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节 收降兵 得意楼中的闹剧 (第2/3页)
怕就根本没有放在他们的眼里了,不答应,行啊,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不是什么难事。你说什么,最后皇上必胜,天道昭彰,好吧,就算你说的对,皇上必胜,正义长存哪又怎么样,自己都死了,一个死人皇上必胜之后的嘉奖,还能沾上光么,最多不过是多给家里面弄些抚恤罢了,还能如何呢?更何况这里面也没有什么正义的说法,都是为了各自的权利而互相斗殴罢了,所以常年在名利场之中打滚的大家心里面都有一本账,非常清楚什么时候应该如何表态,何时自己应该和光同尘的忽略些什么。
自然当山东官员们纷纷主动在大佬们费心制定的共度艰难的条约,和那本上奏朝廷东厂番子不法,鱼肉地方的奏章上签名的时候,诸位山东的官员大佬们都喜笑颜开起来。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个和谐的山东官场,一个奋进的山东官场,一个团结的官场,很好,挟官员以抗天子的计划已经成功,下一步就是挟士绅抗天子,挟百姓抗天子,在山东大员们看来,皇帝陛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摆在神坛之上的雕塑罢了,也许对于平民百姓们来说,他都是一个精神上的枷锁,是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灵,但在他们这些士大夫的眼睛里面,却并不怎么过于重视。要知道,对抗皇权,他们可不是孤独的,天下士人是一家么,都是孔老夫子的门徒,既然是一家人,当然有的是招数和办法面对皇权的压迫,这些招数和办法都是历代前辈们与皇权斗争留下来的精华所在,早就有许多的前例可以寻找出来,再加上当今的万历皇帝可不是什么强势的皇帝,昏招不断,治政只有心气,而没看到什么显出什么乾坤一帝的手腕和气魄胸怀,所以这些从张居正高压限制年代过来的文臣,见识过张居正的厉害,自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权利本色,因此并不怎么畏惧青年皇帝的威德。
可就在山东济南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兴高采烈的夸耀鹿昆年的武力,贬低龙天羽东厂番子的形象,等待鹿昆年捷报的时候,却不成想厄运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让这些官员们立刻从幸福的云端掉落下来,直接摔入了十八层地狱里头。司马端在大家伙儿都从那两份文书之上签完字之后,举起了桌上的酒杯,摆出了一副山东一哥的摸样,满面春风的举起桌上的酒杯,高声说道:“好,大家果然都是国之栋梁,朝中的砥柱,本官为治下能够有你们这些勇于同黑暗势力做斗争的官员们而感到自豪。相信,在咱们大家的举动建议治下,皇上、阁老、还有京师的诸位大员们,能够理解我们的苦楚,明白地方官员的不易,狠狠的惩罚那些横征暴敛的恶徒们,还咱们山东一片鸟语花香的清平世界。来,请诸位同仁满饮此杯,以为提前预祝胜利。”嘿,果然是文官啊,哪嘴皮子可是会说话,现在的龙天羽已经从皇上的卫士转化为横征暴敛的黑暗势力了,这你到哪里说理去?
边上的闻显听着司马端的话语,心里有些不忿气,凭什么你就能代表我们山东官场,说起来你不过是个巡抚,无论从官职、还是品级都要低我几分,更何况今天能有这么一大群的官员在这里以壮声势,我在其中是多有贡献,别的不说现在在外面流血流汗的可不是别人,是我闻显的姻亲,要没有我在里面做工作,你以为人人都会去干这种拿皇帝的侍卫示威的事情么,好么,现在我这布政使都没有说话,你巡抚大人就冒出来开始代表起来,这不是抢了我的话题了么。只是这个时候,闻显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总是要保住团结两个字,毕竟大家伙儿都知道后面是个什么情况,事情还没有结束,就算今天晚上鹿昆年将那伙番子打服了又如何,他们不过是皇帝陛下的一条狗罢了,而自己的路还长着呢,以后少不了要和司马端联起手来共同抵抗外来的压力,所以不管出于何种考虑,闻显都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司马端的话语,低调的站了起来符合着司马端的话,摆出一副众志成城的摸样,也高声喝彩道:“好,司马巡抚说得好,来诸位干一杯,不为别的就为团结二字喝彩。”话说的漂亮,但词带着骨头,在闻显的心里面是狠狠的记了司马端一笔的,以他的想法以后总是要寻摸回来这个面子。
就在闻显和司马端在哪里为了有的没有的抖着各自的机灵的时候,从楼下蹬蹬蹬冲上来一名差役,上到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由于心思不稳慌张,脚下绊蒜,整个人如同一个大字,直接就扑到了临近楼口的一桌酒席之上,一时之间乒呤乓啷响声不断,酒菜盘碟满天飞,将原本挺严肃的场面给扰了个通透,气氛立时变的尴尬了起来。原本心里就不太爽的闻显此时正好借机发作一回,双眼一瞪,手中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拿出了山东一哥的气势,指着趴在地上被摔昏了头,半天爬不起来的差役呵斥道:“哪里来的糊涂蛋*子,真是不知道轻重死活,左右来啊,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听到自己要挨打,原本就已经惊慌失措的衙差立刻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连忙起身,跪在地上,用急切的声音高声喊起来:“大人,大人我是来通报消息的,刚才前面传来消息,山东鹿总兵败了,全军覆没,小的着急回来报信,这才冲撞了场面,还请大人开恩啊,念在小的们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遭吧。”