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称帝 (第2/3页)
口中而出,却是让本就十分紧张的张宏手下一顿,随即也是意识到太平公主口中这一问其中的事关重大。
当张宏手下又是轻按着太平公主那肩头,他这时稍稍平复了情绪,因此倒也深知太平公主这一问他不能太直接的回答,况且他也真是不知该如何去答。也是在他为难之际,鬼使神差下,张宏不由言道:“有时无作为便是最好的作为。”
又是一声清叹,这时的太平公主似是满腹心事:“正好与你处置知清殿中人之法大同小异,确也合乎你的性子。”稍为一顿,太平公主又道:“不过,你这法倒也正是本宫的法。”
自然没有丝毫得意,张宏深知他与太平公主之间地差距绝对可算得上是天地之悬殊,故而,一时间内他也不再开口,只是轻轻捏着太平公主那肩头时强忍着心头荡漾。
夜晚之中的公主府正殿,在殿内朦胧若真的灯笼之下自有许多温暖意味,而当张宏与太平公主二人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时,却是更叫殿中暧昧横生,虽是已过三十年。但太平公主非但不曾有一丝皱纹,却反而生的比大多二八方龄少女更要丰韵迷人,成熟妩媚间的风情种种,的确不是一般男人所能自持。
所以,有着两世人生三十多年心态的张宏,在他为闭目养神地太平公主轻按着肩头时。只能苦忍,苦忍,再苦忍。这其中地意味,显然并非不忍亵渎,而是不敢。
过了许久之后,当太平公主终于捋顺罢心间所因张宏而来的许多念头,这刻的她倒是无端端生出许多感慨,似是自问,但又明显是在问着张宏:“现如今。你最大的追求,或是乃是为何?”
张宏手下不曾停止,面上也是甚为自然:“昨日之前。小可最大的便是活着,活下去。”顿了顿,他眼中彰显着坚决,又道:“而现如今,则是要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
活着与好好活着,这两者间地区别显然并非一座高山,一道鸿沟那般简单。
自昨日太平公主府那场盛宴罢,朝中大多官都是已然得知了太平公主的意思。所以面对此时的皇帝陛下李重茂,朝上自是有人叹息,有人怜悯,有人遗憾。叹息与怜悯自是不必再言,而遗憾的人更多地则是王亲显贵,毕竟一个年弱未冠并无半分权势地少年皇帝自然更利于他们操纵利用。
第二日,早朝之前已有许多官备好陈辞言表,用来劝说相王登基,这许多的官中除却了原本便属相王一系外。剩下地倒大多乃是摇摆于太平公主与相王间不定的官,这其中不能不说明那些官如此急切而渴望相王登基所怀地一番心思,毕竟,拥君之臣大多荣耀一时。所以当这日景云观那钟声响起时,许多平时卧病告假的官也都是捏着所要陈奏之表恭身来朝,得这消息之速度令人瞠目结舌,似是一夜之间人人皆是得知了太平公主府的意思,因此,除了太平公主核心地人外。剩下的朝臣官皆为心急如焚。生怕不能首先得到这拥君一誉。
可是,接下来的早朝却是令这所有官都是大吃一惊而落下太极殿中满殿的下巴。
早朝之时。满殿众臣皆是垂首而掩饰着对于将要发生之事的激动之意,少帝李隆基也依旧如往常那般带着带着茫然带着幼小而垂坐于的大殿正中龙椅之上,可稍为有些不同的乃是,今日的少帝李重茂显然比往日要多上几分惶恐。
向着满殿众臣,于公公唱喏罢众臣早朝后而扫视着殿下那些暗怀心思的朝廷大,待他发觉黄门侍郎那处似是隐有所动时,轻咳一声,而先由手中捧起那黄帛圣旨,目不斜视逐渐展开后,于公公径自宣道:“奉圣上旨意,众臣听旨。”
“朕自即位以来,因年幼而使太皇太后专权横行,扰朝纲于不肃,訾万民以不安,虽非朕所,但终乃朕之过……”
仅仅不过开念道几言,却已然是让朝下哗然一片,这时朝下满殿地狐狸自然都能听出其中许多深意,他们怎也未能到那年幼而一向无能无主见的少帝李重茂怎能忽然生出这些心思?偏偏是当此等时刻,他的这些心思完全表率了他的聪明之外也堪堪将这些朝臣大们的心思扼杀无遗。
“今有先皇御授皇太弟相王旦,深悉朝事,且为人公正大度,诚可为皇室表率,朕以为,相王旦应能于国难颇多之时,受命于危而安国于乱,故,朕之决意,退位而让贤,由相王旦总领朝纲,登大宝,即国君,朝事,安天下,兴大唐。”
稍为一顿,于公公先是看了眼少帝李重茂,发现他已然是满面惨白时,再去看向了殿中所跪众臣,丝毫不殿下一派的议论纷纷,复而又念道:“朕意已决,断不能改!”
