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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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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拜寿 (第2/3页)

强你若真的有种就在这里等着我即刻就向师父和大师兄回禀去”

    四爷听罢微微一笑道:“四师弟放心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完完整整地回去”。那人听罢有些半信半疑又对这另一人道:“老二你暂且先在这儿看住他们可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去找师父和师兄前来”另一个用眼睛扫了扫四爷眼神当中流露出些许惧怕的神情便答:“去回”。

    四师弟撒脚如飞地去禀报暂且不提五师弟单手按着剑柄,却如临大敌一般立在门房旁边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远处络绎不绝的人群不住在身旁穿行着车上帘笼频起不时有人向这方投来好奇的眼光当眼光碰到四爷的时候有的变成关切有的化为不齿更有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笑。不一会儿那四师弟终于风一样的赶了回来五师弟一见哥哥回来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将手从剑柄处撤下。

    又过一会儿一个中年的汉子迎头赶来。只见他挺着一副中上等的身材团脸宽肩一双虎眼蒜头的鼻上稍稍有些艳红的酒糟嘴生得倒是不大一抹八字胡并分左右。让人觉得若把他算做是个书生混多了分英武的精神;若把他算作武者却多了分儒雅的气质。四爷见此人前来赶忙一躬扫地道:“罪人二师弟给大师兄施礼了!”此人嘴巴歪了几歪本想作但他一见四爷姿态谦卑便也只好收回恶状不冷不热地撇出一句:“姓文的你甭跟我来这套虚的咱也不是第一天相交我没那么健忘二十年前那套旧账本我还替你记着呢”。四爷起身答道:“师弟少时年轻气盛悔不该办了那件错事今日我来一是给师父他老人家拜寿贺喜;二是给大师兄及师门一个交代”大师兄答道:“好!有种既然你不怕门规处置那就随我一同前来去见师父请!”大师兄一抡膀子在前头带路四爷也不畏惧携着我和静玉不卑不亢地走在后面。

    穿过道道人丛不消一会儿我们便跨进了中跨院只见这间豪宅真是气派非凡不仅房屋盖得比一般人家高大许多单单一个中跨远的面积就足以让关东的土绅财主汗颜院中分东西两侧各摆了二三十张硕大的八仙桌即使按照每张桌上只坐八人来算整个院中也绝对过四百个人在院落当中铺着一张波斯的血红毯子毯子上绣的精美花纹房梁上吊着大红的绸缎整间院落让人见了感到富丽堂皇又感到眼花缭乱我和静玉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院子自是看得目不暇给、流连忘返。

    那大师兄带我们穿过宴席桌椅兀自登上中间的红地毯上我的视线也跟随他向前延展。只见地毯的尽头是一把虎皮大椅在大椅之上坐定一个年迈的老者。我细细打量这位老者只见他头系红纶身着红衣身形不高二目矍铄看年纪虽已过了耄耋之年但浑身上下依然显得精气十足丝毫没给人以老态龙钟的感觉。大师兄走到椅前向上深鞠一躬道:“爹爹二师弟来给您拜寿了!”老者闻听先是一惊旋即扭脸向底下观看四爷见状赶紧上前几步跪倒在红地毯上道:!“师父老人家在上不肖弟子文景鸿给您磕头了孩儿谨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老者看罢沉吟半晌想来必是思绪翻涌在考虑如何应对四爷的拜谒。四爷见老者沉默不语急忙又把我和静玉也拉倒跪下道:“两个孙儿文知焉、文静润给师祖见礼”老者本欲在上不答给四爷个下马威但四爷此番拉上孩子倘若老祖再不开情面就让老者徒显得胸襟过于狭窄。良久之后他终于长叹一声微微点头道:“景儿你起来吧孙儿们也起来吧!”

    三人起身将毕身后忽然又有怪声传来我一听正是先前的四师弟只听他说:“给老爷子拜寿可不能空着手来你又带了什么样的贺礼?”四爷听罢忙从我手中接过事先包着的锦布小匣子道:“孩儿送师父一颗‘万年长青夜明珠’祝师父的晚年如这珠子一般长明亮彻武林!”说罢大师兄便上前来将那锦盒接过准备呈上就在他行至半途的时候先前的四师弟竟然在前面兀地一扑大师兄也不躲不闪四师弟的袖子正好刮在锦盒上面只见锦盒就如一片秋日衰败的树叶一般顺着大师兄的壁上飘落下来。我和静玉一见全都被惊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只听见锦盒‘哐当’一声滚落在地上那颗珠子借着冲力从盒中一通翻滚直骨碌到西侧的一排桌子底下。

