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节 骆思恭的气愤 (第2/3页)
现在去将那位红得发紫的爷们的事情,直接捅到陛下面前,只会是吃力不讨好,等同于直接否定了皇帝陛下的计策,哪恐怕就是在剥去陛下的面皮,自然陛下心里面肯定会有想法,甚至发雷霆之怒冲着都督而来;更何况现在这姓龙的,同贵妃、宦官、勋贵、边军阀门都有着相当深的勾连,刚刚各方面的势力,大家在山东这个盘子里面美餐了一次,都督大人要是现在去攻击为他们谋划利益到自己口袋的人,这就等同于说他们在山东弄来的财富都是有问题的,那些人必然会为自己已经吃到嘴巴里面的肥肉而疯狂反击的,如此大人不是给自己树立了很多敌人么,绝对得不偿失的,所以大人还是要三思而行,万万不能够草率行事,要不然必然会无端招惹祸事。只是么,咱们虽然不能够直面陛下,也不能够将问题捅到朝堂之上,倒是可以从外面给他找些不自在,弄些绊脚石,并且注意收集他的而一些信息,也不问对错,直接交到陛下哪里,由他老人家判断,小问题积攒起来也不得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发酵,自然而然的就变成大问题了”
摸了摸下巴上浅浅的胡须,骆思恭带着不爽的口气说道:“这个小子,当初我还觉得他是个人物,谁知道却是个混世魔王,看看他搅得这段时间天下大乱,嘿,真的就是祸水级别的人物,如此搅风搞雨的人物,居然能够得到皇上的信重,唉,你们说说看哪里有如此的道理。不过你的这个主意好,既然对方风头正劲,他的死对头文官们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给他上眼药,那么咱们也没有必要当着出头鸟。不过话要说清楚,虽然出头鸟儿不当,但是对这个人却是要严密监视着,看看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我看啊,辽东的锦衣卫千户是要换换了,我看问题多多,这么一个人物居然他们报上来的情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而且根本不存在什么违法的手段,这叫人不敢相信,按照我的推测,估计不是收买,就是被渗透了。既然这小子打了我的脸面,自然是不能让他好过,要让他知道知道我骆思恭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算了,要不然的话,咱们这次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那边张德接着骆思恭的话题说道:“大人,我看哪,您去明着将辽东的锦衣卫换掉不是个事,反而会打草惊蛇,我看到不如暗中派过新的力量进入辽东,如此一来既可以避免再次变质,被哪辽东巨富拉拢;又可以在背地里毫无顾忌的通过各种手段来收集情报,岂不是一举两得么?而且这种形式我想皇帝陛下一定会同意的,虽然皇上对辽东哪位赞赏有加,但相信他更加的不想对哪位飞在外面的鸟儿失去自己的控制,只是嘴上不肯明说罢了。只是么,”张德说道这里,面上涌起了一股担忧之色,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
骆思恭挥了挥手说道,面上流露出了几分不悦说道:“你这家伙就是这点不爽,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如同一个娘们一样。咱们也算是多年相交的弟兄,原本就没有什么上司下属的名分,有设么不好说的,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你也就没有我骆思恭,而没有我骆思恭也没有你张德,咱们可都有战场之上,互相救命的过去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顾忌,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念头,快快说出来,要不等下我可要罚你三壶酒,让你好好的大醉一场以为惩戒之意。”
呵呵一乐,张德见骆思恭如此说话,虽然多少里面是涵盖着用人的手腕,但是依然很有些开心,于是开声说道:“哪小子说真的,虽然有些本事,但我自觉却没什么了不起的,说起来不过是个人的本事,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如此不知道收敛之辈,很多时候都不必我们出手,自然有大量的人想要对付他。别的不说,就说他想弄的旅顺海港,具我所调查,南方的哪些海贸商人们就恨之入骨,这一路上的事端背后都站着那些人的影子,他们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咱们等着瞧结果也就是了,两边肯定最后要斗的狗咬狗一嘴毛。只是现在,我心里面担忧的却不是他,而是哪位在宫里面的娘娘,要知道算着时间,哪娘娘也该生了,一旦要是生的是位皇子,恐怕立时身价百倍,到时候都督您是支持还是不支持,要是支持,哪辽东人也是支持贵妃娘娘的,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到时候,怎么办,自己人打自己人?从他的行动看,很显然,就是将自己定位到了娘娘的钱袋子,大人你不看看,这京城里的哪什么航海俱乐部,这才多久,根据我们的调查,不过数个月,就足足为郑家弄到了将近十万两的开销,可是把郑氏父子乐的都找不到北了,想来贵妃娘娘也是信重有加,要是这个时候知道大人同他作对,这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里面还牵连着皇位更替,嫡庶之争,恐怕贵妃娘娘是不会给好脸子给大人看的;当然要是大人不想支持贵妃娘的所生的孩子,哪是另外一回事了,只是那时节,恐怕皇上这关您又过不了,咱们收的风声,皇上已经私底下和申时行说过了,假设郑贵妃生的孩子是男的的话,将来是要立他为太子,万一要是真的成了事,母亲凭子贵,到时候大人又该如何自处呢?所以啊,还是想清楚的好。大人,咱们可是不能盲动啊,万一要是一步不慎,可就是满盘皆落索的境地,毕竟里面的情况太过复杂了。”
