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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节 戚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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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四节 戚继光 (第2/3页)

泽嘎然而止,屋里面可能是因为有客来访所以多点了好几根蜡烛照的是灯火通明,毫发毕现。屋子里除了书,还是书,在屋子中桌子的一角处,摆着两根吃了一半的红薯,一碗白水,刘泽见到如此状况悲愤之意立上心头,哽咽了一声,用手一指桌上的哪两块红薯说道:“元敬兄你就吃这个?嫂夫人呢?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此时戚继光已经走进了屋中,见刘泽如此动情,心里也是一番感动,但表面上却依然是一副平淡的摸样说道:“走了,回娘家去了,你是知道我们家里面的事情的,就哪头母老虎,我哪里敢招惹对方,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说完做出一副不想多说什么的表情,拿着边上的瓷壶,将碗中的白水泼在地上,又重新给刘泽续上说道:“来喝碗水,坐~!”。

    此刻龙天羽走了进来,也不出声主动将桌子收捡干净,接着将食盒里面的酒菜摆到了桌上,完了以后也不退出去,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戚继光这个时候是不得不出声了,对着刘泽说道:“子鱼老弟,看着说话说得,还没有介绍,这位小兄弟是?”

    故作恍然状,拍了拍脑门子,刘泽笑道:“这位乃是东厂的龙大人,是我的新东家。”

    听到刘泽的介绍,龙天羽站了起来,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说道:“给戚帅请安~!”

    望着对方如此恭敬的摸样,戚继光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几分古怪的颜色,回头看了一眼刘泽,转身问龙天羽道:“我与你有亲?有故?或是有恩?”

    微微一笑,龙天羽并不卑不亢的语气,缓缓的说道:“不曾有亲、有故、有恩,在未见戚帅之前你我二人素昧平生,从不认识,但是今天我来对戚帅行礼,敬得不是您的身份、地位,也不是您辉煌的所谓战绩,我敬的是您的精神,那种为国为民不惜毁誉的精神,那种为了心中至爱,宁愿一个人忍受孤独的勇气,如此才真乃大丈夫也。”说到这里,龙天羽直起了身子,抬头直视戚继光,接着说道:“如此大丈夫,就算晚辈不认识也是要敬他几分的。”

    戚继光听着龙天羽的话语,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语,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房内一阵静默,只是不时响起,这位曾经无敌统帅轻轻咳嗽的声音。半响之后,他也不睁开眼睛,开口说道:“子鱼老弟,这个孩子不错。能够看出很多往事,想必是有你的提点教诲吧,呵呵,你的眼光依然和往日那么独到精准。”

    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的刘泽言道:“我可教导不出如此的子弟,人自有自己的家学渊源,我只不过是人的一名幕僚罢了。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嫂夫人带走财物回娘家是你一手安排的,刚才还对嫂子有几分怨气,说起来可是有愧于心,对不起嫂夫人才是。”

    这话说出来,戚继光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是知道的,张太岳死后,朝廷的哪些酷吏是怎么对他们的家人,哼,居然有孩子被活活的饿死,更别说他的几个子侄了,上吊的上吊,发配的发配,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这次我被罢官,难保落不到张太岳的下场;我戚继光一辈子在外面颠沛流离,顾不上家中的事务,我哪黄面婆不但要为我的前途操心,甚至还因为我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倭人的进犯,她对我付出太多,我为她做的太少,如今到了花甲之年,我总不能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这把年纪,还要遭到哪些哪些朝廷鹰犬们的虐待吧。因此为了子孙后代不受牵连,为了夫人不被拖累,不得不行此下策,未雨绸缪一番,这不过是明哲保身的小手段罢了,算不得什么。”说道朝廷鹰犬几个字,戚继光特意用目光仔细打量了一下龙天羽,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才接着说道:“刚才你说这孩子不是你教导出来的,果然没有骗我。这孩子身上带着血腥味道,是个战场上厮杀的汉子,嗯,衣着严谨,身上没有什么挂坠零碎,但不繁复,这表示他注重实用;时时刻刻保持着身体协调的最佳状态,这说明他常常经历危险,经常亲自作战;说话不卑不亢,这表示过去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经验,能够承受巨大的压力;而面对我的赞扬依然能够保持平常的心态,这种不骄不躁的性子在年轻人之中尤为可贵;难得,实在是难得,嘿,我在他这个年纪可是做不到这一点,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五百年。”