    四师弟随即起身笑道:“唉……喝多了喝多了人一喝多就是不太中用就连走路都要摔跟头咦?二师兄不是说要送师父一颗珠子么?怎么锦盒里面什么都没有哩?”四爷一见他如此欺人直气得将牙咬得咯吱吱乱响正当双方要剑拔弩张的时候上面的老者却话了:“君源、谷明你俩休要逼人太紧赶快将景宏三人让进自家坐席罢”这时五师弟也道:“大师兄师父说的极是俗语说‘不能让一条鱼腥了一锅汤’咱们今日也莫要让二师兄一家坏了宴席的大好气氛嘿嘿……嘿嘿”

    我三人被下人分别让进两处四爷自是与他们师兄弟同桌而我和静玉两人则是紧挨着入了一张小字辈的席。待坐定后我向四周扫视几眼:只见在我右边正有一个虎眼剑眉的紫衣少年细细看来他长的颇有几番白君源的味道想必应是白老爷子的孙子而在静玉的左侧则坐定一个姑娘此姑娘体态瘦削五官却生的十分俊美她身着粉色短衫满脸挂着的都是天真烂漫的纯情模样。紫衣少年见我们落座先撂杯对我说道:“此席间数这位哥哥年岁最大还要请他说几句话”我一听显得甚窘便道“我……我叫文知焉这位是我弟弟叫文静润我……我们都是从吉林过来给白老爷子拜寿的”那少年听罢点头微微点头笑道:“我乃江门老祖的独孙名叫白昱思小名念瑾。近几年有人和我说这个‘瑾’字代表的不是别的而你的妈妈的小名儿”那白昱思一番话落丝毫不感窘迫倒是像有几分得意而我和静玉的脸上均被臊得绯红只好草草应了一句:“怎么会呢”

    白昱思说罢又指着静玉左边的粉衫少女说道:“这是我的表妹名叫柳依桐以后大家还要多亲多近才是”我和静玉分别抱拳见过粉衫少女也还以礼数。再往下紫衣少年介绍的都是一些江湖中人的子子孙孙什么张三李四王五赵我也没能详记住。白昱思一番言毕白老爷子的寿宴却已经正式开始。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我们几个小字辈的也是一顿谈古论今好一番大言不惭夸夸其谈。我偷眼向四爷的方向观看只见四爷坐在席中闷闷不乐正一个人在当中喝着闲酒他对面的白君源亦是默不做声只有欧阳谷明、欧阳谷亮两人不厌其烦地继续像个跳梁小丑般地奸笑着挖苦四爷我心中不禁慨叹一声想道:“这老一辈还是不如少一辈的胸襟豁达”

    众人正待吃酒之时突听西侧有人惊呼道:“没错这委实是那颗珠子”白君源见有异端忙起身问:“费兄你说得是什么珠子?”只见西侧站起一个怪异的老者答道:“白兄刚才文兄所赠的那颗珠子果然是一件宝贝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前朝万历皇帝最喜爱的‘五凤珠’”此人一语话落直震得满院皆惊许多人窃窃私议不住地出慨叹之声。怪异老者又叹了一口气道:“东西确是好东西只是方才宝贝坠地摔出一道裂纹真是可惜可惜……”白君源听罢连忙接过珠子又转呈给了白老爷子这次四、五师弟再也没谁敢扑倒都是面面相觑地看着。

    白老爷子擎珠看了许久自言自语道:“看这质地的确像是‘五凤珠’的模样不过这东西自万历年起就藏于深宫景鸿又怎能够得到?”五师弟欧阳谷亮接道:“师父弟子倒听说‘五凤珠’乃是万历皇帝的最爱早在他驾崩之时就随着龙冠、凤冠一起葬进了定陵里去莫非二师兄在离别的这些年……竟成了鸡鸣狗盗之徒?”白老爷子一听心中更是起疑便问:“景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江门代代忠良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要却也不能背负倒斗掘墓的骂名你倘若说不清这珠子的来头莫要怪师父无情我今日就要将你们几个扭送道官府让府台老爷替我清理门户”

    四爷听罢就是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寿宴之上竟能卧虎藏龙将这珠子的来历解释的如此清楚危急之下他也乱了方寸一个劲地“我……我……”说个不停。就在这紧要的时刻只见大门‘轰隆’一声被人踢开自打中跨院的大门外纵进一黑一白两个人来。这两人的出现对我们可谓是雪中送炭众人的注意力霎时就由四爷转到二人身上全都甩脸向后观看。来人为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妖冶女人我对之打量一番:只见此人生得柳眉细眼、朱口红唇一身白皙的皮肤在浓妆粉黛之下显得更加滑腻仿佛比初生的婴儿还要油白粉嫩。她的头向上盘着将眼梢高高吊起不过她眼角几道斑驳的鱼纹还是向旁人出卖了她的年龄——大概有三十五六岁的模样。

