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节 灵岩寺内(2) (第2/3页)
党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邵博如此暴怒的情况下,自己还是选择顺从吧,要不然恐怕自己要先去佛祖哪里报道去了,至于死后的事情他们是顾不得许多了。
两人颠颠的往寺庙之中的柴房而去。这个时候周卫石朝着陈煜使了个眼色,意思他上前去同和尚说一说,按照周卫石的理解,龙天羽绝对不希望这种事情闹得太大,失去原本的意图,要知道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理。如果让一名高僧自*焚,未免有些太过骇人听闻,反而偏离了事情发展的方向。陈煜自然明白周卫石的用意,悄悄走了上来,恭敬的朝着尘心施了个礼说道:“这位大和尚,其实你不必如此,说真的,咱们之间没有必要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要真的论起来,罗教和佛教有着不解的渊源。你尽管放心,只要在场的这些居士能够顺从罗教的条件,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你有着自*焚的手段,倒不如劝一劝那些士绅们答应我们的条件更好。要不然的话,就算今日大师涅槃恐怕,也无法解救出一众生人。”要说陈煜的话也没有说错,从佛教里面,罗教采纳了“心造一切”的概念,认为人的苦难是由于心里的**造成的,因此罗教追求无为(因此也叫无为教),放弃任何**,以达到最高的内心状态,事实上,罗教在一开始的时候称自己为禅宗的一支。只是说归说,他们要求的是普通信众对于罗教要放弃心中的**,实际上他们自己是无法脱离**的漩涡的。
陈煜的苦口婆心,在尘心看来,根本是屁话,他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暴烈的手段?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一种为了消除山东士绅对于佛教怨气的心理;但当心尘发愿自*焚之后,却是看到一众士绅面上的那种神色,此时的他心里面的思想有了转变,自觉抓住了人群的心理,有了一种殉道的想法,消除怨气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牺牲小我,繁荣佛教大道才是他最终的目的,通过自*焚的手段让天下人都知道,佛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精神,进而将佛教的名声想远处传播,借以促进佛教的复兴之路更加畅顺,在如此宏伟的目标之下,尘心和尚又怎么可能不摆出一副死得其所的样子呢。所以陈煜不管如何劝说,尘心只是闭目养神,盘膝而坐,既不出声抗辩,也不回应指责,一副从容求死的神态。
望着眼前尘心的摸样,陈煜苦笑了一下,知道这老和尚是决心已下,定然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语了,他站直了身体,转头看向了官绅们,带着几分怪异的神色,说道:“怎么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看着这和尚自寻死路不成?啧啧,真得是铁石心肠啊。现在看来,要么就是我们低头,要么就是你们服软,既然眼下刀在我们的手上,自然那边服软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煜的目光扫到谁,被困住的士绅的头就自然低了下去,脸上都流露出了漠然和黯淡的神色。你叫这些士绅服软,自然是要写具结书给罗教,并且拿出十万两银子来,先不说这笔银钱能不能拿出出来,大家伙儿都知道这具结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自己些了估摸着后果将不堪设想,罗教是个什么东西在大家看来都有所耳闻的,一旦沾染上,名声就臭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没有人愿意出来做这种事情,体制中人么,谁能不懂这个道道。你别说看着尘心自*焚,就是全体和尚都学着尘心的摸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虽然面上表露出一副赞美尘心的摸样,但那只不过是面上而已,也就是仅此罢了。
心里面叹了口气,陈煜真心不想多说,自己应该说的都说尽了,只是侧头看了看周卫石,见这位实际监控者又是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绝对不允许哪位尘心大师有所损伤,心里面暗骂了句,你为什么不上去说话,可心里再怎么抱怨,他也不敢得罪周卫石么。只得走上前去,将邵博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兄弟,可不能让这和尚胡来啊,要不然咱们可是惹了祸事。”
邵博眼下正是脑抽筋的状况,哪里还顾得上旁的许多,愣着脑袋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和尚么,死了也就是死了,这个世道,死人还不是常有的事情,算得上什么。”
苦笑了一声,陈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教主和这些和尚有比较深的渊源关系,说起来,哪和尚还真没说错,罗教也算是佛教分支的一个组成,正因为如此,咱们对这些和尚一直是和善的紧,平日里就算彼此两方有些龌龊,也是多有忍让,如今邵老哥来灵岩寺,要是将一禅宗的高僧逼迫的致死,那么回去估计罗祖他老人家恐怕是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我说兄弟,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们可是不能做啊。”
听到这话邵博的脑筋也冷静了下来,眼珠转了转,回头看了眼低眉不语等死的心尘,带着几分郁闷的腔调说道:“哪怎么办,还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把我们讹住了不成?要是不将他的威风打下去,后面怎么应对哪些士绅们?他娘的,被这和尚这么一搅局,刚才杀人彰显出来的结果,消失殆尽,没看到对面那伙富人士绅们,都站着哪里看结果呢。“
陈煜既然来说服邵博,自然心里面是有主意的,他笑了笑说道:“他们是有这心思,但不是说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是一个二个的在故意拖延时间呢。刚才一阵慌乱,咱们肯定是有没有拿住的人漏网,而这些人看着不对定要去济南府寻找救兵,这些人之所以不动就是在等救兵来呢。如此也简单,你先将和尚打晕,然后就跟这些人说,愿意写具结书和欠条的留下,不愿意写的我们立刻将人带走,如此一来这些人失了希望,知道跟着我们走定然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不会选择最明智的出路么?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执迷不悟的话,嘿嘿,那时节再出什么事情,罗祖座下也好交差了不是?”