堪堪宣读罢这一旨意,殿中众臣再也不去压抑那细微的议论,转而都是张口而互相惊叹着。
这个时候,却只有黄门侍郎魏知古,以及右御史大夫郭之震二人首先反映过来。他二人相视一眼,随即齐身跪步而位列殿中,向着台上少帝李重茂而高声喝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在这二人表率之下。殿中众臣这才反映过来,慌忙而叩首,齐声再喝。
也在这时,站于少帝台下左侧的相王,却是陡然面色大变,急急忙忙行至少帝正前时,忙恭身跪地:“陛下万不可如此,旦何得何能,怎敢窃窥大宝。还望陛下万勿收回旨意……”
“皇。皇叔不必如此……”李重茂言语间有些颤抖,极是惶恐:“朕意已决,皇叔名望所在。众望所归……”
相王再拜,拒不能授。
于是,这时的殿中众臣也纷纷劝说相王,深晓通明大义而说着国事非相王来决不可等等言辞,却是直接无视了正殿之上此时地皇帝陛下李重茂,也由此,却是让于公公连声暗叹间,轻轻走到少帝身前,微笑:“陛下。自此后,您终可取一生平安。奴婢,也总算不负先帝所托……”
看着台下众臣只是尽然而劝说着相王,少帝李重茂轻轻点头时,却眼眶湿润一片:“朕,我,多谢于公公。”
终于,当相王再也忍受不了周遭这许多官竭力的劝说,在相王越发阴沉着脸时。环视着这许多官,断然而挥袖,大怒而喝道:“休再妄言,本王岂是这等小人?”言罢,竟是抬步而走向殿外,向着皇宫外走去。
只是留下满殿的疑惑惊诧,以及少帝李重茂更加的惶恐。
自此,接下来这二三日内,早朝之事每每如此。大都乃是以相王终于大怒自行离去而终。
最后。当宁王李宪恭身上表,临淄王李隆基恭身上表。赵王李隆业也随附表,太平公主最后劝言下,相王李旦终不耐皇亲王室,满殿众臣竭力而言,迫不得已下,不得不临朝而宣,得大统,即大宝,坐北面南而垂拱天下,登基为帝,是为唐睿宗。
同日,少帝于承天门上诏告天下,退位而让予相王旦。相王旦就承天门上登帝位,沿用旧年号景云,封赏武群臣,大赦天下。
也在相王于承天门受天命,承帝旨而登基之日。
王府胡同边缘一处外表看来与周围宅院并无太大区别,却实际内在却极尽精致奢华的黄府旧居,此时地张府内,却是全然安静一片,庭院中以往来回忙碌不停的下人皆都已被富贵驱之各处下人所休憩之房内,且严令不得外出。
在张府临时议事偏厅,除了张宏,楚图,范慎,高不危这四人外,厅中倒也还坐着一位已入垂暮之年的老人,正是富贵,其实单看此时富贵面上的苦笑,便能看出他本意并不坐在这处。
逐一而看着身旁所坐这几人,张宏今日倒不如往日那般在家地恣意,他这坐姿显得极是认真,神情也较为肃然,只是这般神情下地张宏却只是看着他身边这几个竭力相助于他地人,却不曾开口。
过了片刻,范慎那张温和而时常微笑地神情再次落在了张宏眼中时,这范慎倒也看得出张宏的意思,故而,范慎轻咳,随即言道:“今日相王始才登基,就在下以为,对我等乃是好事,毕竟大人与相王,临淄王的眼中都是较为信任。”
范慎一开口,高不危显得有些不太认同他的话,但只是摇头却不曾说话。反而乃是向来甚少言语的楚图,冷漠而径自言道:“未必。”
楚图之能自是场间众人都是深知,所以楚图这一言也是让众人眼睛都放在他了身上,尤其是张宏在看着这神情冷漠的青年时,极为期待。对于张宏所能知的日后之事,场间五人,仅有楚图能够看出,并且早在第二次见张宏时便已然猜出了些端倪。
“以太平公主近日来张扬的举动来看,她是有预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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