    女人踹开大门之后便施展6地飞腾法在人群之中疾驰着由于体态微胖加之穿着举止有些轻浮下坠的领口里面两团肉乎乎的东西一纵一跳地上下翻滚着直惹得周遭英雄好汉们看得呆傻痴愣流涎不觉。在女人背后紧跟着一个黑衣少年他大约有年方十**岁生得白面无须身佩一把短剑。白君源见他俩闯进中庭跨院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一纵深便由席间跃至女人跟前拦路挡住道:“徐三娘子今日是我父亲的寿诞之日你切不可在此胡搅撒泼!”女人一见白君源怒道:“白大哥怎么连你也骂我胡搅撒泼?你想想我家男人就是在十八年前的今日与老柳家兄弟指腹为婚的。那时你也在场怎么自从我家男人殒命之后你们这些素以守信为本的侠客、剑客对此门亲事就甩脸不认了呢?”白君源伸手拦道:“徐三娘子此中包含许多的误会一时半刻我和和你说不清楚。你今天既然来了不如这样先卖给白某一个面子入席吃酒待我父的寿宴办完我再和你详细解释”

    徐三娘子冷笑道:“白兄我若卖你一个面子谁又肯卖我一个面子?我今日来此就是冲着关里关外的爷们儿全都在这儿想让爷们儿们给我评一评理。待这些人走了之后这院子不还是你们老白家的天下?到时候你们想赖便赖想抵便抵你莫要和我耍这些惯用的把戏”徐三娘子这一番话让白君源很是难堪他本想仗着自己的面子镇住徐三娘子却没想到徐三娘子根本就不买他这份帐。眼下他是劝又劝不活络打又生怕别人说他欺负女人思前想后他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兀自阻在徐三娘子身前愣。

    这时忽然在东侧站起一个老者道:“徐三娘子你不给你白兄一个面子也不给老朽一个么?”众人甩脸向旁观看只见这位老者身高八尺、气宇轩昂虎背熊腰煞是威风。白昱思在旁说道:“兄弟们神风岛的张老爷子出面这事就无甚悬念了”我忙向白昱思问:“白兄张老爷子是何人?这妇人又是何人?”白昱思答:“文兄你第一次来当然是不知道了我表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姨丈柳先生在十八年前曾与徐三娘子的丈夫魏叔叔一起来此贺寿。席间二人喝得高兴便相互指腹为婚立下了一个口头约定约定说道:‘二人若都得男儿便拜为兄弟;若二人都得了女儿就义结金兰;倘若双方妻子碰巧产下了一男一女魏柳两家那就永结秦晋之好’此事过去一年有余两家的妻子各产下了一个婴孩儿这魏家产下的乃是眼前这个黑衣少年;而我姨娘所生的则是依桐表妹按理来说我这依桐表妹最终是要嫁入魏家去做魏家的儿媳的只是近些年来江湖上对魏家渐起了许多难听的风闻。外加上魏叔叔在去年离奇身亡这使得这份本来就脆弱的婚约更加经不起推敲。为了我表妹的终生幸福我姨娘和姨丈二人经过长久商议决定十八年前的口头婚约就此作废魏柳二家也没有经过媒人下聘所以婚约无效”

    我听罢终于明白心中暗想:“你白家口口声声骂四爷所作所为不讲究不地道原来事情轮到你们头上时你们也没有做得光明磊落可笑可笑!”我在心中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徐三娘子与张老爷子在台上争执二人说了片刻声音越说越大白老爷子见徐三娘子依然不依不饶便从虎皮大椅上欠身离座道:“魏家侄媳老夫问你你到底要我们白家如何才能满意?”徐三娘子道:“白老爷子我徐三虽算不上什么贤良淑德但也绝不是胡搅蛮缠的泼妇我要的条件非常简单:那就是如常履行十八年前魏柳两家的约定将依桐带走与我儿完婚”白老爷子听罢答道:“侄媳啊!十八年前的这桩婚事说来只是魏柳二子酒后戏言。它既无书面凭正也不曾有媒人作保这是其一;除此之外老夫说一句实话你且不要生气江湖上风传你谋害亲夫虽然老夫不甚相信但魏贤侄死了不管你承不承认他确是离奇地死了而且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了依桐的安全在此事弄得水落石出之前老夫也不会让依桐随你走的这是其二”

    徐三娘子听罢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江门老祖’白靖锦原来也是个护犊子的老匹夫。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谋杀亲夫现在看来也只是阻拦我领走依桐的借口罢了。其实不瞒你说我徐三在来江门的途中就打听到你的孙子白昱思正与依桐打得火热看来老匹夫你拒我魏家迎亲是假近水楼台先捞才是真哪!”说到此处徐三娘子唰啦一声将宝剑抽出道:“儿啊娘来你来开路你快去将你的俊美人儿夺来”“是!”黑衣少年答应一声抽出短剑直奔这桌前来。这时不得不说众小方才因为饮得太紧此刻已有三四个伏倒在桌上瞌睡余下的我和白昱思虽然尚数清醒身上却没有什么兵刃可以抵挡短剑。慌乱之中我二人一家抄起一只木凳直奔黑衣少年扔去那黑衣少年见势袭来也不闪躲挥剑对着木凳就是两刺耳轮中只听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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