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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话 反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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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话 反瀑布 (第1/3页)

    那一天,在维多利亚时代最著名的文学作品里,夏洛克・福尔摩斯与詹姆斯・莫利亚蒂教授展开了最终对决。(.)名侦探和犯罪界脑,一光一暗,激烈的交锋着。那是一场没有胜负的战斗,正义和邪恶同归于尽,双双堕入了莱辛巴赫瀑布的深谷。福尔摩斯和他毕生的宿敌一同死于1891年的5月4日。

    事实本该如此。但是……

    【第六十八话反瀑布】

    《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最后一案》中,柯南・道尔用沉痛而哀伤的笔触写下了主角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死亡。但在不久之后,《福尔摩斯归来记》的第一篇《空屋》里,那位名侦探又奇迹般的复活了。原来,那天死在瀑布下的只有莫利亚蒂,福尔摩斯则成功的死里逃生。我早该猜到这个结局。不只福尔摩斯,几乎所有类似作品中,但凡出现正邪冲突,表面上双方同归于尽的,最后死的都只会是邪恶一方,正义的英雄将毫无意外的幸存下来。这已成为一条不成文的定律。

    但事实真的如此不公吗?邪恶为什么就非得死?世人又凭什么把“邪恶”定义为邪恶?文学,只是场一厢情愿的泄。它越是维护自己心目中那狭隘的正义,就越说明现实与之相反。在我眼中,1891年的杀人瀑布永远是反向而流。最终生存下来的那个人并不是福尔摩斯,而是整容后的莫利亚蒂!

    2o12年・丘比菲城沦陷当日――

    爆炸声不断在我耳边奏响。爱神大厦,这座由我亲手营造的艺术品正在一点一点分崩离析。出入口已被完全封死,整个楼层浓烟弥漫、火舌四窜,连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龟裂。今天,我是必死无疑了。哈,死就死吧,只要我的遗产还在,自会有人让它重见光明。有一个如此懂我的人与我陪葬,我死而无憾。

    躺倒在地上的本・哈克,无比珍惜自己这最后一丝清晰的意识,在弥留之际贪婪的欣赏着眼前人间炼狱般的画卷。似乎不分可燃与否,一切东西都在大火下焚烧起来,这些事物将毫无保留的与他共赴地狱。他全身上下充满了烧伤,连脸部也不例外,无情的烈火吞噬了他的面容,血肉冲破所剩无几的肌肤,暴露在氧气和浓烟的混合物中;一块断石牢牢压住他的左腿,使其严重骨折。然而,已动弹不得的他却并未感到丝毫痛苦,他仿佛正平静的享受着圣徒升天时神灵合一的宝贵刹那。他努力扬起上身,想看看在他对面不远处那位陪葬者的情况,大约一分钟前,就没再听到他说话了。一具被巨石拦腰截断的躯体映入本・哈克眼帘,其下半身出刺鼻的焦臭味。这是鲁斯,已彻底停止呼吸,变为一具尸体的鲁斯。“你居然先走一步了啊,真没耐性。”本失落的重新躺下,现在轮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我究竟会怎么死呢?烧死、压死、砸死,还是窒息而死?”他沉默的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这时,一块比压住他左腿还要大得多的断石从摇摇欲坠的天花板上剥落,如断头台上的铡刀般朝他砸来,垂直砸中了他的右臂,整条手臂顿时失去知觉。他的意识终于在这一秒停摆,双眼渐渐闭上,陷入无尽的晦暗中。

    [爱神]的末日结束了。美国的f-22战斗机队在爱神大厦爆炸殆尽,变为一堆参杂着血肉的残垣断瓦后,大举进入丘比菲城。美军很好的收拾了残局,他们把干部级的恐怖分子及敌方战斗员捉拿收押;把数不尽的尸体堆上了运输车,送往集体火葬场;而那些一息尚存的伤患则被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送上地面,进入耶路撒冷的医院接受治疗。这座曾经兴盛繁荣的地下城,一夜之间被清扫干净,成为历史上不复被人提起的渺小注脚。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少天。我醒来了。

    这是在哪里?为何到处都一片洁白?是天堂吗?还是地狱呢?我会见到上帝耶和华,还是真主阿拉?或者谁也见不到,只能在这洁白的领域里永恒游荡?我正在思考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有我熟悉的犹太腔:“你醒了。”――谁?这是谁?我睁开眼望去,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我确信他不是天使,因为他没有翅膀,而且天使也不戴口罩。我在记忆中搜索着,符合这一形象的职业似乎只有一个――医生。是医生吗?那么我是在医院里?莫非我没死?我闻到了消毒水和各种药剂的味道,可是,如果我没死,美国应该不会放过我,我又怎么可能被送到医院来呢?

    我努力想张开嘴,问问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我的嘴前,使我的嘴唇无法活动。我想抬起惯用的右手,至少向医生表达些什么,可换来的只是肩膀上一阵几乎连我自己也感觉不到的微弱抖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瘫痪了?那位医生像看一只垂死的小猫一样,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叹着气走出了房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拼尽全力,大约花了两分钟才从床上勉强坐起来,想寻找那一连串问题的答案。我看到,墙上一面镜子里映照出的自己:我并没有瘫痪,但比瘫痪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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