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节 曾山的变化 (第2/3页)
张凯贤又怎么可能有恃无恐的进行反水,仿若找到了什么依仗似的?这还用多说么,必然是龙致远站在他的背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个开原兵备道收服到了自己的囊中,成为自己人的所在,这才有了张凯贤的有恃无恐,有了他背叛文官集团而不怕报复的经历。
果然接到皇帝陛下转发张凯贤请罪折子的第二天,郑承宪的信到了,说的很明白,张凯贤已经投效了贵妃党,希望曾山在处理的时候能够网开一面,不要太过严厉,重重申斥,轻轻处理就好了,毕竟现在贵妃党的班底才刚刚组建,人丁不旺,能有任何人加入进来,都应该大力扶持和帮助,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子,这艘大船才能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合作?如果这个时候曾山去找龙致远合作,那么必然要降低身份,对这位富辽东的最大代言人低头,今后恐怕很多事情上就要听从这位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青年人的摆布,弄不好要落到如同张凯贤的下场一样,成为人掌控的傀儡,要你哭,你就哭,要你笑,你就是想哭也要笑,想到这里,曾山的心思也起了变化,这种境地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更何况如果辽东的局势掌控不到自己的手上,曾山就谈不上建勋立功的手段,没有了功勋,如何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迈上大学士、阁臣的阶梯呢?所以曾山在这一刻就清楚,同龙致远发生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可控不可控而已,利益冲突到什么程度,而双方又能不能有缓解的余地罢了。
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急着同龙致远见面,而是在巡抚衙门之中稳坐钓鱼台,等待龙致远上门的拜访。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龙致远在他刚刚继任的那个时候让自己的手下前来贺喜,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也同样送了不少东西,给了一张关外的十里庄子的地契,但是人始终没有露头。
这让曾山心中原本就有的疙瘩更加放大了,觉得龙致远不尊重自己,不将自己这个辽东巡抚放在眼睛里面,好么,既然如此,哪你也别怪我不给面子。于是,曾山也不等龙致远上门谈谈,就直接去三下五除二的将张凯贤的案子解决,罚俸数月,申斥一番,仅此而已。
说到底,其实曾山可是冤枉龙致远这位大忙人了。在他继任的时候,正是青年军军事改革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整个军队都面临调整、换血、打散重建的问题,人心浮动,利益纠葛、山头主义、派系分割之间的对立,都是龙致远需要解决的问题,因此龙致远哪里敢离开这里半步,只能死死的钉在青年城里面,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当然这种军队整编的事情肯定不能透露给曾山知道,不管如何,曾山是大明王朝的既得利益者,他维护的必然是大明王朝的利益集团的利益,同龙致远过去虽然有合作,但是在未来未必是同路人,万一要是将这种消息通告给了对方,那么最终会是一种什么结局不言而喻。
所以龙致远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生意要谈跑了一趟蒙古口外,所以没办法过来同曾山相见,等生意完结之后,再来同这位在山东一起战斗过的世伯见礼。话说的客气,要是曾山心中没有纠结也不会在意,如同清风浮云一样飘过也就完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要知道曾山的心里面对于龙致远的所作所为原本就有疙瘩,再被龙致远这番话一放大,立刻有了新的决定,他要对龙致远给自己这位辽东巡抚摆架子的行为制造些不痛快,让龙致远明白,自己是大明王朝的封疆大吏,是有权威性的代表。
于是,曾山处理完张凯贤的事情之后,没有回广宁,而是直接驻跸于辽阳,并且放出风声要将这巡抚衙门改到辽阳来,再让族侄曾六金到街上收购房产,做出一副要扎根辽阳,立足辽阳的态势。
曾山早就已经调查清楚,这辽阳就是龙致远的大本营,将巡抚衙门设立在这里,不管对于龙致远的威慑和对他身后势力的掌控都着相当的好处,这叫做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人说龙致远是辽东的虎子,他曾山偏偏要摸摸这只老虎的屁股,更何况移动巡抚衙门场所这一招,就是对于辽东各方势力的试探,想要看看大家对于自己这个巡抚上任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
将巡抚衙门放到辽阳,最不高兴的不是龙致远,而应该是辽阳知府。曾山自己也是做过济南知府的人,这布政司、巡抚衙门、知府衙门都在一个城中,呵呵,知府就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没了权威性最是难受,以己推人,自己是如此不舒服,难道辽阳知府就能开心了?别看见面的时候恭恭敬敬的摸样,实际上心里面还不知道怎么骂娘呢。
当然这位辽阳知府不是重点,重点是背后的龙致远。在曾山看来,你龙致远如果主动上门,问题不大,咱们谈,谈得拢,自然一切好商量,日后还是合作关系,如果谈不拢么,那么就存在一个谁让步的问题,毕竟龙致远和他自己都是属于贵妃党的中坚力量,那么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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