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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节 文官、孔辉、鹿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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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节 文官、孔辉、鹿昆年 (第1/3页)

    前文书说道,山东的文官统一了思想,大家伙儿要强行冲出锦衣卫的包围圈,再图他某,孔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只是孔辉再紧张也要说话,谁让他是头头呢,他要不上前的话,这个包围圈立刻就成了笑话。于是他上前一步,用带着几分颤抖着的嗓音高喊道:“前面来者止步,山东锦衣卫所,东厂总旗孔辉,在此奉上命保护诸位大人,今夜乱匪聚众闹事,我家大人正在缉拿匪盗,所以请诸位大人回酒楼稍候,现在外面乱的很,可不能随意乱走,以免遭了不测。”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孔辉也不是傻子,立时眼珠子一转就被他想起了可以用保护这个概念,看看我是来保护你们的安全,而不是来监禁你们,这从任何角度出发都是合情合理的两种概念么。

    但是对面的文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听到孔辉的话语是一片哗然,听到了孔辉所说你家大人几个字,那还用说么,定是富达求做的好事,对方一定是羞于见自己的面,要不然为什么不亲自来见自己,众官心中一片鄙夷之色,可怜富达求人还在城外居然被人恶意揣测成了叛徒,可悲,可叹,可笑。

    “孔辉,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前日你在官衙之中是如何同我们这些官员们背书的,今天就如完全变了一个味道,果然是鄙夫之辈,让人恶心的想要吐。还说什么保护我等安全,狗屁,我等需要你们保护么,我们乃是朝廷的命官,带天子守牧地方,不需要你等的保护,要是如你所说,真的是出于好心保护我等,哪就快快退去,眼下我们不需要你们好心的保护,但是如果说并不是你等所说非是保护,而是监禁我等大明的官员,哪你就要拿出圣旨来一观,要不然你们就是谋逆,嘿嘿,知道谋逆是什么罪名么,哦,我忘了你们可是朝廷的锦衣,干的就是这个差事,怎么会不知道呢,”闻显先是用斥责了孔辉的无耻,接着放软了语气同所有的锦衣卫讲述道理,最后说道什么罪名的时候,突然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大喝道:“哪是要诛九族的~!”旁边的官员们也齐声附和的喝声道:“诛九族~!”巡抚司马端更是一副傲人的摸样用抬起了手臂一一指了过去,用不大不小锦衣卫正好可以听到的话语,一字一句的说到:“今天,现在,我就要从这里出去,你们谁敢拦我~!”

