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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搂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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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 搂钱 (第2/3页)

人很是仁厚,人相当好,几乎没听说过有什么劣迹。现在这个跟着曹化淳出来的大档头对他这个一省巡抚如此倨傲,绝不会是这个大档头个人的原因,一定还有别的。

    事情严重了,徐从治试探着问道:“现在就召集人来吗?”

    “是。”还是一个字,而且说完之后,此人把身份文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徐从治的心更慌了。

    周芳成小心翼翼地检查过后,冲徐从治微微点了点头。

    “大档头稍等。”说着,徐从治吩咐一旁的衙役立刻去召集四品以上的官员到巡抚衙议事。

    不一会儿,布政使邱令武、按察使王立人、都指挥使杨斌和其他十几位文武高官俱都到了巡抚衙。

    到了之后,听徐从治把情况介绍完毕,人人都惊慌不已。论能力,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了徐从治,自然就更加的惶惶不安。

    没有人敢离开正厅,就是内急都忍着。这要是走漏消息出了什么意外,而自己又离开过,那不是找倒霉吗?

    黄昏时分后一位济南府四品以上高官,驻府在泰安州的山东总兵李泽平到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全都黑了下来,曹化淳这才带着人到了。

    徐从治和曹化淳有数面之缘,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但这一刻,曹化淳脸绷着,没有一丝笑模样。

    曹化淳这个样子也不是故意装的天的事儿完了,他就只能祈望这些人造反成功则他也得跟袁崇焕学,混个万刮凌迟的下场,何况天津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这个时候,曹化淳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有笑模样。

    众人都打躬作揖曹化淳只是对徐从治点了点头,对其他人视而不见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坐下后,扫视众人几眼,曹化淳道:“诸位,咱家来此是有一见天大的事儿。有人据报福王密谋谋反,山东河南北直隶等地的很多人都牵扯其中,圣上震怒。

    蒙圣上隆恩命咱家督办此事。”

    福王造反?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哪跟哪儿么可能?这不是笑谈吗?但没有人敢说一句。

    徐从治也吃惊,但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像刚才那么心慌了。难怪这两天从北直隶来的人和货物都断了,看来是戒严了消息严密封锁。

    可也真奇怪,朝廷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福王造反,打死徐从治都不信,但这种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诸位,事起突然,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牵扯其中,现在还不得而知,所以咱家奉圣谕,暂且接管山东军政的所有权力,待事情查清之后,如果诸位没有牵扯其中,那再恢复诸位的权职。”

    言毕,曹化淳站起身来,高声道:“山东巡抚徐从治、山东布政使邱令武、山东按察使王立人、山东都指挥使杨斌、山东总兵李泽平等接旨!”

    呼啦一声,满屋子的一众官员全都跪倒在地。

    宣旨已毕,众人起身,徐从治上前一步,从曹化淳手里恭恭敬敬接过了圣旨。

    “诸位就在巡抚衙好生呆着,咱家明日起行,要去洛阳。诸位,咱家把丑话说在头里,在咱家从洛阳回来之前,如果有人敢迈出巡抚衙一步,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上午还耀武扬威,这会儿却成了囚犯,被阴森森的锦衣卫压着,都给圈到了巡抚衙门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

    直到这时,跟在曹化淳身边,作锦衣卫打扮的陈启立才松了一口气。

    此次来山东,别的官,就是山东总兵李泽平,陈启立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山东巡抚徐从治。

