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2/3页)
了……宰相也不过如此吧?”
沈浪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小地方也算好?听说东京城里的大官宅邸,端一碗滚烫米粥从东跑到西,跑凉了还没有到头哩!”
孟宪大笑:“沈二,你这厮又在胡吹大气了!不是我自夸,我端一碗米粥从村头跑到村尾,捞开一层粥皮,下面还热得烫嘴哩!你那大官宅子能有多大,比整个桑洼村还大不成?”说着捅捅甘虎,道,“甘哥儿,你常在马老汉的铺子里做事,估尺寸的功夫最好。你看这文庙有多大?”
甘虎还没说话,旁边一人倒来搭话了。咳嗽一声道:“几位,我等寒窗苦读,为的无非是有一日荣登天子庙堂。大丈夫当胸怀天下,入则调和鼎鼐,出则牧守一方。何苦如此蝇营狗苟,斤斤计较宅子大小?”
甘虎及桑洼村众人一看,是个穿得锦绣光鲜的小孩。不知是哪家少爷。头戴簇花方丝巾,身穿一领白缎绣花袍,腰系玲珑玉环带,足下一双金线滚边的短靴。薄嘴唇轻轻抿着,微露一抹傲然淡笑。
这话说得有些刺耳,谁听了都不舒服。桑洼村四人中,先恼了沈浪。他哼一声说:“阁下视钱财如粪土,乃是东晋王夷甫一般的人物,佩服、佩服!我等都是些乡里来的粗鄙人,最爱谈论些阿堵物。不合与阁下同列,惶恐,惶恐!”
王夷甫就是王衍,东晋清谈误国的第一人。沈浪拿他来比眼前这个纨绔,自然不是什么好话。
孟宪也不高兴。他性子直,说起话来更比沈浪冲得多:“兀那小厮儿,你敢情是属兔子的,耳朵恁地长!小爷自家们说话,你一个生人插什么嘴?起屋买田,人生乐事,怎么就蝇营狗苟了?去去去!”
这小孩故作惊人之语,原本似乎是想与甘虎他们聊聊,但一上来就话不投机,接下去也不好说了。他眼中殷切的目光一收,神情变得极为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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