    闻显和司马端果然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们演出了这么一出戏剧,顿时有了先声夺人的气势,围着他们的锦衣卫们各个都降了半格,一个个腿软脚软,刚才抬头挺胸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明显的畏缩了起来。是啊,诛九族,锦衣卫们谁不知道那种厉害,这可是不是单单要自己脑袋的问题而来,而是全家都要死光光,任谁在这种至高的罪名要挟下,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而锦衣校尉们正是因为都有过执行这种命令的经验,所以自然知道其凶残的实质性内容。孔辉此时汗流浃背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你要叫他一名东厂的总旗动手缉拿犯人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手拿把攥,但是你要他去同文官们斗嘴,呵呵,这就如同关公门前耍大刀,孔子门前卖文章一样,没有任何的可行性。所以孔辉也顾不得擦汗,心里头是急惶交加,现在的他只是还能靠着心中追求名利的本能支撑着局面,因为他明白的知道如果自己放了这些官员出去,首先山东本地的官员们是绝对不会感激你的,难道你让他们出了如此大丑人还对你笑脸相迎,既往不咎,哪是胡说八道,就算现在人愿意重新接纳孔辉,孔辉也不可能再投靠过去了,说透了朝秦暮楚的事情只能干个一两回,要是到了第三回哪就是傻子不是聪明人了,所以孔辉从个人安危上来说必须一条路走到黑;其次你要放走了这些官员,就等于违背了东厂颗管事龙天羽的命令,以他的手段心性,能饶了你?给你机会就是要你表示自己的忠心和能力的,你要是没有表现出值得让人尊重的价值出来,人为什么要收你做小弟,身后那么多的锦衣校尉人不能用了,随便提拔几名得力的,也不会比你孔辉差,就单单用你不成?所以不能麻杆打狼两头怕,那样的话最后只能两头不靠岸,最后只能落得一场空罢了。孔辉既然想明白了道理,心里面叹了口气,脸上却是强硬了起来,咬着牙齿的他只能一面派人立刻加快速度请龙天羽过来,一面回头同手下的锦衣卫士喊道:“弟兄们,今日咱们既然围了这些官员,就要顾着我们自己的脸面,我们就算是皇家的一只狗,也有狗的尊严,岂能容这些贪官污吏们肆意践踏,来啊,儿郎们拔刀,谁敢上前一步咱们剁了他,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今天我孔辉在这里说一句,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孔辉一个人担着,要灭九族也是我孔辉一个人的事情,如果我含糊了,你们谁都可以上来将我砍死了,没有任何罪责,而你们要是含糊了,嘿嘿,他娘的就别怪我老孔不念兄弟情谊,翻脸无情了。”说完话,孔辉也顾不得哪些锦衣校尉能有什么想法,呛啷一声,他率先就拔出了自己的绣春刀,指着对面的官员大爷们说道:“狗屁诛九族,就你们还想诛我们的九族,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谁再敢上前一步,问问老子的刀口硬不硬再说。”还真别说,孔辉的一番话语,到也激起了哪些锦衣校尉的同仇敌忾,本来么,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力的,你们文官开口就吓唬人,谁怕你这个,反正出了事情刚才孔辉说了他一个人担着,既然有人担着就好,于是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锦衣校尉们也是纷纷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现场的气氛立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锦衣校尉们如此强硬,是大大出乎了哪些文官们的心里底线的。他们在开始的时候认为,只要自己对哪些锦衣卫施压之后,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可眼下却完全是两个摸样,对方居然连刀都抽出来了,这就让所有的文官不由得踌躇了起来,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敢动步子。别看当初山东官员们各个高呼口号,似乎气荡山河,胸怀天地,为天下请民,为万民背书的样子,实际上,这些官员也害怕,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那些没有底线和规则的蛮子,那些人可不管你们是不是士大夫,是不是官员,又或者是不是掌握了权利和知识的传承,你让他们不爽,他们就让你们不舒服,根本不和你们讲道理,直接就把你给打趴下了,那时候,让这些只会动嘴皮子、笔杆子的文人情何以堪呢,正所谓我和你讲道理,你同我讲拳头,秀才遇到兵是有理说不清。你就是日后找回了场子将这些蛮子们碎死万段,再弄上一些石碑镇在他们的身上,那又如何,自己总是要受罪,甚至是丢了性命,而且还污了名声,这种死法可不同于在午朝门外挨廷杖,哪就算是死了也是青史留名的死法,死的轰轰烈烈,死的万人敬仰,眼下要是莫名其妙的死在这般屠狗之辈的手上,哪可是最悲剧的死法,要成为朝野的笑柄,如此高风险、低收益的事情在文官和士人面前是没有什么市场的,也不可能有什么市场之说。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山东布政使闻显,从开始他就站在所有官员的头一位,在他的心里面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鹿昆年落入了敌人的手里面对于闻显来说是最大的噩耗,自己想要脱困而出,就必须紧紧抓住这帮山东的官员,所以他巴不得将水搅浑,如果说对面的锦衣卫能冲上来和自己这边的官员发生冲突,误伤了几个人,最好是死了几个人,那么事件的性质变了,变成了皇权对文官集团尊严和权利的践踏,而矛盾也就转移了出去,自己将能够从其中寻到一条轻易脱身的道路,所以闻显怎么可能让锦衣卫几句话,又或是拔刀就吓到了,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呢。当他看到官员们有些踌躇不敢向前的时候,熟悉这些官员心里的他,立刻明白了大家在畏惧什么,嗤啦一声,闻显大力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上前的几步,背对锦衣校尉的封锁线,面对山东官员,双手挥舞起来,一副激昂慷慨,英雄气概的摸样,撕心裂肺的高声喊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我闻显就在这里,要走过去,要挺着官员士人的胸膛,迎着哪帮小人们的钢刀,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哪怕是血溅五尺也在所不惜。诸位仁兄,同仁,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大明的官员,他们这些趋利小人都知道尊严二字,更何况我们饱读诗书以治国安天下为己任的英杰们。为了我的尊严,为了我的骨气,刀斧加身绝不后悔,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心安理得,为了尊严,诸位仁兄就此别过,来生再见~!”说完头也不回,面上带着英勇就义的神态,朝着孔辉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了过去,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些山东官员必然会被自己的话语煽动起来,跟着自己一起往前走。

    为什么闻显能这么肯定官员们会跟着自己走呢?要知道站在孔辉对面的是什么人,都是文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地方官员,是大明王朝赖以统治依靠的阶级。从中国古文明的底子上说,文人一直都站在古代权利架构的最顶端,而孔辉呢,说透了就是名武夫,而且是被阉割了尚武精神的武夫,像他这种人在大明王朝原本是应该处在社会金字塔阶层的下端,所以先天上他们就应该畏惧士大夫之类的知识分子,这是一种时代的标准,是一种人为的规则划分,已经渗入到了哪个时代之中每个人的骨子里面,从上到下,从皇帝到走卒都必须遵从的道德标准,读书人、士人、官员就是高高在上的。有意思的是,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大明时代的统治划分其实和印度的种群制度是相同,这也是封建王朝少数精英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统治,故意划分和制定出来的一种森严的统治结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权位而做出的模式和套路。因此别看孔辉他们身上披着皇权的外衣,其实从心深处都是虚弱的,都是无法站立起来的,尤其是在面对这些代表着知识力量和文明传承的读书人面前更是提不起心气的,这一点其实山东的官员们心里都清楚,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人哪种趋吉避凶的心性,让他们在面对钢刀的时候有所顾忌,有掰扯不清楚大义的名声道理,还没有从自己屁股不干净的事情之中挣脱出来,如同闻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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