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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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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节 漂泊 (第2/3页)

    在又接连的侦察了几天之后齐鲸波终于弄清楚了日军的意图原来每当那些从本州岛出的运输船抵达北海岛后就会有一批大型的运输船从北海道岛的港口出向着东北方向驶去从它们那吃水相当深的船体来看上面应该装满了人或者是货物。

    凑巧的是日军船队的航线正好经过“杜甫号”停泊的那个无名小岛附近离那个岛不过只有上百里的距离。

    齐鲸波返回无名小岛与副官商议了一下这些天得到的情报终于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那就是日军正在进行大规模的转移!

    齐鲸波不知道日军的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日军的最终意图是什么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任务完成的并不好而且自己必须马上确定下一步的行动因为他们的频繁活动显然引起了日军的高度警惕在这一片海域出现了大量的日军战舰和自杀船同时还有大量的侦察船只很显然日军已经猜测出了他们的位置正在逐步缩小搜索范围。

    齐鲸波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在与施琅和自己手下的副官们商议了一下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将舰队分成两支派损坏严重、目前只能依靠风帆航行的“杜甫号”返回南京去向兵部报告这里的消息而他自己则亲自率领情况还算良好的“李白号”尾随日军船队也向东北方向行驶去看个究竟。

    两艘轻巡洋舰立刻分头行动为了防止在途中遇到日军战舰“杜甫号”先向正南方向行驶直插入远海然后再调头西进利用随船携带的罗盘、六分仪和较为精确的怀表确定航线向台湾航行待到台湾后再由那里的战舰护航返回南京北码头。

    与“杜甫号”的航向相反“李白号”转头向北行驶远远的跟在日军船队的后面。为了防止日军现自己从而改变航向或者返回出地因此在最开始时齐鲸波不敢过分靠近其船队“李白号”与日军船队之间的距离最少也在五十里以上他们完全是依靠漂浮在海面上的杂物来确定日舰航向的。

    当远离了北海道一带后“李白号”才奋力赶了上去与日舰保持着目视距离固执的跟在日舰后面既不上前与之交战也不肯被其甩开。

    日军很快现了“李白号”的踪迹他们派出了随同护航的战舰但很快就被“李白号”打得落花流水而那些自杀船的攻击也没有奏效在这种情况下日军不得不放弃了攻击并加快了自己的度希望能够将“李白号”甩开。

    在顽强的跟踪了几天之后齐鲸波忽然又现了一个情况他现日军的船队是沿着一长串岛屿逐步向前行驶的每隔几个岛日军船队就必定要停船而那些岛屿显然也驻扎得有军队和自杀船队虽然齐鲸波不敢过分靠近那些岛屿不过他还是能猜测出日军的用意在他看来日军随船携带的淡水和物资、食物可能不多因此他们上岛的唯一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补充淡水和物资。

    实际情况也许正是如此因为日舰往往只在岛上停留一天或者半天接着便继续向东北方向行驶。

    岛上驻扎着的日军自然是不会允许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偷窥自己因此他们也派出了更多的自杀船前往攻击“李白号”。

    这种不厌其烦的自杀攻击让齐鲸波很是头疼因为这严重的干扰了他的侦察行动使得他疲于应付而且与日军的大型船队渐渐的拉开了距离。

    当“李白号”艰难的跟踪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岛或者是半岛的时候他忽然现他已经失去了日军船队的踪迹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但就是无法确定日军船队的最终去向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日军已经把他甩掉了而且从最后的迹象来看日军已经转头向东而去直插茫茫大海深处。

    丢失日军踪迹的地方就是齐鲸波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他既无法确定这个地方有多大也无法确定这里的准确位置他只知道按照他在海军军官学校学到的知识来看根据六分仪测得的数据他能够确定他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的大致纬度应该是北纬五十三度。

    对于齐鲸波能够如此确定一个地方的位置施琅显然非常的惊讶他曾经在齐鲸波测量的时候问到过这个问题而齐鲸波给他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虽然他以前也曾经使用过六分仪但他还是无法理解纬度的准确概念而齐鲸波口中的那种正在确定的所谓“经度”就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施琅这几天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但却始终得不到答案所以当他与齐鲸波一起站立在岸上等候着那些水兵们上岸收集木柴和淡水的时候他终于决定再问一下。

    施琅伸手拍了拍蓑衣肩头的积雪随后问站在身边的齐鲸波道:“你说经度还没有确定下来那么请问到底怎样确定呢?还有经度靠什么来测量?”