邵博点了点头,赞同了陈煜的说法。刚好这个时候,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两名罗教党徒,居然把一辆柴车都给推了过来,上面堆着小山一样的柴火,还拿了罐火油,看来邵博哪两巴掌的威力还是挺大。只是邵博这个时候主意变了,自然心思也变了,见到二人推着柴车过来,直接上去啪啪又是两把,打的这两人是晕头转向,委屈的看着邵博,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特使。就在二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邵博大声的呵斥道:“胡闹么,你们在干什么,我是叫你们将这和尚绑下去,定然是不能让他死了,你们去拿什么柴火,不是添乱么。”肚子里面骂娘的两名党徒,可真是流年不利,去也是你叫,不去也是你叫,可自己还不敢说话,两人之中有哪聪明点儿的,立刻朝着另外一名汉子使了个眼色,赶紧呢吧,咱们快将这和尚拖走,免得等会儿狗屁特使又出什么幺蛾子为难咱们弟兄。另外一个人点点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脚下风快,直接冲了上去,看着坐在地上半天不说话的心尘,心里面暗叫了句得罪,两个人架起这老和尚就往后面拖去。
对面的哪些士绅富豪们,原本还眼巴巴的望着心尘出头,自己能逃过一劫呢,哪成想却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成了这么一个结局,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心里面黯然想到,下面处理完了和尚就应该轮到我们了。果然邵博既然将老和尚绑走,自然是要将所有的和尚与富绅们分开,于是一阵打闹驱赶,现场只剩下了三十来名大户富绅。接着邵博按照陈煜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将话说了一遍,这下大户富绅们顿时乱了起来,如果真的按照对方的话语,不肯写具结书、不肯写欠条就必须跟着对方走的话,那么自己的安危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保障的,只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人站出来说我要同意你的条件。就在这个时候邵博倒是动起了脑筋,他也知道事情不能太拖拉了,必须快刀斩乱麻,于是决定一个一个的来,现在人太多了,不利于分化瓦解,大多数人都不是不肯听话,而是多数顾忌自己的名声和面子,只要私底下一个个的分开问话,很快就能了结这件事情。于是有了决定的邵博吩咐属下党徒,在千佛殿里面将香案摆开,弄了个简易的审案场所,往正位上一坐,居然还放了一块惊堂木,啪的一声,喊了句:“带人犯~!”两边的罗教党徒还学着衙门里面班头的摸样,来了个“威武~!”的喊声,一时之间,种种恶趣让边上看着的陈煜心里面不停的摇头,唉,这家伙真的头脑有问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些名堂。但陈煜知道,今天自己够多嘴的了,过犹不及,别看对方故意做出这副摸样,其实是在晒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他也不准备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边上观瞧邵博的所作所为,管他怎么胡闹呢,最后自己能将东西拿到手上才最重要。
很快第一名富绅带了上来,肥头大耳,白白胖胖,慌慌张张,一副胆小如鼠的摸样。邵博也不废话,坐在上面直接问道我说堂下的胖子,这具结书、欠条,你是写还是不写?“
堂下这个胖子,不但满头大汗,而且哇哇的哭了起来,抱着天大的委屈说道:“老爷,罗教大老爷,可是冤枉死小人了。小人绝对不是什么富绅之流,也就是家里面多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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