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龙脉(一) (第2/3页)
情就解决了。关东地大物博只要跨过山海关再前行个三四百里随便开垦一片新土拿一捆粗树枝插在地上一拦方圆五里八里都是你的地盘;倘若赌输了那没得说除了给众多的新坟添加一掊新土之外没人会记得你叫张三还是李四。所以但凡能在山东勉强过活的一般都不会冒险选择闯关东除非你不走就要饿死。
闯关东的难题除了‘行’之外还有一个‘居’的问题。关外不比关里虽然地广人稀不假但自然条件太过恶劣从吉林往东直至哈尔滨的漠河和黑河县往东五百里、往北三百里范围之内一年大约五六个月份都是在寒风与白雪的斗争里渡过的。天气刚杀冷时皮衣和皮袄要马上换上迟一点儿就要被冻出内伤来赶上过年那几个冷月则更要多加三四个小心一缸淡水放在外面过一个时辰就要成冰砣子若是家里有个男孩儿则一定要吩咐他在屋里尿尿为啥?怕尿在半空凝成了冰碴扎坏了话儿。
鉴于闯关东行的规模和结果它已不单纯是家族迁徙了它更是国运之变迁。纵观始皇嬴政之后虽天灾**绵绵不绝可却从未有一次迁徙能够像闯关东这样恢弘浩瀚这壮阔的背后反映的是中国政局的尴尬和悲凉当权者的无能和畏缩。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在大清外交饱受欺凌的同时朝廷的内患亦是危机重重:三年的大旱天气又让山东的麦田里彻底绝收就连老鼠都饿得往外省逃了。许多在先前还犹豫不决的山东人终为形势所迫舍弃了家中的几亩薄田踏上了这条生死未卜的不归路把性命完全交在老天爷的手掌心儿。当时有一歌谣唱得好:“关东好遍地宝一路走来家人少;关东神遍地坟三人出来没两人”其中措辞虽有夸大之嫌但因为闯关东而闹得家破人亡的也确实大有人在。
时值光绪卅年日俄开战在即山东半岛在德国人的统治之下已然到达了民不聊生、满目疮痍的境地随着形势的危急闯关东的灾民日渐增多我与洪胡二人恰逢重返关东之际也有幸见参与到这莽莽的壮举之中。一路的行路见闻除了让我体味到百姓生活之苦外我更多想到的是我以及这个国家的命运。提到自己其实早在一年之前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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