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抵京 (第2/3页)
干了
坏事。天启七年。他们还跳出来和御曹永祚一道依照魏忠贤的意旨。罗织罪名上疏参他不救锦州。
显然。这是来钱龙锡这儿走门的。
人要贱就要贱的彻底点。魏忠贤人果然有过人能。跟他混过的人都贱到了家。都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不要脸这回事。
一见袁崇焕。跟打了鸡血似的。高捷和袁宏勋立刻就由垂头丧气。变成胁肩谄笑。点头哈腰的凑了过来。
袁崇焕也真能拉下来这个脸。他懒的理会这等小人。所以就只当眼前没这俩人。径直向府门走去。
高捷和袁宏勋本想凑过去说两句。但最终没敢。因为袁崇焕身后的那个仆人。目光实在太]人了。扫他们一眼。他们的腿肚子就有点抖。
钱府的仆人显然早就被吩咐过了。尽管不认识。袁崇焕也没个蓟辽督师的排场。但一看两:-落水狗的模样。他们那还不知道真神已经到了。
一个仆人撒丫子向内宅飞奔。其他的仆人都涌出来迎候。牵马的牵马。引路的引路。
快到二门。就见钱锡急匆匆的快步走了出来。
“哎呀。袁大人。恕罪恕罪。龙锡迎接来迟。还望多多海涵。”见到袁崇焕钱龙锡一走。一面抱拳寒暄。
钱龙锡不到五十。稍微有些发福。但还不显的怎么胖。看上去很有些威势。照理说。这个时候钱龙锡正是春风意的候。但看上去。钱龙锡却显有些憔。神色也不是那么安稳。
袁崇焕知道是为什么。钱龙锡这会儿正挠头呢而让这位阁老大人挠头的不是别人还是1党。现在追阉党的工作就是由钱龙锡负责。
跟着钱龙锡出来的还有一人袁焕也认识。此是兵部署理部务的左侍郎吕纯如。
王头的记性很好。而吕纯如的奏章又非常有名。昨晚王头把吕纯如的奏章一字不拉的背了一遍。
对吕纯如的“不怕死不爱钱”和“曾经打过”这十字评语。袁崇焕是极为感念的；至于前半句“旧辽抚袁崇焕吊孝建祠二案即爱崇焕者岂能为之讳”袁焕是毫不在意的。他清楚这里的猫腻。
在朝堂上。你如果要说一个人好。那就不能一个的夸。而要做些铺垫。铺垫是戏的皮。夸的话才是的肉。吕纯如也同样如此。
虽然如此。但看到吕纯如想到些话袁崇焕又不由心生感慨：不论是被视为邪的阉党。还是自命一身正气的东林党实际上。他们都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相互倾扎。他们全都一个样。私底下卑鄙无耻。台面上却又都把道德不离嘴。
正是在这种心里不是非。嘴上却大唱道德的情形下。辽东的事才这么难。
吊孝的事儿原本很简单。但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那些家伙都把极其复杂的军国大事当作了黑白分明的简单事儿。
强者多少还有把复杂的事简单化的资格。但弱者没有。绝对没有。弱者要是这么做。能自己的处境愈加恶化。愈加艰难。
在辽东。他们就是弱者。
至于生祠的事……想到这个。袁崇焕心中苦笑。
监军太监刘应坤和用跟他的关系都不错。但再好。也比不了他们和魏忠贤的关系。这是利益的根本问题。不是他能触的。而修不修生祠绝对是个原则问题。是个划线的标准。修。就是他们的人；不修。即便不是对头。至少也不是和他们一条心。为了这事儿。他们不知缠了他多少回。后来都到翻脸的的步了。如果他想在辽东呆下去。那就不管这只苍蝇有多大。都要吞下去。这才有了与阎鸣泰署名合建生祠的事儿。
但这件事他做的还是不干脆。因为推诿拖延。最后仍旧的罪忠贤。而这也是他在大胜之后却不的不辞官的主因。
这件事。可以有两说法。一个忍辱负重。一是趋炎附势。可现在。说他忍辱负重的少。说他趋炎附势的多。这中的原因还是论事的简单化道德化。不论什么原因。给魏忠贤建生祠就是不对。而这也是吕把这件事当作戏皮的原因。
这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时代。不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都一个样。而越是这样的时代。就越是唱高调。时时都把道德的大旗高举。所以在这方面。东林党要比1党更可恨。也更可恶。
东林党人每每自命人君子。而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靠着压农。侵占国家税。他们才过上优渥的生活的。
