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节 用人论 石鸿的难受 曾山坐蜡 (第2/3页)
的摸样。也就同时更是说明了巡抚大人对于对面这群拿下了曾六金的汉子怀着相当的顾忌之意;
既然巡抚大人都有顾忌之意,他这个巡抚大人的狗,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只能等着自己主子的命令,更何况如果动强,估摸着对面那些杀气腾腾的大汉可不是吃素的主儿,自己身边的这些少爷兵们,真心不够瞧,一个回合都不要就要被人吃个干干净净,渣都不剩。
但是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回去?估摸着等会儿回去,自己在巡抚老爷面前没有交代,曾六金被人活生生的从面前带走,自己没有任何作为着实落了巡抚老爷的威风和面子,到时候老大人会怎么看?肯定对自己会加上不堪重用几个字的评语,到时候必然没了前程。
这个时候的石鸿就如同在热锅上烤的蚂蚁,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却不知道同他一样的还有别人,正是那赖以依靠的曾山,曾巡抚此时也陷入了坐蜡的境地之中。早先得到了通报的曾山以为曾六金与人发生冲突,不过是不开眼的小民肆意妄为,所以也没有摆在心上,反而为底下的人为这么一点小事情打扰自己睡眠不开心,要知道最近他可是很劳心劳力的。
劳心劳力什么?劳心劳力这辽东的局势怎么掌控。原来在济南,作为山东首府的的知府,被布政使、巡抚压制着原本就小心翼翼的过着生活,好么,后来因为龙致远的出现,总算让这位知府大人扬眉吐气了一把,将布政使、巡抚大人都给推倒,踩在脚底,成为了自己上位的阶梯,然后独揽整个山东的戡乱民政大权数月,尝到了手中权力甜美诱人的滋味。
因此曾山从那个时候就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当官一定不能当再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官,手中必须要有权,而且是要能够掌控地方局势的权利,不能在被人选择性忽视自己的存在了,要做拿掌握别人命运的,而不是成为被别人掌握命运的主儿。
不过好在,皇帝陛下圣明将他选择为辽东巡抚,这个差事虽然是全国十三省两京巡抚之中最差的,但是却传说是权柄最盛的一处,因为它地处边疆,处于随时随地遭受外敌威胁的状态下,因此军政大权是一人独揽,这种差事绝对符合曾山心中的理想,可以说他今夜做梦也会笑,对这个差事是百分之两百的满意。
在上任之前,他礼节性的拜会过同他一起进京述职的前任辽东巡抚,现任山东巡抚顾养谦,也就是过去他的同年,同榜进士,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有多少交情的老友,但总算是有点头之交,更何况一个是前辈,一个是后进,两者之间的相会交流,也算是正常。
大出曾山所料,顾养谦根本没有同他摆什么官场的弯弯绕绕,很直接的开头将自己到辽东任职大半年,关于辽东方方面面的局势,都谈了一遍,谈的很深入,很细致,让曾山受益良多,很受启发,也同时颇有些感触,但心中不免也存在着半信半疑的思绪。
在顾养谦的话语之中,辽东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民,不在于外敌,不在于豪强,不在于穷困之类的弊病,而在于两个问题,一个是李成梁,一个是昌盛号,这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依托,已经成为了巡抚控制辽东最大的障碍。
他说到这个问题,满面惆怅很惭愧的同他说,自己在辽东半年多的时间,最终却是一事无成,无能为力打破这两者之间对于辽东的统治力,因为作为前辈同僚,他有义务提醒曾山,如果想要在辽东有所作为,能够做出一些成绩,要么你就同他们这两方合流,要么就是将他们斗垮;当然如果你不想有什么作为,只想着和光同尘,自然你也可以稀里糊涂的过,自己在这个显赫权势的职位上,好处少不了你的,坏处也不会招惹你,人是要给你些面子的。
说真心的,顾养谦这番话语,让曾山半信半疑。为什么半信半疑呢?其实很简单,顾养谦作为一名宦场老手,虽然同自己有着同年的关系,但是彼此之间关系并不算亲密,这次上门不过是礼节性的对于前任的尊重拜访罢了,怎么就扯到了如此深入的地步?这并不像顾养谦的一贯风格,正所谓反常即妖,里面必有缘由。
顾养谦可不是皇帝陛下的忠狗,乃是文官集团的中坚力量,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文官集团提拔起来,去辽东清除张居正在辽东军中形成的某些不良影响和山头主意的心态,说白了,上面派他去辽东当巡抚,就是为了对付李成梁的,防止张居正势力死灰复燃,反攻倒篡。
而自己呢?就是贵妃党的新贵,又受到皇帝陛下的垂青,这种状况不管是在任何文官集团大佬的眼睛里面看自己都必然是文官集团的叛徒,皇帝陛下的忠实走狗,甚至可能还有人冠以自己挑起宫廷纠纷的幸进之徒等等。
难道这些顾养谦都不知道?肯定不可能,作为一名官员,一名有着相当级别的官员政治家来说,对这类站队的分别,是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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