    龙天羽听完戚继光的这番话,站起来依然是宠辱不惊的说道:“戚帅过奖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罢了,当不得如此夸奖,此次来找戚帅也是有些因由在里面。”说完直接将张懋修写的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戚继光观瞧。

    结果信来,戚继光借着烛光看了一眼,外面的信套空无一字,展开信笺仔细一看,望着最上面的没有任何称呼,这是一封无头来信,立刻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意思,谁邮寄来的信?接着他沉了下去,细细读了起来。这封信里面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很单纯的提了提过去的日子,讲了一讲张居正和他交往之间的一些细节生活,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看到心中提及的往事,戚继光立刻明白了,这是张家人写的信,到底是哪个张家人呢?由着眼前的信件一点点的将尘封已久的往事打开,他已经回忆起了这有些熟悉的字体笔迹就是张懋修所写,原本当年张居正还活着的时候,这位张懋修就经常帮着自己的父亲参赞机要,为这个还有人称呼他为小阁老呢,只是后来为了与严世蕃有所区别,这种说法才慢慢消亡,毕竟严嵩、严世蕃可没有落到什么好下场。看完之后,带着几分笑容,戚继光问刘泽到:“这封信你知道?你现在居然和张懋修厮混在一起,这可真的是让我没有想到。”

    “张懋修?你是说张居正的次子?”听到这话,刘泽有些惊疑不定,转头看向了龙天羽希望他能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张懋修出来。

    戚继光见他这副摸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于是戚继光将手中的信也没有藏掖什么,直接递给了刘泽观瞧,说道:“原来你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我就说嘛,当年你和张懋修两人之间多有不对付的地方,对张太岳也多有不满,怎么会和他厮混到一起。不过我记得据我收到的风声,张懋修是已经发配关外戊边了,这信,年轻人你恐怕是要解释一番它的出处了,别跟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打哑谜才好,来吧,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到这里,戚继光眼光锐利,直刺龙天羽的心肺,似乎要将这个年轻人看穿一样。而龙天羽在边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心地坦荡的摸样,并没有对戚继光拿信给刘泽看提出反对,对于他来说,这一层关系迟早是要捅破的,既然刘泽要融入到自己的体系中来,就没有什么必要对他隐瞒什么。

    暗道了句厉害,这戚继光眼下迸发出来的光芒才是他的本来面目,才是哪位纵横**,开拓八方的无敌统帅,只是龙天羽并不怯懦,因为不管是今天来见戚继光也罢,还是过往的事情,又或是将来的预谋,对于龙天羽来说,都是问心无愧,心底无私天地宽么,他自然不会心虚什么,既然戚继光问到,自己肯定是要回答的,于是毫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很是从容不迫的笑着说道:“戚帅要问个究竟这也是人之常情,来,酒菜都要凉了,咱们边吃边谈吧,有些事情长夜漫漫,要说清楚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完的,今天刘先生也在,戚帅也在,我既然来了就是想要和两位好好交交心的。”

    这个时候的戚继光从龙天羽的话语之中感觉到了一种信心,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心态,掌控局面的气度,此刻的他推翻了开始时的判断,这种人绝对不可能是刘泽所能够培养出来了,只是他也是历经过无数大场面的人物,龙天羽这种想要将话题抓在自己手上的手腕,戚继光可是一眼就看穿了,只见他嘿嘿一笑,说道:“好啊,唉,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酒菜了,七月份朝廷减了我的俸禄之后,我可是只有啃这个过日子了。来来,子鱼老弟,今天借花献佛,我要多敬你几杯才行。”说到这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迸发了出来。

    望着戚继光咳嗽痛苦的摸样,刘泽连忙走上去扶住他,开口问道:“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生病了也不去找医生看看,真的是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了?”

    摆了摆手,大大的喘了两口气,缓解了一下因为咳嗽而带来痛苦的面容,戚继光乐观的笑了笑言道:“还死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既然和夫人断了来往,自然一针一线都不能从她哪里获取,要不然万一要是皇帝陛下突然哪天需要我这把老骨头成为祭品的话,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原本吃饭看病的钱还是够的,可是,”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接着言道:“呵呵,你是知道的七月份的时候,傅光宅上书为我求情起复,最后我落了个什么下场吧?罚俸~!哈哈,我一总兵官,大都督,现在只有微末的不到三两银子一个月,也就是将将够吃饭罢了,还提什么看病之说。好了不说这些龌龊事了,来来,我敬你一杯,说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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