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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节 阁老 皇帝 贵妃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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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六节 阁老 皇帝 贵妃 太后 (第1/3页)

    更何况来参加的人中间,不仅仅有镇辽东李成梁,辽阳本地的富绅豪商,甚至有些外地的辽东豪族都派人过来贺喜,或是有亲近子侄参与一番,更别提辽阳大大小小的官吏头面人物,可以说是齐聚一堂,龙氏家族什么时候如此风光过?不少人此刻深刻认识到了,龙老实一脉的实力和人脉,心中都各有计较,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

    而当马亮、陈增二人拿着圣旨,趾高气昂的来到龙氏宗祠之中,宣布皇帝陛下的旨意的时候,这个冠礼盛典直推到了高‘潮’,尤其是旨意之中什么朕之肱骨,忠公体国之类的好话说了一通,还赐下来几件‘玉’诀啊,金银器之类的御用之物。

    虽然这道圣旨并没有提什么升官赐爵的事情,但是其中孕育的内容和涵义,以及亲近之意,更是让在场的官吏豪绅,对龙天羽受圣眷之深,有了一种直观的感受,心目之中有了别样另类的眼光和看法,多少都有了些巴结之意。

    要知道到辽东来做官当差,可不是什么美事,相对于大明两京十三省来说,辽东的差事是绝对的头一份最苦差事,没有之一。当然在张居正执政年代,这份苦楚倒也并不那么明显,虽然人丁稀少,不那么富庶,但是有朝廷的政策倾斜,加上戚继光主导军事,塞外蛮人都不敢有过‘激’的举动,甚至连侵犯边关都不敢,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大明的规矩进行市贸,也能算得了平安二字,而三娘子为什么会如此恭顺朝廷?也正是因为那些年‘蒙’古人被戚继光教训的实在是害怕了,这才有了辽东十数年的平静。

    有人说中国的‘精’英都在官场之上,这一点完全没错,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当官的就没有一个愚蠢的,自从张居正猝死,戚继光倒台,这辽东隐隐约约的又成了祸害之地,关外蛮人一个个的都又有了贪念,虽然还只是小规模的试探,不敢大举侵入边,但是却让这些辽东的官员们有了一种骨子里面的恐惧。

    为什么恐惧?因为大明要求的是官员失地,大臣必须以身殉城,要不然的话,你就是天下口诛笔伐的罪人,不但所有的政治待遇被剥夺,还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在另外一个时空之中,满人攻略大明,李自成攻占城池,就有不少官员被‘逼’以死殉城,好获得生后的荣耀,荫庇家族,只有在最后大明完全失去控制力的时候,大面积国土沦陷,死无可赏,朝廷信用体系垮台的时候,才会出现大面积投降敌人,又或弃城而逃不斩不杀的状况,再次之前不过是少数人会这么做罢了。

    虽然殉城而死能够荫庇子孙,但是哪毕竟死后殊荣,人要是能不死,还是不要死的好,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么~!在关外如此不平静的今天,虽然蛮人没有大举进攻,但是说到底,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这个时候的辽东官员无时无刻不在谋取转换官职,调往内陆,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落入非死不可的境地。

    而龙天羽此刻能够得到皇帝陛下的优厚,那么换句话说他就是简在帝心之人,如此强人要是巴结上了,虽然不说可不可以脱离苦难,但结个善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陛下之前提一提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了不得事情,‘弄’不好自己也就福星高照了。

    可能有人要问,文官不是有文官集团么?他们不是限制皇权,争夺相权的主力军么?那么他们怎么会对皇权的期待如此看重呢?这里面有个侧重点之分,两者之间是互相有所争斗,互相有所依存,有争斗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将对方打倒,政治最高的境界就是妥协,利益二字当头,所以这些被选派来辽东的官员,大多数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身上文官集团的利益自自然然是比较薄弱些。

    换句话说,在京师中枢,相权、帝权的制衡争夺最‘激’烈,反而到了地方之上,除了巡抚、布政使这一级别的人物之外,作为地方官僚来说,反而看中的是个人利益更多些,皇权的威信更加足些,这就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除非明显的派系份子哪是另外计算的。

    而这些地方官僚,一旦到了三四品高官的地步,就会自自然然的偏向相权,捍卫起朝堂的规则起来,这些恐怕也可以说是大明官僚文化的一种潜规则吧,到底皇权强,还是相权强,这是相对的,是在客观转换的,只是现在万历帝在受到张居正刺‘激’,大权旁落了十年之后,采取‘激’烈的反弹态度,年轻人的逆反心理作祟,这才有了对相权大加鞭挞的动作,也就有了龙天羽乘虚而入,渔翁得利的机会。

    所以张凯贤这种铁杆烙印的文官,为什么始终保持和皇权作对的思想?说透了就是他‘肉’的理想蔬菜的命,在还没有谋求到巡抚职位的时候,就企图用巡抚这种封疆大吏的思维方式去考虑问题,因为权限职能不到位,可发展伸缩的空间不大,再加上被人说摆,成了马前卒的存在,怎么可能不败落?