    齐鲸波答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兵部将把南京的经度定为零度以东称为东经以西则称为西经至于经度的测量嘛就远比纬度的测量要复杂不仅要用到准确的钟表而且还要求水兵准确的测量船只的航行度每时每刻都要仔细测量和记录不能有一丝马虎。”

    施琅叹道:“难怪你在现在就让水兵们练习测量船却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齐鲸波抬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随后说道:“先练习练习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他停顿片刻接着又说道:“只是可惜丢了日船的踪迹。”

    施琅道:“不必太过自责毕竟那些自杀船太多光应付他们就够我们忙的了。说起来这次还真是托了铁甲的福要不然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追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齐鲸波摇头道:“看起来铁甲船并非天下无敌若是日军的自杀船上装载着的是我军军中装备的炸药的话那么我舰很可能已经沉了回去之后我必须向兵部详细的报告此事免得以后吃亏。”

    施琅问道:“你真的决定回去了?”

    齐鲸波点点头说道:“是的马上返回南京报告我所看到的一切。只等把烧锅炉的木柴和淡水收集齐备那么立刻返航。”

    施琅回头看了看远处但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少许砍伐树木的声音他只得转回头叹道:“蒸汽机好虽好不过却也太吃煤和木柴了这么几天就把煤和木柴吃完了幸亏还可以在这里收集木柴。对了昨天趁着天晴我到北边转了转现了一处火山。”

    “火山?见过。”齐鲸波笑了笑“在台湾见过原以为真能喷火谁知道却也跟其它的山没什么两样除了山高一点山顶凹进去一点。”

    施琅得意的笑笑说道:“这你就说错了!昨天我看见的那座火山与台湾的不一样这座火山正往外冒烟看起来倒真象是喷火一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齐鲸波摇摇头说道:“不看了以后也许还有机会现在马上就要把木柴集齐了恐怕不能等了。”

    施琅惋惜的摇了摇头叹道:“回去之后我恐怕又要回南洋了咱们兄弟二人今后不知何时才能重聚!”

    齐鲸波转过脸去看着施琅那张被棉布片紧紧包裹起来的脸说道:“既然大哥与我如此谈得来那么不如你我二人今日就在此结拜为义兄弟如何?”

    施琅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当即结拜为义兄弟由于二人都是豪爽之人一切规矩简化只是换了八字喝了两碗烈酒其他的一切烦琐礼仪倒是全免了。

    当两人结拜完之后最后一批前往山中伐木的水兵已经返回了岸边他们将木柴放上几艘小舢板载着齐鲸波与施琅二人返回了“李白号”上。

    由于天气很冷而木柴也有些湿因此生火烧锅炉很用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将黑“李白号”的锅炉中才集满了蒸汽随着齐鲸波的一声铿锵有力的命令声“李白号”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随即转动舷侧的两个巨大的轮桨升起所有的船帆船头劈开平静的海面乘着北风向着南边直插入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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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马车队伍一眼望不到边从遥远的北方一直延伸到同样遥远的南方。

    静静的台伯河仍旧是那样的安静迈动着顽强的脚步向着罗马城奔流而去。

    作为十几万劳工大军中的一员而且是非常特殊的一员冒襄正身穿一身样式简单的衣服混在众多同样疲惫的劳工之中用沾满了泥土的双手奋力推动着一辆陷进河边泥土之中的马车身上的那件肮脏的已经无法见人的衣服正在初春的阳光下泛着油光。

    “已经整整半年没有洗澡了!”冒襄心中忽然浮起个奇怪的念头他一边继续奋力的推着那辆笨重的马车一边转头向着身后不远处的河水望去但他知道现在他是不可能去河里洗澡的因为河水很冷刚才过河时的那种冰冷感觉仍然留在他的心里和裤腿上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身后的监工是不会允许他丢下工作去享受人生的。

    就象是要证明冒襄的猜测一样“啪”的一声一个湿漉漉的皮鞭带着鞭梢划破空气的啸声狠狠的抽打在了冒襄的背上使得本来就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又添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哦……”冒襄虽然极力忍受着疼痛但是仍然不自觉的轻哼一声。

    这些年来他已经适应了集中营或者是劳工营里的生活和折磨虽然也许他并没有展出忍耐疼痛的能力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忍受肮脏与恶臭的生活环境也许对于原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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