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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节 嫌隙,清河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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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二节 嫌隙,清河船厂 (第2/3页)

尸体,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一字一句的说道:“谁敢不拿豆包当干粮,谁要是再对我这位外甥不敬,就是对我李如松不敬。”说完目光如电扫视了一遍站在对面呆若寒蝉的李家军们。王大疤望着倒在地上张德发的尸体咽了咽口水,跺了跺脚,恨恨的望了龙天羽一样,叹了口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回过头来李如松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同龙天羽说道:“好外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小子的爹是张强~!”说完回身同手下的兵丁说道:“去把他抬下去,报一个战没,唉~!”

    李如松提起了张强,龙天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就是当初在对努尔哈赤作战里面杀掉的亲李成梁派系的将领,嗯,当时给的借口是一样是剿匪过程之中战没,看来是他的儿子受到了朝廷的荫赏,最终入了李成梁的亲兵队之中当了哨官,这就难怪这家伙对自己如此刻骨的仇恨,原来弄了半天就是这么个因素在里面,这就让人明白了。果然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来这小子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仇,因此没事找事希望能通过俘虏战利品的归属问题挑起两军的纠纷,进而最终为自己的爹爹报仇寻找机会,却没想到李如松如此犀利,居然连说的机会都不给他当机立断就扼杀了这股报仇的幼苗。也是,从根本上说,现在的李家和辽东龙家在京城之后,两边的联系更加的密切了,郑贵妃、皇上,包括这次李如松能够复起,多多少少都是同龙天羽有关系,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李家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所挑衅的举动呢,刚才李如松的举动一方面是做给李成梁的下属们看的,一方面则是专门做给他这个干外甥看的,前者的缘由,实际上就是李家军之中,仇视青年军的动作一定不少,那批战死的军官可不是一个两个,他们的后代可是不少,亲朋好友也少不了,想来对自己必然是充满了仇恨,而这帮人的同情者也大有人在,所以这位张德发的行动只不是展露出了冰山一角罢了,以后弄不好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李如松如此雷霆手段扼杀苗头,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维护住两家的关系。至于后者的意思很明确,你看清楚了,我李如松、李家以前的哪些不好的事情全部割裂,绝对不会有什么秋后算账的事情发生,咱们之间是坚定的盟友,绝对没有其他因素可以动摇这一点。轻轻叹了口气,龙天羽知道这里面的孰是孰非很难去用一个正义和非正义去判断,李家在辽东对于自己动手,也是基于某种利益上面的紧迫性,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做了一个错误的举动罢了,而张强则不过是利益斗争的牺牲品。说真的要是自己生在李家的话,也极有可能这么去做,这是利益决定的,是不已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决定。就如同今天李如松做出的举动一样,同样只是受到了利益的驱使,他考虑的是家族的命运得失,而不是从什么感情、亲情方面出发,也许今天李如松能够对这位张强的后人如此绝决的抛弃,日后一旦龙天羽危及到了李家利益的时候,作为李家的长子,家族的传承延续落在了他的身上,自然也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喜好,对龙天羽这个干外甥容情,一定也是同样毫不犹豫的挥刀斩落,这就是大丈夫本色。不管如何,龙天羽知道,今天自己要承李如松一个人情,当然这个人情到底怎么还,他还没有想好,但现在李如松这个人总是还要结好的,但是想到这里,龙天羽实心诚意的向李如松作了一个揖说道:“多谢舅父如此支持~!”。李如松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直接走开。

