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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节 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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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一节 深谈 (第2/3页)

孰重一目了然。

    当然,支持郑贵妃是有相当‘性’的风险,可是那又如何?原本龙天羽就不是个畏惧风险的人,他奉行的是风险越大,利润就越高的真理,更何况自己只要广织网络,经营好辽东关外这一亩三分地,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就是太后又能拿自己怎么样?而郑贵妃对自己的不放心,在这次拒绝了太后伸出来的橄榄枝之后,想来她也会愈发的信任自己三分吧。

    呵呵,只是从目前的态势看,这个张凯贤的搅屎棍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拉拢过来,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他如此铁杆,忠于文官集团的话,也就只能杀‘鸡’儆猴了,让他为他的主子尽忠了,利用这次的机会将他清除出去。

    只是想来有了这么个缘由,不管是皇帝陛下,还是太后,都不可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开原兵备道落入他手,一定会在这里钉上一颗钉子,成为日后监视自己动作的所在,如此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想到这里,龙天羽先不急的回岳父大人的质问,先给自己的老丈人、端木长青还有李洛都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坐了下来,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说,这些事情基本都是真的,只是除了最后一点,图谋不轨,我是不承认的。”

    不等龙天羽话说完,面‘色’一沉,李仲昆端起来的酒杯重重的顿在桌面之上,面上带着冷笑,直接呵斥道:“这还不够么?哼,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你自己看看要是真的这桩桩件件的给你计较下来,恐怕立刻就是杀头抄家的罪过,居然还如此轻描淡写,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你要死一个人去死就好了,别把我的‘女’儿拉下水。”

    说到这里,沉稳的端木长青制止住了李仲昆的脾气,带着复杂难明的神‘色’,说道:“东家你先别急,咱们先听贤侄把话说完,想来他有他的苦衷和理由,现在事情出了,一家人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仅仅是发脾气一点用处都没有,大家都冷静下来,贤侄你继续说。”

    而李洛见气氛有些不和谐,于是也埋怨的说道:“爹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前因后果?天羽也是被人‘逼’的没办法,这才有了如此的举动,完全是自保,你先听他把话说完么,到时候要打要骂你再开口。”

    见端木长青和‘女’儿都说话了,李仲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闷哼一声,闭嘴不言,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女’婿,就等他说出些什么原由,要是说的不好,自己立刻就要好好的责骂一番,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岳父的威严。

    龙天羽倒是不慌不忙,将整件事情讲述了一遍,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有不少犯忌的地方,但是说到底,自己没有吃独食,大把的人跟在后面沾光,而且这些‘诱’饵都没有吃到最里面去,想来哪些勋贵是不可能放弃如此大的‘肥’‘肉’的,一旦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都不用自己说话,朝廷里面就会有人跳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更何况李仲昆来辽东是为什么?要不是想来帮自己一把,他何必千里迢迢的跑过来,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冰天雪地,到辽东来就是为了骂自己一顿?有了这个大前提,所以他对于自己岳父所言所语并不生气,总归是一家人不是,还是长辈,骂了就骂了,算不得什么的。

    当龙天羽说完之后,席面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李仲昆、端木长青都没有想到里面的事情这么复杂,‘弄’了半天‘诱’发事情的起因是李成梁,然后整件事情发展下去,又有了皇帝陛下的身影,最后文官集团也参与进来,海贸集团也加了进来,这辽东关外才‘乱’成一锅粥,而龙天羽从所言所述之中来看,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如果是这样,倒是情有可原,李仲昆看着自己的‘女’婿,心里面如是觉得。他不但对这个‘女’婿不再反感,而且了赞赏之意,只是话却不能说的太‘露’,要不然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女’婿恐怕肆无忌惮,迟早会惹出大祸的。

    于是他只是稍微缓解了一下面上的颜‘色’,声调还是很不爽的言道:“你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姑且不计,我就想问你,既然事态得到了控制和解决,那么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将这关外之地就如此吞吃下去?成为己有?”

    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李仲昆,龙天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言道:“岳父大人,你怎么会如此看小婿呢?对于关外,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啊,完全是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摩擦,小婿只是从中得到了一些利益罢了,更何况这些利益我并没独吞,反哺给了皇家和勋贵,至于今后如何管理,又或是朝廷想不想管理,哪是朝廷的事情和我可没有关系。”

    这话一说完,李仲昆不由得为之语塞,是啊,现在龙天羽没有吃独食,而是将勋贵宦官,皇族这些贪婪的豺狼放进了辽东,这些人怎么会希望朝廷管理关外呢?要知道这些人的利益都在这里呢,要是朝廷的手伸了过来,不就代表文官集团的手伸了过来?到时候肯定是要移民填充的,哪这旷野无垠的土地,不就是吃不到了么?

