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节 碰头,该来的都来了 (第2/3页)
是上上策,要不然打草惊蛇,让敌人有所防备,或是走脱了重要的人物哪就不美了。
跳下马后,龙天羽按照往日行军的习惯,吩咐王五将铁卫散出去负责警戒,再叫几个人往清河附近洒了过去,查探一下对面可能出现的敌情,说起来这野外的勾当,要是叫济南府的这些厂卫们来做,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带着这些厂卫,也就是干干辅助的工作,看看犯人,搜搜残匪,唬唬平常老百姓,底层罗教党徒这些活计,想必人还是手拿把攥没有问题的,但如果你要用他们攻坚,打硬仗,别看个个牛高马大的,估计是白瞎,不一触即溃才有鬼呢。
说道查探情报,龙天羽不是没有起过心思,想要摸进镇中,先期侦察一番。但是听到刘润普和陈煜的解说之后,立刻熄了心思。因为清河镇中,上上下下人人都是罗教信徒,外人根本进不得清河。假如有一个生面孔的人进镇,很快就会被人认出来,盘查起来露了底细,最后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沉河喂了王八,就是被栽了荷花做了花肥,当初太后的家奴不就是这么被无声无息的给灭了踪迹么,估摸着尸体都找不到。什么?你说清河镇里面难道就不能有不信罗教的百姓存在么?呵呵,这还用明说么,不信罗教的良善百姓们早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魂归地府,转世投胎去了。说起这一段的时候,刘润普还慨叹了一番,指了指地下芦苇荡特意解说了一番,为什么这里平日里极少人来,就是因为下面都埋葬着不知道多少不愿意服从罗教屈死的冤魂,到了晚上鬼火点点,气氛阴森,如同人间鬼蜮,自然不会有人喜欢到这种类似于乱葬岗的地方胡乱转悠。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刘润普细说着罗教清河的来历,龙天羽眯着眼睛扫了一番地形,果然不经意间,地上白骨森森,着实有些骇人。望了望刘润普讲古时候的表情,见他面上带着劳累之后的苍白,任然强打精神解说着云童好奇宝宝般的问话,多少带着一些不经意见流露出来的恍惚,心里面冷冷一笑,不知道这地上的白骨,有多少是这位罗教的前总军师造的孽。只是么龙天羽不是圣人,在他看来,人都有过去,对于某些人曾经犯下的罪行他并不关心,不管你过去沾染了多少鲜血,现在的他只在乎的是未来,刘润普到底能不能化为自己所用,融入到青年军的集体中来。
回身过去,见到孔辉呲牙咧嘴的好不容易从马上跳了下来,再看看跟来的锦衣卫、东厂番子们,一个二个神情劳顿,是顿足捶胸,虽然不敢叫苦叫累,但是面上也是多少带着几分不豫之气。王五在边上望着这群锦衣卫士,不由得冷哼一声,只是没有说话,在严肃刚正的王五看来,这些人就是垃圾废物罢了。靠近王五的龙天羽自然知道属下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也只能在心里面暗叹一声,惋惜大明王朝的武力的确是开始没落了,地方上武备荒疏,大部分传统卫所都变成了农夫,提不起枪,拿不稳刀,别说战阵了,你就是让他们排个队列都是歪歪扭扭的,虽然募兵要好一些,可贪污军饷吃空额成风,如此下去怎么可能保持建国初期的雄风。看看这些锦衣卫,正所谓矮子里面拔将军,眼瞅着都是挑了又挑的精壮汉子,却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厂卫前辈们日行八百,夜走一千的本事,全成了少爷胚子,姑娘兵,娇气的不行。这要说,平日里在济南城里面转悠还看不出虚实,外面的卖相还行,富达求平日也有些基础训练,但肯定是没有做过长途奔袭和野外生存的训练。眼下出了济南城直奔清河这才多少里的路,不过两百多里,都还是骑在马上奔跑,一个二个就都成了软脚蟹,你别说叫他们提刀上阵了,看这幅摸样,就是正常走路都有困难,想必这个时候出现一群罗教党徒呼喝几声,眼前的这些锦衣卫士们,弄不好掉头就要作于鸟兽散。想到这里,龙天羽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听到的传闻,商号里面的人去南方之后回来说,北方的厂卫还算好的,要到了南方,嘉靖年间十来个倭寇就能让一城的兵丁缩手缩脚的不敢出征,恐怕这种情况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谣传。话说,也不只是地方,龙天羽在京师是见到过京营出操的,看上去似乎整齐划一,好像夺人心魄,气势宏大,但在行家眼中看来,多数依然是花架子,假威风,没有见过血的士卒怎么可能真正成为好战士,那种士卒再精练也是虚的,是假把式。至于大明边军么,宣大山西那边的边军龙天羽没有见过,不过能被李如松带出来的兵,势必绝对弱不到哪里去;别的龙天羽不知道,但是辽东的李家军他可是耳闻目睹,哪可是一等一的强军,敢打敢拼,就是军纪差了些,其他的无论是整体战术,还是单兵能力,都绝对不能小觑。