    陈启立既然负责这一块,自然要对所有相关的人事物都有个详细的了解。研究过后,徐从治是惟一一个引起他注意的人物。

    徐从治,字仲华,浙江海岩人,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今年四十九岁。

    徐从治和山东的渊源很深,他为官的地儿几乎都是在山东,从桐城知县一直做到了济南知府后来又因政绩突出,调任兖东副使,驻守州。

    天启元年,白莲教徐鸿儒在郓州造反,接连攻陷数座县城。在平灭徐鸿儒造反一事上,徐从治功劳第一,被提升为右布政使,监督江南漕运。

    崇祯元年,徐从治以原官阶调任蓟州,整顿军备。到任后,适逢因为欠饷,士兵把遵化巡抚王应豸给包围了。

    当时的情况极为紧急,如果不加以阻止,后果不堪设想。徐从治单骑独入,震住乱兵,化

    于旦夕之间。

    为此,徐从治受到崇祯皇帝赏识,崇祯二年五月,升任山东巡抚。

    徐从治这个人没有一丝读书人的迂腐,长于机变,杀伐果决,是个难得的人才。

    此番起事,不容出现丝毫意外,失误自然就更不允许了。陈启立为人本就极为谨慎,对徐从治这样的人自然会特别关注。

    把山东这些最高首脑都圈起来后,陈启立立刻开始控制济南以及济南附近的各主要军事力量。

    与此同时,上党师第三旅在旅长牛天维的率领下着梁家,星夜兼程,直奔登州、莱州赶去。

    登、莱两个州,虽是军事重,但急于控制两地,是因为它们是海港,有战船。

    两天后,一个师和一个丙种师相继入鲁制了各处要地,陈启立这才把心完全放到了肚子里。

    这次京城发生的事儿各边镇总兵督抚的震撼要比十个月前八旗兵入关强烈千百倍,也慌乱千百倍。

    京城不知什么人给占了,那也就是说皇帝给人逮了,他们怎么办?尤其是谣言满天飞,根本就不清楚京城现在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勤王?除非袋让门框连挤了半个月。这个时候宗的辽东自然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去山关没什么危险。

    这么一闹腾,如果袁崇焕反了天估计也要变了,老朱家至少在北方是呆不住了;如果袁崇焕没反,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总之,怎么也比这没着没落的感觉好。

    对这些边镇的总兵督抚,孙承宗心里清楚,那是一点都指望不上的。现在这些人必定都一门心思的磨着跟那个主子才会得到尽可能多的好处。

    尽管如此,孙承宗对这些人还是好言安抚。

    这些边镇总兵督抚这么一搅合宗反倒不那么急了,觉得拖延拖延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该上路还是上路,但不那么急了。

    永平府是关内八路之一当晚,袁崇焕、孙承宗率领三千关宁铁骑到了永平府。

    三千关宁铁骑入营,永平府的总兵杜文焕把袁崇焕、孙承宗和刘宗周等人接进了总兵府。

    进到正厅落座之后,还没等袁崇焕和孙承宗说什么呢,刘宗周就问道:“杜总兵,京城里有什么消息吗?”

    刘宗周的口气里有一股明显的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要搁在往日,面对刘宗周这等闻名天下的大儒,杜文焕得毕恭毕敬的,但这会儿,这位杜文焕杜总兵也对得起刘宗周,干脆就没听见,似乎他面前的大活人不是三个。

    刘宗周差点没气死,他刚要发作,但一见孙承宗扫过来的严厉目光,却不知为什么,这脾气愣是没有发出来。

    袁崇焕面无表情,仿佛没看到这一幕,而孙承宗则是心头沉重。

    刘宗周被杜文焕干到了那儿,袁崇焕和孙承宗都不好意思跟着问什么,两人都低头喝茶,气氛很是尴尬。

    “袁大人、孙大人,京城里来了些人想要见你们。”稍停片刻,杜文焕看也不看刘宗周,对袁崇焕和孙承宗道。

    杜文焕把袁崇焕放到了自己的前面,在这一刻,这个小小的差异蕴含的意义不言自明,孙承宗心中叹息。

    杜文焕原是陕西总兵,后来调到辽东,他并不是袁崇焕的嫡系,和袁崇焕的关系一直也不怎么近。

    杜文焕给刘宗周的这个闷棍不仅仅是给刘宗周的,也不仅仅代表杜文焕一个人。杜文焕就是边镇武将的一个代表,杜文焕现在的心态也就代表了边镇武将的心态。

    朝廷重文轻武,确实抑制了武将割据尾大的危险,但形势发展一旦失控到某种程度,那就必将遭到武将的极大反弹,这一刻的杜文焕就是。

    稍停片刻,见孙承宗不说话,袁崇焕把茶杯放到桌上,问道:“是什么人?”

    杜文焕道:“是武清侯李国瑞、太康伯张国纪、嘉定伯周奎等人。”

    武清侯李家是数十年来京城最有名的外戚,第一代武清侯李伟是万历皇帝朱钧的外祖父,现在的这个武清侯李国瑞是李伟的孙子。

    太康伯张国纪是懿安皇后的父亲,天启皇帝的老丈人。

    嘉定伯周奎是周皇后的父亲。

    袁崇焕自然知道这些人,他问道:“他们来永平干什么?”

    杜文焕笑了,道:“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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