    此时,孔辉颠颠的跑而来过来,点头哈腰的喊着:“大人~!”眼睛却在斜视倒毙在地上的尸体。

    看了看李如松的背影,龙天羽说道:“集合队伍,留两个小队下来看守俘虏,其他的人跟我去干活,还有活计没干完呢。”孔辉虽然刚才的是非并不是他自己招惹的,但此刻的他却依然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摸样,深怕有什么举动不妥,触及了龙天羽的眉头,立刻恭身行礼转身整顿队伍去了。就在这个时候陈煜和刘润普过来了,他们先是同龙天羽说了,咱们抓获的罗祖是真的,是本人,龙天羽听完立刻有了自己的计较,这个罗祖是不能留,因为陈煜所说的罗教银库的事情,龙天羽这是要杀人灭口,坚决不能让罗祖泄漏银库的秘密,一旦要是银库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恐怕大批的苍蝇将如同闻到了臭肉的味道一样,必然接踵而至,到时候可就不好吃独食了。当然杀罗祖这个事情,必然是要和李如松商量的,至于王强、还有周凯旋,龙天羽是根本当做不存在,我杀了就杀了,你能鸟我么,我又不归你们管辖,又有充足的理由做这件事情,有本事去皇帝陛下面前打官司去。龙天羽如此这般同李如松一说,毕竟现在罗祖在山东罗教的威信还比较大,还有很多残余分子没有抓出来,因此为了以防万一,被人劫走,还是杀掉为妙,如此不但可以断了罗教的精神支柱,而且可以揭破罗教罗祖乃是什么天神下凡的谎言。仔细思考了一下,李如松认为龙天羽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他更想押送回京师献俘,但是的确有可能夜长梦多,也就点头同意了。于是龙天羽回头就将看押罗祖的王五唤了过来,吩咐立刻处死。王五领命而去,片刻之后拿着罗祖的人头回来复命。望着血迹斑斑,白发苍苍的人头,龙天羽不由得心里面产生了一丝叹息,说起来罗祖也是一位能人,以一举之力居然将罗教发展到了如此的地步,最后也不过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说起来自己还是帮了这位罗祖,要不然等押送回京中,估计不说千刀万剐,至少一个腰斩是少不了的,要多受不少的罪。处理完罗祖,龙天羽将一干将领集合起来,分配好了各自任务,留下来一个中队看守俘虏,他自己亲自带队去了这次重头戏的地方清河船厂进行围捕。毕竟这所有的一切,起因都是因为龙天羽想要得到清河船厂的船匠而造成的,如果不及时过去的话,万一哪里被人鼓动,得到了罗教覆灭的消息,在怕被牵连的情况下,要是出现了大面积的逃亡,到时候可就不好将人集中带回辽东了,而如果缺了哪些懂技术的船工船匠们,自己的港口计划必然受到非常大的影响,最起码速度要缓慢很多,这是龙天羽绝对不想看到的。

    清河船厂位于清河镇三十里处,身处一处河湾之内。眼下才晚秋秋的节气,河风习习,吹得人浑身冰凉,满天莲花云随着风缓缓移动,树影婆娑中一轮浑圆的月亮当空,显得恬淡安谧,可就在这原本应该宁静致远的地方,月下的人们却无法平静下来。说起来三十里的距离,但是由于清河镇和清河船厂之间的是一片片的开阔地,所以那边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的黑夜,船厂这边是看的一清二楚。原本早就应安歇的船厂船匠、船工们此时都望着远处通红的天边面上流露出了担忧之色,各个窃窃私语,一副人心惶惶的摸样。

    一位白须老者,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的火光,边上围着几名似乎是船厂里面的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其中一名圆圆脸的老者对着老人说道:“九公,您老可是要拿个主意啊,到底咱们是逃还是留?这么下去可是不行,刚才去那边打探消息的可是回来了,说清河镇眼下就被官兵为了个水泄不通,正在四处攻打罗教呢,眼下说不准等会儿就要到我们这里来了。”说到这里,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有我压着呢,要不哪些信了罗教的孩子们都要去什么救援罗教,这不是找死么~!我早就说过别入罗教,别和朝廷作对,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大祸临头了,弄不好我们都要被官兵割了脑袋去,当成罗教党徒报功。”

    “呸,我说冯老二,你能不能不事后诸葛亮?当初罗教刚来船厂传教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个先投身过去,恨不得将来传教的传头叫爹叫娘,那副亲热的味道,是人都看了腻歪。哦,怎么,现在开始对罗教仇恨了,嘿,我看官兵来了,第一个就将你的脑袋割了去,反正我们家也没有当上什么罗教的小头目,来了也不怕,法不责众么,倒是你要小心了。”边上的一名布衣老汉,看来平日里就同这位冯老二不对付,所以言辞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冯老二气得跳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布衣老汉的衣衫,恶狠狠的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马三你难道没有供奉罗祖,前次你们家三儿生病了,不是还请来了罗教的仙师弄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弄了半天么,你以为你屁股就干净,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嘴巴抽你?”

    马三哼了一声,满脸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说道:“哪又怎么样,这山东有多少人没有请过罗教的人到家里来驱邪避凶的,要这么也算是罪状恐怕整个山东的人都是罗教。怎么你想抽我,省省吧,哪传法的传头说是出去探虚实去了,肯定是跑掉了,怎么你以为还是他给你撑腰的时候么,嘿,别作梦了。”这番话气的冯老二就要动手,马三自然是不可能束手就擒,于是两人扭打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其他围观的老人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一把年纪了还如此的脾气火爆,说打就打起来了,有拉架的,有叫骂的,有默默流泪的,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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