东林党徒。只要是站在他们的利益上说话的人。那这个人就是在其他方不管有多少的败德之行。他们全都
见。而且。不仅是视而不见。他们还会进一步功尽最大的努力去美化这个人。三才如是。反过来也一样。就是不管某人于国于民有着多大的功绩。只要触犯到他们的利益。那他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丑化这个人。居正就是。
凡此种种。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他们的利益不仅合法化。更要道德化。
袁崇焕对吕纯如极气。不管吕纯如本心如何。这个人怎样。他都是感念在心的。三人寒之后。一同向里去。
酒宴早已备下。到了饭厅。三人
宾主落座。
钱龙锡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一方面春风的。皇帝对他很是信任。首辅现在然是周道登但那不过就是个摆设。新皇帝首辅换特勤。这才一年不到。黄立极施凤来李国甫来宗道周道登。都换了五个了。瞧这架势。说不定周道登明天就的滚蛋。而周道登要是走了。那首辅之位除了他。还有谁？
但另一方面。却是愁的可以。因为阉党的事儿实际上是他在查。这可是个大的罪人的活。但皇帝咬住不放就只能查下去。可一查下去对他那是后果不堪设想。因牵连太广了。而且这还不仅仅是查个阉党的事儿。它牵连的比这更广。因为它涉及到党争。
英神武的魏公公倒台之后。接下来自然是要清查阉党。但满朝上下是在职的哪个能和阉党脱了关系？所以查:阉党这事儿打击面太大。这活儿那真是人人都比之唯恐不及。
一开始。这倒差事由刑部尚书苏茂相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诚负责。但这俩小子本身就是正牌的阉党分子。所以由他们查。自然是向着能拖就拖。法不责众的方向努力前进。
最查处的当然大恶极的首分子。
魏忠贤客。以及这二位的亲他们是被干倒的第一批那接下来的首恶分子就是五虎和五彪了。
五虎是文臣他们分别是：部书崔呈秀原部尚书田吉工部尚书吴淳夫太常寺卿倪文焕副都御史李龙。
五彪是武官。他们分别是：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指挥许显纯都督同知崔应元右都督孙云鹤锦衣卫事杨寰。
经两位阉党同仁刑部尚书苏茂相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诚的审查最后他们给出的结果是：崔呈秀已死。不再追究。其他九人中。田尔耕许显纯曾参与调查杨涟左光斗等人的罪行。结果过失致人死亡。入狱。剩余七人免官为民。就此结案。
苏茂相和曹思诚交出这样一份成绩单。倒不是他们真有什么兔死狐悲之心。而实在是因为真的要追查下。那就一定会追到他们身上。所以保别人。也就是保他们自己。
对这样的结果。崇祯很不满意。他下令继续查。
皇帝既然表态。自然的继续查下去。而且不能怠慢。结果很快就上来了。这次严重了些：除崔呈秀已死外。田尔耕许显纯因为过失致人死亡。判处死缓。关入监狱。其余七人全部充军。充军的点是离其住处最近的卫所。同时。处以大额罚款。分别是文焕五两。吴淳夫三千两。李龙田吉各一千两。结案。
崇祯还是不满意。于是他让礼部尚书王永光接着审查阉党。但王永光死不干。说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承担此项重任。
谁都不愿干。崇祯就自己干。他做出最终裁决：田吉。杀！吴淳夫。杀！倪文焕。杀！尔耕。杀！许显纯。杀！崔应元。杀！孙云鹤。杀！杨寰。杀！李龙。杀！崔呈秀。已死。挖出来。戳尸！以上十人。全部抄家！没收部财产！左都御史曹思诚。阉党。免职查办！刑部尚书苏茂相。免职！”
事情到了这儿并没有完结。而是才刚刚开始。崇祯随即又下令：由乔允升接任刑部尚书。学士钱龙锡韩旷主办此案。务必追查到底。宁可错。不可放过。
钱龙锡是阁臣。而韩旷不是。所以这活儿的主要负责人自然非他莫属。推也推不掉。
皇帝虽然年轻。但认真。几次较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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