骆思恭这个时候,有些心烦意乱的站了起来,在大厅之中来回度着步子,刚才张德的话语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确是要考虑这些问题,也要顾虑,万一要是郑贵妃真的生了个男孩子,自己应该怎么办,也许,也许忍一时之气?骆思恭摇了摇头,心里头否决了这个意思,哪叫做龙天羽的青年实在是太张狂了,今天要是自己忍了富达求的这件事情,明天就可能有第二个富达求,第三个富达求出现,哪以后自己这个都督还怎么干?再说了富达求乃是锦衣卫世家出身,上上下下锦衣卫里面可是有不少人都在看着自己呢,要是不做出些动作来,说句不好听的,真的是交代不过去。更何况,龙天羽联络了宦官、勋贵、贵妃党、太后党、边地军阀,却独独将自己这个锦衣卫都督给忘了,山东的事情居然没有分些利益给自己,这不是瞧不起人么,你这小子做初一,我就要做十五,既然不给利益让我吃饭,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必须一碗水端平。只是这里面的度要掌握好,同龙天羽的斗争要继续,但是却不能太过,毕竟最后自己最大的依靠是皇帝陛下,有什么想法都绝对不能逆陛下的意图。至于郑贵妃么,从内心深处,骆思恭对于郑贵妃并不看好,要知道他是负责监视群臣的,在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自然是第一个能够收到风声,眼下朝中的意图很明显,文官集团是不可能按照皇上的意图办事的,别看山东的事情大家没有出声,哪是因为眼下情势不够明亮的缘故,并不代表皇上就能独掌乾坤,皇权高涨了。实际上,文臣不出声等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出世,更何况还有太后这一条路子,要知道王恭妃和太后可是完全是一路出身,可以说同病相怜,这立储的事情,一旦太后加入进来,那可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绝对不能小觑,万历、郑贵妃的组合能够挡的住太后、加文官集团的组合?这种力量对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胜谁负。当然政治上的事情,原本就是有它的不确定性,没到最后一刻结果出来,任何可能都会发生,万一要是贵妃娘娘要上位,那么自然就需要大量的银钱支持,陛下想要皇权独张,也必须要有银钱的支持,摆脱对于南方政治势力在钱财上面的依赖,哪姓龙的能够得到陛下和贵妃的青睐说透了不就是看准了时机下了一回重注么,有些感叹其中的纠结,他莫名的掐了掐想的有些头痛的太阳穴,暗地里骂了句娘,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孙猴子,真是让人头痛得紧,是打不得,骂不得,左右为难。自己给郑承宪哪老家伙示意要同郑国泰升官,其实说透了就是想卖个好给对方,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只是含含糊糊的应对着,也弄不清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态度,不管如何这份警惕之心,总是说明人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太过信任,难道说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想到这里,骆思恭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对郑贵妃父女的怨气,这两位还不是国丈、皇后呢,就如此难伺候,要是真成了自己的正牌主子,还有下面的人活路么?当然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头想想,谁也不敢多说,毕竟涉及皇家中人。
就在骆思恭有些犹豫不定的时候,乌有华笑嘻嘻的说道:“大人,张指挥,这里面的事情,其实并不难揣度,一起都等贵妃娘娘生完孩子之后自然有所分晓,咱们不必过虑,想得太多反而不美,说真的,我们就是皇帝陛下的人,只是单纯的对陛下负责这就够了,其他的人我们可顾忌不上太多。再说了,对付哪小子,就是对付贵妃娘娘?这话恐怕也是不对的,贵妃娘娘是贵妃娘娘,哪姓龙的归姓龙的,更何况如果说咱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反而在皇帝陛下面前是说不过去的,因此我觉得咱们必须坚持两点,就如同张指挥所说,暗中调查,将调查结果交给皇帝陛下,这是一;第二则是将一些我们查证来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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