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又过年了 (第3/3页)
“师傅,一个清官不能说他是好官,充其量只是位资质平平的官罢了,自己都不会过好日子,又如何能教会百姓怎么过上好日子?古人只说,要一个要有君子之德,处处标榜清心寡欲,那是和尚,不是君子。”
陈三立和容闳沉思了一会儿,容闳笑了起来,道:“这个从来没在民主国家呆过的人,却比我们这些长年在民主国家呆着的人更吃的透什么是民主,倒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我笑了笑道:“这就叫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哥哥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道:“真是不害臊。”
陈三立这才笑着道:“今儿不说了,回去我再好好想想,子君啊,你说的那个什么资本论,你这里可有?”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是在罗伯特神父的书架上曾看到过一本,不过他是边看边摇头,不停的画十字架呢。”
众人一阵好笑,容星桥却道:“陈先生,这书我回香港了给您寄回来,不过都是英文版或德文版的。”
“无妨,那就多谢你了。”陈三立笑着对容星桥拱了拱手。
今天这一席话,说实话,都是我根据以前的历史课捡那些只言片语,比较不会捅马蜂窝的话讲的,更何况,我对于**,资本主义哪有那些革命先辈们吃的透,只不过是抓着点皮毛拿出来挡挡陈三立,免得每次我一得了什么好东西,他总是千方百计的要对我说服教育一番,常常搞的我头疼无比。
希望这之后,他会少唠叨我一些吧.大家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聊到了晚上七点多,才见下人来报,两位福晋回来了,于是这才吃上了年夜饭.
额娘回来了,咱们才知道,富尔泰已经被判了斩监侯,而富家的财产全部抄没归入国库,又削了好些个上海的官来,富府被封家人全被赶到了大街上,而那位景春,因为在我痛打富尔泰那天她听到我骂富尔泰妄图对载沛以色相诱,她这才知道自己哥哥竟然是抱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主意,性子刚烈,就要自尽,慈禧见她是个难得的烈女,便把富家在东直门的一个小院还给了她,让他们一家有个住的地儿
我听得她已无大碍,自是松了一口气,那天听到景春撞墙,我就一直很愧疚,本来也只是为了骂着痛快,竟然忘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最重名节,我那日说的话,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有好多人都要说她是贪图福贵,她这一撞,倒是给撞出了一个贞节烈女的名号来。
只是想着她以后就算是要嫁人,只怕是也不见得能嫁到一个好人家了,倒有些替她惋惜,额娘见我这样,劝道:“算了,秀儿,以后记着,凡事给人留点余地,莫要把人给逼急了,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万不可再犯,那富家以后让咱们府里的人悄悄照应着就行,却不能对外人说,免得又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这里还牵着你哥哥呢。”
我忙点着头应了,却没想到,最后景春竟然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在和我们孚王府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