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凶牛 (第3/3页)
力气的他被狂怒的白牛硬生生地逼到了废墟的角落里。双手紧握着那柄尚在滴血的三棱军刺微微颤抖着身体用满是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可怕生物。
挂在牛头上的平民尸体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完整。在来回频繁的冲击与碰撞中尸体上的各种器官与肌肉也纷纷剥落。加上白牛那种近乎疯狂的攻击使得整具尸体除了被巨大牛角从中段穿透的那部分外其余的已经变成一缕缕散乱的肌肉和韧带。至于那张原本覆盖在其身体表面的光滑皮肤就好像是一件裂开无数大小破洞的废旧衣裳。
短暂的活动给雷成近乎僵死的身体重新带来的活力。只见他微微弓起身体脚尖也慢慢插进碎石堆的下方与坚硬的地面碰触在一起随时准备蓄势待。只有眼睛仍旧保持着与之前同样的警惕时刻捕捉着最适合自己出手的机会。
枪弹与军刺造成的伤害显然对白牛没有多少影响。望着面前依托墙角顽抗的军人白牛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般的色彩。仰起硕大的牛头将角尖正对的方向朝右面狠狠一甩只听“嘭――”的一声响悬挂在其上平民尸体顶端的头颅被重重砸在坚硬的水泥墙壁上炸裂成数块混杂着白色脑浆与腥红血液的肮脏碎片。
雷成一怔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慢了几分。就在这一瞬间白牛粗壮有力的两条后蹄突然猛一顿地以迅弛电疾般的度带着无可阻挡的强大力量朝着废墟角落里苦苦支撑的军人冲撞而去。
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突然得令雷成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只能凭着本能从自己潜伏已久的瓦砾堆中一跃而起紧紧握住手枪的托柄向白牛的所在位置拼命奔去。
一百五十米已经进入了手枪的有效射程。可是雷成知道普通的射击对于这头恐怖的白牛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他必须缩小这段看似极短其实却无比漫长的距离。
墙角里的军人已经看到了飞掠而来的雷成身影可是现在他已经根本无暇顾及。白牛与他之间的距离实在太短以至于他根本无法作出任何回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对悬挂着平民残破尸的锋利牛角毫无迟滞地狠狠钻透自己单薄的身体重重插进了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的厚重墙壁。
“啊――”
这是濒死前的惨叫也是绝望中能够出的最后呼喊。其中搀杂着对生命的渴望对死亡的不甘。更多的则是对同伴的告诫与警示。
这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白牛的角尖深插在墙壁的缝隙间一时无法拔出。它恼怒地左右摇晃着巨大的牛用这样的方法扩大着墙壁间的裂缝。同时也在撕裂着军人身体内的所有骨胳与肌肉。
他在冷大量流失的血液使嘴唇变得青紫。神经末梢的刺激使身体一直保持着那种莫名的颤抖。原本凸现在手臂表面的静脉血管也完全潜埋到了肌肉之中。那种自体被最深处的剧烈阵痛好像一只最可怕的魔鬼狰狞地笑着大口吞噬着他脑海中最后的清明和意志。
看着已经抵进自己腹部一半的巨大牛头还有从伤口边缘处被挤压而出的一段肠子。军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距离完全死亡还有多少时间?一分钟?两分钟?或者更多?
问题的答案军人并不知道。他只想在自己死前最后在作点有用的事。至少对别人有所帮助吧!
只见他艰难地将军刺高高扬起双手紧紧捏拢之后拼尽死亡前所剩的最后一点力气将锋利的刺尖向胸前那只充满残忍和疯狂的牛眼狠狠插下。顿时一声剧烈无比的惨嚎从白牛那粗大无比的喉间迸出来。
雷成心中一紧连忙加快了脚下的度。几秒钟后当他冲到白牛侧面时只看到那只往上抬起的硕大左眼中一把近半米长的三棱军刺已经没入了柄端。
此时的白牛最弱、最惨。
同时也最强、最疯狂。
雷成丝毫没有迟疑双手举起枪托把乌黑的枪口死死瞄准白牛双眼间那块不大的三角地带在内心巨大的恐惧与杀戮瞬间的快感中狠狠扣下了板机。只听得四声清脆的枪响后眉间赫然多了几个混圆孔洞的白牛终于在这片满是鲜血和碎肉的狼籍之地上轰然倒下了自己沉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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