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经济学家陈睿思(下) (第2/3页)
好运突然间就来临了,陈睿思狂喜之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凌之华?
凌之华却表现得很冷静的样子,白天一切如常,还催促他赶紧去大队、公社、县里办手续。
是,要离开知青队,大队、公社、县里都要盖章的,少了一个章也不行。
晚上,二人在一块时,凌之华突然就有了勇气,主动亲吻了他,而他也被点燃了,二人疯狂地亲吻对方。就在那一个晚上,所有的界线都突破了,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当他们近乎狂热地拥抱在一起时,要多的是一种心灵的相互依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绝望状态下的选择。他至今记得,那时,他们一有时间就粘在一起,二人都亢奋得不行。仿佛要抓住分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些日子,他的心情真是复杂!他就要离开农村了,又得到了心爱的女人的一切,能不开心么?但要说他开心,却又谈不上。他是在为她担着心,他要走了,她着么办?他不能不想,却又不敢多想,所以。他反反复复地安慰她:“之华,你早晚也是要回到京城的,让我们相互等待。”
之华呢,什么也不说,就是依偎在他的怀里。或许,那时候。她就预感到了什么?或者生活本身的磨难,已经让她不敢奢望什么?后来,终于要走了,他把父母给的一块沪城产的手表也卖了,估算着给自己留下了买车票的钱,剩下的钱给她买了一条红色的丝巾,再剩下的就都买了信纸、信封和一些邮票留给她,意思很清楚:彼此想念的时候,多写信,多回信。
回到京城才得知,父母所在的“五七”干校连续有人自杀,终于惊动了中央,让一大批知识分子回到了京城。父母这才想办法求人把陈睿思“办”回了京城。
那时候回城就件“办”一个,“办”体现了其中的艰辛!
回到家中,父亲虽然落泊了,在儿子面前却依然很是威严,详细询问了他在牛家村插队的情况,坚决反对他再跟凌之华来往:理由很简单:二家人家都是所谓“黑五类”不是她家里出问题,就是我家里出问题,这样的家庭今后恐怕永无宁日!
父亲说得很冷酷,但也不无道理。而母亲一辈子都是依从父亲的。这回也不例外。
那时候,有几个人能预见到后来的政治变化?谁能预见到,“臭老九”能成为改革开放进程中最不可忽视的力量之一?
陈睿思其实是有些彷徨了,写给凌之华的信。渐渐的也少了,有时也会把父母的意思隐隐约约地告诉她,思念的语气也不再象最初那么热烈了,而凌之华本就是一个敏感的人,回信的语气比他还果断甚至是绝决:“你父母的顾虑是对的,接受现实吧。”
这以后,她基本上就不回信了。
既然她都是这样的态度,他也就下决心结束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凌之华的印象也开始模糊了。
直到几年后,遇见一位过去的“插友”才知道凌之华已经死了。
凌之华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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