此话一出,闻显呆住了,司马端呆住了,整个山东的济南府内的官员也全呆住了,酒楼之中除了楼下带来的一阵阵恐慌的呼喊之声,二楼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闻显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几步,也顾不得自己的官声体面,更顾不得哪跪伏的差役身上油腻的沾满了酒菜,一把伸出枯瘦的双手抓住对方的衣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混账行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娘的你要是敢再胡言乱语,老爷我搅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好么,果然是斯文败类,气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官场气度了,直接脏话就冒了出来,哪扭曲的面容,脑门之上青筋暴跳的狰狞,让对面的衙役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吓的自己是浑身筛糠,暗自埋怨自己不应该来报信,这年头果然老实人吃亏,刚才外面来了消息,一众差役伙计都不敢上来报告,只有自己一贯老实被顶了出来,这年头果然老实就是要不得。
心里面想归想,可嘴上却是不敢怠慢分毫,差役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摸样,回复闻显的质问道:“大老爷,您就是借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当着这么多老爷们的面子胡说八道啊,真的,刚才报信的弟兄回来了,他亲口说的,鹿总兵不但败了,而且是大败,说是连鹿总兵他老人家自己,都被人捉了去,现在生死不明呢。”
闻显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信,双手一松,指着哪名差役的鼻子说道:“去,将那名差役叫回来,我来问话,快去,要是慢了一点儿,我立刻拿了你的狗命。”差役哪里还敢多嘴,立刻翻身连滚带爬的往楼下冲去,去找刚才报信的差役好一通埋怨,埋怨他不应该将自己推到火炕里面去,欺负老实人。哪差役心里会没有数?说真的,他也就是害怕自己会落到刚才衙差的这个境地才不愿意出面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躲过去,得既然躲不过去,总是要上去给老爷们交代的,于是他又只得拉着刚才被臭骂的差役一起上楼去听信。
楼上的官员们此时已经经过了初始的震撼期开始反应过来了,鹿昆年居然败了,这是啥很么状况,一群精明人心里面的小九九又开始拨动起来,盘算着眼下的局面到底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不利,下一步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出判断和决策。闻显此时是最着急的人,他的心全乱了,你要知道鹿昆年虽然是山东官场大员们集体做出的命令,指使他去攻击东厂番子的,但要是败了,那么最大的黑锅可没有人回去背,鹿昆年作为自己的姻亲,自然所有的罪责就到了自己的身上,闻显就是成了所有事情的主谋。此时的他眼睛往二楼酒楼一扫,看着面上带着各色面色的官员们,心里面清楚的很,如果真的到了哪个时节,恐怕什么团结,同舟共济都是狗屁话,这些官员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将多少的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不管是自己干过的,还是没干过的,都成了自己的罪证,那时候是百口难辨,千夫所指么。正想着下面刚刚下去的差役带来了另外一名衙差,闻显总是觉得有些不信鹿昆年会如此就落败,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哪名来报信的衙差,要他将事情讲述清楚。这名衙差明显也是有些心计之人,要不然前面也不会拱着哪老实人上来给他顶缸,加上他确实是亲身经历了前面那一场并不算惨烈,但是却凶猛的战斗,于是乎,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将他所见到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哪场面描述的绘声绘色比说书的还要精彩几分,将楼中的一众官员听的是心潮起伏,更是直观的描述了敌人的狡诈凶残的摸样。
好了,描述完细节之后的差役,见楼上的气氛过于凝结,哪里还敢多呆,万一要是被老爷们惦记上了,成了出气的对象,那时节可是狗屁不值,于是悄悄的转身下楼而去。闻显此时已经瘫坐在了一张椅子之上,两眼发直,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现在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就是鹿昆年哪个王八蛋真的败了,而且是大败,败的彻彻底底,连自己都赔了进去。而楼上的官员们各个开始了另类的表演,这个开声痛骂起鹿昆年说道:“早就知道哪鹿总兵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总兵,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哪个人接腔道:“就是,手上握着几倍于人的兵力,居然打到最后全军覆没,真是个糊涂废物。”更有那阴谋论调的强调者,借机说道:“我看啊,会不会是这鹿昆年早就和那伙番子串通好了,故意演一场戏给我们看,早就将我们卖了出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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