    更何况这些身上没有明显派系的官吏们,都在昌盛号之中收获了自己的一分利益,不管有没有皇上的问题,他们自自然然对于这个昌盛号的太子爷有一种异常的亲近好感,所以辽阳的文官对于龙天羽有这份巴结之意,并不出奇。

    当然龙天羽对于这份巴结之意心中很明白清楚,这是借势而已,借得不过是皇家的气势和威严,这些官员要巴结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背后的皇帝陛下,要是什么时候皇帝陛下对自己看不惯了,或是丢弃不用,那么这些笑嘻嘻的官僚们,肯定打起落水狗来,比任何人都要积极,都要努力,以摆脱同自己之间曾经有过的联系。

    所以现在的龙天羽并没有被这些官员的亲热之情所‘迷’‘惑’,依然摆出一副小子辈虚怀若谷的神情,到让在场的官员高看这小子一眼,更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人物,必然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更是热情起来。

    不管官员们如何热情,将皇帝陛下颁下的圣旨,供奉在了家庙之后,最终,冠礼在高‘潮’之中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而龙天羽,哦,不,从今天开始,他的字将被定为致远,这是龙老实给他所取,经过李仲昆,其实是端木长青的参详之后,定下来的字;其中蕴含着锐意进取,勇于开拓创新的意思,从今天开始我们称之为龙致远。

    与此同时,京师,紫禁城依然如同往日一般肃穆庄严,映照在朝阳之下,释放出夺目的光辉,仿若天宫一般美丽,只是在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阴’冷依然是最重的主旋律。

    乾清宫之中,万历帝今天似乎显得格外的没有‘精’神,也是难怪,昨日陪着郑贵妃玩了半天的纸牌、跳棋,这两样东西已经成了这位不多话的帝王日常最快乐的消遣方式,尤其是龙致远又重新送来了新的玩法,让这位帝王更是欢乐的紧,嗯,甚至是有些痴‘迷’。

    而在他座下,几名阁老分坐两侧,申时行闭目养神,许国双眼无神盯着未知的方向一副神游天外的‘摸’样,王锡爵则做出关注的神态,似乎全心全意的听着王家屏在痛陈厉害,其实衣袖之下按照特有节奏,不停动作的手指,暴‘露’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聚焦在当前的陈奏之上。

    除了王家屏带着浓浓的山西口音,喋喋不休,不断夸张的叙述着张凯贤那份奏章所能带来的后果之外,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在说完一遍长篇大论之后,王家屏很快发现自己在唱独角戏,只是这个老‘奸’巨猾之人却没有什么什么尴尬之意,只是用肯定的语气下了最终的结论,要对龙天羽大加贬斥才能安定边疆,保持和谐的局势。

    接着,王家屏咳嗽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是眼睛望了一眼边上的王锡爵,很明显在告诉这位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政治盟友,我已经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见解了,但很明显,陛下根本不重视,那么就要看你的了。

    王锡爵此时站了起来,先扫视了一下申时行和许国二人,心中暗哼了一下,这两位老倌,自从郑贵妃生下皇子之后,似乎态度上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其他人有变化不要紧,可他王锡爵不能有变化,毕竟他同王皇后之间的政治关系,以及南方官僚体系、富商海贸集团之间的联系乃是千丝万缕的,所以他必须斗争到底。

    当然眼下还没有到图穷匕见的程度,毕竟大家都在相互试探,相互探索对方的底线,再加上太后在这件事上暧昧难明,王锡爵更加的不会在心里面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时机不对,没有到决战的最佳点。

    更何况,他认为辽东不过只是枝蔓之节。虽然很多下面的人到王锡爵这里都强调辽东,龙天羽对于贵妃一党的重要‘性’,但是他并不为之所动,因为王锡爵自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这种政治博弈,真正决定的还是京师范畴,其他外地势力争斗,不过是皮癣之患,起不了作用,哪怕龙天羽能给贵妃带来一些利益,拉拢一点儿人心,只要能够坐稳京师,罢住关键点,自己就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要知道毕竟大明王朝的世界是士大夫,是文官的世界,只有这些人的存在,勋贵、外戚、宦官都不可能发挥太重要的作用,更何况京城里面的这三种人也不是没有人站在自己这一边,支持立大皇子为太子,所以要抓住斗争方向的点才最为重要。

    而他不断对辽东的龙天羽下手,不过就是想要打草惊蛇,想要看看这个龙天羽对于朝堂之间到底有什么影响力,还想看看皇帝陛下、郑贵妃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态度,如此才能够有自己的进一步判断,才能调整下一步即将到来关于夺嫡之争政治风‘波’,自己这一方势力的策略,从而从中获得更多的好处,和更大的利益。

    但是尽管如此,该争的还要争到底,毕竟张凯贤这道奏折已经寻正规的官方渠道送到了朝廷之中,那么接下来,按照朝廷的程序,就应该对辽东派出特使或是钦差进行调查取证工作,又或是直接驳斥张凯贤的言论视之为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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