人主张立刻反击,号召南京城的百姓狠狠给宗室一个教训,好一吐这些日子郁积在胸中的这口恶气。

    但另一些人坚决反对。

    反对的人认为宗室的人非常愚蠢,不见棺材是不会知道掉泪的,但要是等那帮蠢货掉泪,那他们也都得陪着掉泪,所以不能再让事情激化了,而应该慢慢让宗室的人从疯狂的状态中冷静下来,只有到了那时,事情才能按照他们的意愿得到解决。

    而且,宗室虽然喊出大幅提高工商税,但这并不就等于他们重新夺回了话语权和号召力,不要太乐观了,要是矛盾激化之后,事情又和他们料想的不一样,那局面就更不可收拾了。

    藤辉园里的大都是年轻人,年轻人难免火气盛点,所以争论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结果的。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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