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节 诉苦会 (第3/3页)
酷的打骂折磨,在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混乱被有效的制造了出来,成批士卒之间的互相肉搏出现了,集体的抢掠开始了,虽然最后被青年军用皮鞭、铁棍、刀枪压制了下去,但是这场混乱最终导致二十三人死亡,四十多人受重伤,如此严重的结果,导致仇恨的嫌隙就此产生了,在降兵和俘虏、低级军官和贵族、贵族和士兵、军官和士兵这数种关系之间,原本存在的固有统治结构开始出现了裂痕。这些裂痕有身份上的,有现实利益的,有刚刚结下的互相搏击之间的怨恨,在这个时候,乌奸们再次活跃了起来,将过去的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事例举了出来,什么某某贵族仗着是大王的外甥如何如何欺压良善,又是什么哪个王族卫队的某个头目仗着大王的宠幸杀人夺妻,反正是有的没有的,可以提出一些过往普通士卒被欺负的惨痛案例,蓄意放大过去一些彼此间的怨气和仇恨,在普通士兵们之中开始保持着不满情绪,而且在他们的推动下,这种情绪在扩大,在沉淀,在不断地萃取,最后等待一个时机爆发出来。
很快时间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因为下午的骚*乱而取消了有待制度,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饼子,好么这种状态下,自然所有的仇恨在饥饿的笼罩之下更加的凝聚了起来。这个时候,玛达他们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挑选出一千名战、降俘参加会议,要求是,这些战、降俘第一必须是贫民阶级,第二尽量挑选一些有血仇有苦仇事例的人,第三则是要玛达再次派出几位潜伏者作为暗中呼应之人,从中起到诱导发酵的作用。说真的,这个要求其实并不难,乌拉部的部民们本来大多数都是穷人,根本没有多少人是有钱人,按照猛安谋克制度来说,大家都是统治老爷们的近似奴隶的存在罢了,要真的论起来的话,恐怕这近万乌拉士卒之中,活着的和死去的,除了数百人是中上层统治阶级的富人们之外,剩下的都可以算作是贫民,因为他们往往在冬天的日子里面多多少少都要过上挨饿的日子,只是在贫困和赤贫之间的区别罢了;至于苦大仇深这种事情,玛达更是觉得轻松,说起来原本就不存在什么苦大仇深之说,谁家里面没被上面的老爷们欺负过?别的不说,就说这出征,家里面哪里来的刀枪,弓矢,这一切不都是从猛克老爷那里借来的,一切都是要算钱的,只是这些钱从战争后的战利品中扣除,当然,如果你死了,哪是你命苦,但是欠账还要还,只是从大王对于士卒的抚恤里面扣除罢了,有人问,哪这些士卒还愿意去战斗?自然是愿意的,因为冬天来了,不去战斗就要饿死,你不死,饿死的就有可能是老婆孩子,如此说来,你说他们要不要去战斗下去?肯定是要为活着战斗下去,拼命的战斗着~!当然第三条,也自然不是问题,不用装扮,玛达找的乌奸里面就有很多人是贫民阶层,本身就通旧有既得利益者们有着各种各样的仇怨,他只需要将整个任务布置下去也就好了,自然大把人愿意涌现出来,抓住这种立功行赏的机会,来讨好新主子,以期待更加好的回报和荣华富贵。
回到刚才诉苦大会之上,一众千人团被按照百人队拢在了台下,听着台上的掰活,各个面沉似水透露着几分麻木,也是,毕竟白天的战争刚刚发生,至少在乌拉部的这些残存士卒心里面,对于龙天羽这边还保留着深仇大恨的敌人印象,因此在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有人轻易的站出来,去诉什么苦呢?再说了,他们这些普通士卒,说起来一个个都是没有文化的代表,都是粗人,平日里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机会识字,所以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同天方夜谭没什么区别,说透了,啥叫忆苦思甜他们不懂,当然,不懂忆苦思甜,并不妨碍他们对于白面馍馍的渴望和红烧肉香气诱惑的向往。
就在台上的政治教导员高明不断重复喊叫显得有些单调繁复的时候,从人群里面站出来一位身形并不算高大的女真汉子,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摸样看着政治训导员高明,嘴里面说道:“大人,我愿意来,我有话想说~!”
高明自然明白这人的出现是暗地之中安排的托儿,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露,显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摸样请这位女真汉子上台,先从姓名开始问起,然后逐渐用上了一套心理的技巧,开始了诱导性的发言。很快这位士卒作为一个托儿,讲起了他的亲身经历,其实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一个欠了猛安谋克老爷高利贷,父死娘亡,举家为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