就在龙天羽思索大明兵卒的时候,孔辉面上带着几许羞愧,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讪讪的笑着说道:“管事大人,您的手下果然龙精虎猛,真的是不一般,厉害的紧,太让人佩服了。唉,瞧瞧这济南府的锦衣卫,再看看我,在济南猫的时间太久,都忘了弓马骑射的滋味,想当年我也是号称马上小旋风的拼命三郎,现在却落得如此狼狈,的确丢人现眼,贻笑方家。”
龙天羽可没有什么兴趣去管大明锦衣卫的素质强弱的问题,更没有什么想法去聆听孔辉的想当年之说,他现在满腹心思的都在盘算着晚上的战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敷衍着言道:“行了,下马走走吧,两条腿酸困麻木,走两步好,算不得什么,只要有心,以后多操练几次就好了。”孔辉见这位东厂管事对自己的话头兴趣不大,也就不说什么免得找人厌烦,低头应声称是。
琢磨了会儿,龙天羽回过头来唤来陈煜拉到一边问道:“你曾经说过罗教的哪个银库是不是就在这清河镇里面?你亲自进去过?看到过里面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陈煜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不肯定说道:“罗教布置在外面的银库都是表面文章,里面并没有太多的银两。我的确能断定秘密钱库就在清河镇里面,大概的方位我也能依稀能够指认,但我真的没有进去过,对这一处地点别说我,罗祖任何一位亲传弟子都没告诉过,非常小心,秘密银库里面只有罗祖一人有钥匙,还有几位聋哑的老仆役进去过。”
“哪你怎么能断定哪里是罗教的银库?”带着疑问龙天羽细细打量着陈煜脸上的表情。
陈煜知道事情重大,要是不说清楚,恐怕自己是说不过去的。于是急忙开口说道:“不是我判断,而是事实如此。我记得前年的时候,又一次晚上我回罗教,见到十几辆大车在黑夜之中开进了那处庭院,其中推车的教众不小心颠覆了一辆,掉在地上的都是一块块的银砖,所以这才由此推算出教中银库的具体方位,不过这些年来却是不知道有没有变动。”
点了点头,龙天羽相信陈煜不敢诓骗自己,想了想用平常的口气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不管里面有多少的银两,你都能够从里面分去半成收为己用。”
“啊~!”陈煜听到这话,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错觉,目瞪口呆的望着龙天羽一时之间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为好。
龙天羽清风云淡的笑了笑,轻拍陈煜的肩膀说道:“我这个人很大度,你如果所说属实,那么拿走半成根本算不得什么。说起来这就是我的规矩,谁为我办事,他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我相信就算罗教的事情完结了,以后咱们之间的关系依然可以保持的长长久久。”
红着眼睛的陈煜,满脸的激动,话不成句道:“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当不得,那得是多少多少银钱,都,都给我了?”他可是万万没想到作为一名等待命运宣判的阶下囚,居然能够被天上掉落下来的大馅饼砸中,真得是今夜做梦也会笑。
龙天羽没有说话,而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静静的走开了,让心绪起伏跌宕的陈煜冷静的思考下。说起来,他为什么要将银两给陈煜,说透了有两层意思。第一层,他给陈煜银钱就是为了让他不将这个银库的消息再次走漏出去,要是他漏走了消息的话,红眼睛的人可是不少,自己腰包很难鼓起来。可能有看到这里的看官会说到,哪你不如杀了他么,灭口之后不是一了百了么?这就要说到龙天羽的第二层意思了,他想将陈煜变为罗教党徒到辽东的戊边官,因为毕竟陈煜是罗教出身,如果他能够代表罗教的残余份子诚服自己的话,那么将来发配山东戊边的大批民众将很快就会安抚下来,这也是千金马骨的作用。可能有的看官还要问,你杀了他还有刘润普么,还有其他的罗教中层领导么,为什么就要陈煜呢?一则是陈煜好控制,像刘润普心计那么深沉的人,龙天羽怎么可能放心使用呢?;二则陈煜名正言顺乃是罗祖的二十四位亲传弟子之中的老大,更是罗祖指定的接班人,所以他的影响力自然要比刘润普要大得多,也要比其他的所谓什么罗教骨干号召力要强不少;所以这半成的银两对龙天羽来说不过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银钱,多它不多,少它不少,但是用这些银两来换取运往辽东垦荒民众的心,这是再恰当不过的事情。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龙天羽吩咐下去,叫大家赶紧吃喝,要不然等一会儿恐怕是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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