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3页)
急急忙忙地奔到依兰身边,捧给她看。
依兰抓起一个木瓶,拔开塞子看看,随手就丢。又抓起一个来看,也丢了。一直丢到第五个,她才欢呼一声。甘虎耳里听见她欢呼,眼中看见她的笑,于是也松了口气。他打赌这帮刀客身边都会带着红伤药,果然不出所料。
依兰回头逮住陈十一,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撕开他破烂的灰布袖子。她正要上药,忽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伤药簌簌地从瓶口流走,而她恍如不觉。甘虎从旁边看见,也惊得舌头吐出老长。
陈十一左臂的伤口原本又深又长,但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血流了一些,但不多,已经凝固在伤口边缘,暗红色、细碎如粉——这一切太诡异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甘虎怎么也不会相信。不仅如此,那翻卷的肌肉间隐约现出的臂骨也颠覆了他的认知。那骨骼,似乎是黄金揉合钢铁打造,呈现出金属感浓厚的淡金光泽。
两个小孩看得直发呆。陈十一的伤势,和他们想象中那种骨破髓出,血流不止的场面差得太远了。怎么会这样的?
陈十一用牙齿撕了袖子上一条布,把手臂裹好,末梢拴作一个鱼尾结。他看看两个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小孩,呵呵笑道:“依兰、虎子,你们何必如此惊诧?须知燕云长歌诀若是练到精深处,全身八万四千毛孔无不开闭如意。区区闭血生肌,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甘虎听了,忽然有点兴奋。他看着陈十一,冲口而出:“十一叔,今晚正式让我拜你为师吧。我要学会你的全部功夫!”
陈十一听了,不置可否,反问道:“为什么?”
甘虎激动地说:“十一叔,你的燕云长歌诀,我起初以为只是强身健体的功夫。后来跟村里孟喜和他的伴当们厮打,才知道是一门能打的实战武艺。今天我看到你和穿白那人斗刀,一招一式依稀都是我学过的,但似乎又不太一样。我想学你的功夫,将来跟你一样厉害!”
陈十一笑了笑,似乎有点疲惫。他拍拍甘虎的头说:“先回去歇息吧……拜师的事情,晚上再说。”
甘虎看看满河滩的死人,似乎有点担心。陈十一大约看出了他的不安,温声安慰道:“不必担心,这里的事情自有我来料理,不会牵扯到你和你娘身上。好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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