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节 曾山的机智,京师来了个姓元的 (第2/3页)
付,两人之间争斗好了一阵子,最后还是闻显出来说话,才平息了纷争,所以二人之间也算是仇怨已久,因此他跳出来也在曾山的预料之中。自然曾山对他是不会客气的,直接冷着脸,正颜厉色的说道:“哼,我说周衡峰,你这话倒是所得轻巧,当初去谈判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跳出来,跳的这么积极,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要是行,你去啊,真是莫名其妙,我就说么,这年头还是不做事的好,只要你做事,一定有人要来挑你的骨头,真的太让人心凉了。行,你要说我就和你说道说道,哪番子说的到底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既然摸不清楚对方的来路,自然只能是真的当成真的,假的也当成真的,这才能将事情办好,要不然总是无时无刻不去揣测对方的举动,实际上自己乱了分寸,反而是失了本心,做起事情来缚手缚脚的,最后落了下乘,将会被人有机可趁。既然我这次去,人说了是私自行动,哪好啊,咱们送礼送的就是他私自行动,只要他收了,那么就是咱们表示了咱们的诚意,后面的话就好谈了,不管他是私自也好,还是有上谕授命也罢,只要拿了银钱,他的手就要软,你管他什么说法呢,说的天花乱坠又如何,他有千万路来,我自一路去就是了。更何况,按照我的想法,送他银钱也不过是第一步罢了。”说到这里,曾山突然坐了下来,眼睛一闭,面色阴沉,一副气鼓鼓的摸样不再说话了。
大家听曾山的分析,是越听越有道理,正听的频频点头,心中暗暗称是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突然闭嘴不说了,在场的几个官员心里头明镜似的,这是周卫石在拿捏兵备道周谅呢,所以相互对了一眼,接着大家都望向了闻显,很明显要闻显出头。闻显明白大家的意思,自然知道这是曾山在闹情绪,立刻站出来打圆场,一副和蔼可亲的摸样,笑眯眯的朝着曾山说道:“明堂老弟,你啊,今天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消消火。大家伙儿都知道你劳苦功高,刚才周衡峰的话你还放在心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混账行子,我说周衡峰你还不快过来同名堂老弟道个歉,人辛苦的奔波劳碌,到现在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可是大大的不容易,咱们既然同舟共济,自然要以和为贵,万勿为一些小事情伤了和气为好。”
那边兵备道周谅,可以说是布政使闻显一手提拔上来的贴心人,听到自家的老大这番话语,别说骂自己混账行子,就是指着鼻子骂自己的娘,那还不得低着头应了下来,所以这个时节他哪里还敢犟嘴,只得捏着鼻子向曾山道歉。曾山么自然也懂得里面的分寸,拿捏掌握的恰到好处,嘴里面虽然还带着几分怨气,但是面容上缓解了不少开声说道:“唉,我也知道衡峰兄是心直口快,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今天我的脾气也急,我为什么着急,还不是为咱们大家伙儿担忧,说句不好听的,这山东的官场说是说是咱们一家的事情,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难道里面是孤立的么,恐怕皇上这么突然而来这么一下,代表着什么样的政治背景,如果真的这次派东厂下来是有某种特殊含义的动作,那后果,唉,想想都吓人啊,因此咱们可一定要团结起来才行。要是大家伙儿还在这里,只是眼中死死的盯着哪点点的银钱,咱们大家估摸着离菜市口或是边疆流人的境地就不远了。所以大家仔细的想一想,如果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头上的乌纱帽都没有了,你要银钱又有什么用,哪些银钱还不是成了取祸之道了么。因此啊,银钱是什么,说句糙话,银钱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只怕送不出去,哪里会怕送出去多少呢?呵呵,里面的道道大家自然明白么。”众官员这时候才醒悟过来,面上阴了下来,心里面都带着几分沉重,是啊,要是这次东厂番子来济南对山东官场做动作,是皇帝陛下派来的,那么他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呢?官员们的脸上都布满了阴云。
接着曾山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满脸担忧的又开声说道:“刚才我说道,皇帝陛下的动机是什么根本我们就猜不透,既然猜不透咱们就不必要去猜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也就是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担忧的太多也没有意义,等我们的联名信件直接送到了朝廷之上,相信朝廷的大人们比我们这些外臣更加的着急。我们现在要做好的就是眼前怎么将这伙子东厂番子给弄走,或是拉拢到咱们这边。刚才我说过,送钱是咱们软的一手表现,那么下面一步,就应该是向那位东厂的新任颗管事,展示一下咱们硬的一方面了。我建议,今天晚上我们就找些人,去袭扰那伙番子,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决心和力量。还是哪话,不能老是被东厂的番子们绑住手脚,老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咱们要走出自己的路子来才行,让哪些番子们知道知道咱们可不是泥人,任人随意宰割。”