    就听到龙天羽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言道:“我发卖土地第一期,不过只是将靠近关内的‘肥’沃土地提供了出来,之后还会有第二期,第三期,但那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因为就是现在建州、海西地区依然并不平静,出现了许多异己分子,就在出来之前,我还帮助木鲁罕的部落平息了一场小规模的叛‘乱’。因此如果说我有野心,这是胡说八道,我要有野心,就不会将这些土地全部发卖出去了,或是送给皇帝陛下,作为皇庄收入。”

    端木长青在边上听完龙天羽的这番话语,心里面如同明镜似的,这小子果然老练,看来是早有准备。不不过人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本来么,这关外建州、‘女’真的事情,说起来是大明帝国所有,但实际上不过是无主之地,早在弘治朝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控制的能力。

    因此人现在所作所为,不过是见关外的无主之地上的蛮族一一消灭,进而将土地拿出来给大明的皇族勋贵享用开发,如此作为合情合理合法,怎么就同造反扯上了关系?是,这些人是被皇帝陛下所册封,可册封了又如何?他们还不是年年对大明进行侵略,抢夺,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用这点来断定龙天羽谋反是站不住脚的说法。

    喝了口酒,啧巴啧巴嘴,端木长青笑着对龙天羽言道:“现在的关键不是什么谋反不谋反,关键是张凯贤这件事你准备如何处理,才能有一个对外完整的借口,来堵住朝廷文官集团的悠悠众口,让他们无借口可言。”

    “其实很简单,这次的争斗原本就是关外部落之间的斗争,而沈有容惩罚叶赫部,哪是基于叶赫部抢掠大明百姓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同我的事情无关,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内在的联系,至于奴役百姓么,的确是有,不过也是为了修路‘交’通,你要知道关外乃是蛮夷之地,道路都相当残破,有的地方甚至连道路都没有,因此为了日后二期,三期土地的发卖,必须要将道路修通,才能稳定整个建州和海西的局势,让更多人能从中获得土地,所以要说我奴役‘女’真人修路,这点我绝对不否认。”龙天羽带着几分淡淡的颜‘色’,呵呵一乐笑着言道。

    “哦,照你这么说,你是什么都没做,哪就奇怪了,张凯贤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冤枉你,要上奏本弹劾于你?难道他得了失心疯不成?”李仲昆没好气的朝着龙天羽言道。

    点了点头,龙天羽表示自己的岳父,说了这么久,总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不紧不慢的言道:“这一点才是关键,关键就是为了消除他的罪证,‘混’淆视听,想要先下手为强,对我打击报复,让朝廷觉得他才是受到伤害的一方,进而阻止我向上揭发他的丑恶罪行。不瞒岳父大人说,我在关外发现张凯贤有多次盗卖军需给‘女’真人的状况,并且查获了大批的武器粮秣,手上有着相当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好了事情到了这里,他李仲昆还能说什么呢?看看自己的‘女’婿准备的多么充足,不管是面子,里子都有了,这些都是冠冕堂皇上得了台面的理由,至于上不了台面的理由,他不说大家心理面也清楚,帝权,相权之争,后党妃党之争,那还用说么?

    不过那些火器?想到这里,李仲昆的眉头不由得又紧锁了起来,说道:“你这火器是从何而来的?怎么连李旦这种人都想从你这块儿搞到?难不成你的火器要比朝廷的还要先进几分?要不然以李旦的能耐都会想要?”

    李旦?呵呵,龙天羽看了眼自己的岳父,没有正面回答,直接说道:“这个李旦其实我早就已经和他‘交’过数次受了,从在京城的武库打斗开始,到这山东,到关外,处处都显‘露’出这个人的痕迹,我很怀疑他的动机和举动并不是那么单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掩藏其后,”

    “但是有一点是清楚地,这个人的背后有一股连接朝野的庞大势力,从宦官到内宫,从文臣到武将,从勋贵到官吏,处处似乎都能见到此人的身影,他在朝廷之中培植了不少代言人,有些是隐形间接控制,有些则是重点扶持,所以和我相比此人才是真正的具有图谋不轨的想法。只是隐藏的比较深刻而已,岳父大人,您可以从他二十年来不间断一直给你送礼这件事情上看出些端倪,想来恐怕京城接受他礼品馈赠恐怕不在少数。”

    咳咳,说到这件事,李仲昆有些尴尬起来,言道:“休要再提此事,我就问你,李旦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略微迟疑了一下,龙天羽顿了顿,言道:“岳父大人是什么意思?”

    李仲昆夹了筷子菜放进嘴中,嚼了两下,言道:“你说的人如同‘阴’谋造反一样,反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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