这话一出,闻显心里面第一个喊了句好,这个曾山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难怪能够有曾油子的绰号,分析的是入木三分,句句真言啊~!而且最后的这个要对东厂番子强音的策略,要知道这话要是曾山不说,他自己也要通过山东兵备道周谅的嘴巴给说出来。有人问,他自己为什么不说?呵呵,那是肯定的啊,闻显怎么会说呢?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哪是谁说谁倒霉,闻显作为山东那么多官僚的老大,平日里养兵千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用在一时的。可现在居然曾山主动说了出来,这让闻显的心里面很是高兴,但是心里面又有几分存疑,这个曾山表现的似乎和以往不同,怎么让人觉得好像太过积极了一点儿,不过随后在心中洒然一笑,嘿,也难怪这个曾山如此大的怨气,原本按照闻显收来的消息,过了年,曾山就能去江南某地任职了,可现在这伙东厂番子如此一搞,不管事情何种状态,哪怕是最后圆满的解决了,恐怕他任职它地的事情绝对是黄了。人说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么挡人官路,估摸着,最少是如同刨人祖坟一样的性质严重,自然曾山不怨恨那伙番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闻显凛然而起,击节惊叹道:“好,我看明堂老弟说得好,我们是要给哪帮外来的番子们知道知道,这山东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很多事情不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敲打敲打他们对我们后面的再接触是大有好处。”
巡抚司马端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也点了点头,赞同闻显的说法:“我看是可以,软的完了,确实应该给这些东厂番子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知道其中的厉害,只是么这里面的分寸要掌握好,既要让对方知道咱们不是软柿子,又不能真的让对方吃痛,翻脸,咱们最终的目的是以打促谈,可不是一鼓作气将安歇东厂番子消灭掉,所以啊,这动手的人还是要老成持重一些的好,能压得住场面才行,绝对不能脑袋一热将咱们放到被动的地步。”
既然山东的一哥、二哥都开声肯定了曾山这个提议是好的,其他的官员哪里还会多话,也频频点头,拍案叫绝。自然这些官员的目光都看向鹿昆年和富达求,要知道在座的官员里面,知兵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至于孔辉么,他的价值利用完了,哪里还会叫他再参加这种会议,身份不够么,早早就打发他会锦衣卫衙门之中待命去了。
此时,闻显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姻亲山东总兵鹿昆年,要他站出来表态,支持这一决定,并主动开声承接下来晚上的行动。鹿昆年看到闻显的眼神,嘴巴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说真的,按照鹿昆年的想法,是不想将这种狗屁灶的事情揽上身的,做这种事,做好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有半个大钱的好处,做不好,更不用说了,黑锅两个字大大的,将会贴满头上,所以自然是避之不及。只是么,眼下事情摊到头上来了,哪是无论如何都要接过来的,要不然且不说自己的姻亲闻大人面上不好看,就是在做的这些山东官员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事实上在坐的诸位也的确只有自己手中拥有山东最大的武力。不过,鹿昆年心里面自然是数的,要我一个人背黑锅是绝对不行,我就是下水也要拖个垫背的,要死咱们大家一起死。于是鹿昆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富达求,慢条斯理的开声说道:“既然诸位大人如此说了,那么这次行动,在兵事方面我鹿昆年自然当仁不让。只是么,既然对方是东厂的番子,我估计肯定有些比较独特手段,所以不管是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掌握更多的战场主动权,又或是能够更好地应对这批番子可能存在的反击,还请富大人莅临现场指导,并且调一批锦衣卫过来参与进攻,如此才能全了你我同僚之间的情谊么。”
富达求可是鼻子都气歪了,情谊你妹啊,我同你有什么情谊,与在座的这些官员又有什么情谊。要知道从他本心来说,不是被人抓住把柄根本不想参与这趟浑水,所以他和鹿昆年一样,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可没想到鹿昆年居然如此无耻,自己在水里面挣扎不说,居然还要抱着他一起沉下去。只是人这理由,冠冕堂皇的让实在富达求无法拒绝,他眼珠子一转,面上带着笑容说道:“没问题,绝对的没问题。既然鹿大人有此心思,咱们多是行伍之人,虽然系统不同,但是别的不说服从命令几个字我们还是懂的,现在大家既然同舟共济,那么自然就应该互相尊重,齐心合力才行,有困难当然要大家一起努力才好。今天晚上,咱们就让那帮东厂侍卫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嘴上说的漂亮,其实他的心里打定的主意,回去直接叫孔辉,晚上去客栈和那帮子东厂番子掰手腕,至于自己么,是绝对不去了,这种没有半点好处,只有招惹是非的事情谁愿意干谁干,他富达求可是不干。
在座的官员们当然没有读心术,虽然对富达求这番话大部分都是不信,但是人毕竟表面上已经应承了大家伙儿要干事,那么也就是说,大面子上还是维持大家和谐的,因此不管如何总是要恭维几句的,于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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