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节 东厂总旗孔辉的烦恼 (第2/3页)
儿我带他们过去吃喝。另外再去通知卫所,所有在家的总旗以上官员,中午有京师东厂的客人到,看他们愿不愿意出席陪客,,再挑二十来个能言会道的,喝酒厉害的作陪。”嗯,看看,从这说话的秩序,分寸看,孔辉还是有些本事才能的,安排的井井有条。
只是,他拉拉杂杂说了这么一大堆,站在下面的校尉,只是嘴里面恭敬的说着是,但是却始终不懂,并且面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很明显,将孔辉所说的这些都当成了空气,根本不当一回事。孔辉急着要出去迎接哪东厂的颗管事一行,说了这一堆之后,根本没有在意这校尉的表情,抬腿就要往外走去。刚走没两步就听到,刚才的校尉问道:“孔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富大人知道不知道,要不要再请示一下富大人呢?要不然估摸着账房的银钱也领不出来哦。”这话一出把孔辉气的是三魂不见了七魄,他娘的,合着刚才我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唉,转念一想,得得,谁叫我忘了把拿富达求的命令拿出来呢,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于是他停下了身形,从怀里面掏出了富达求的亲笔命令交予这校尉,淡淡的说道:“这事情,富大人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了,这是命令条子,你拿着去后面账房支取银两,速速办理不得有误,要是怠慢了客人,到时候富大人恐怕是饶不得你。”
看到这个命令,刚才还是一脸死相的中军执勤官,立时变颜变色,语气都变的爽快了不少,不是刚才有气无力的摸样说道:“大人,您放心,等会儿我立马就去将这件事情依照您的吩咐那排的妥妥当当,出了什么纰漏您唯我是问,有了这条子,什么事不好办么。”转身屁颠屁颠的跑了开去,哪摸样欢快的就如同小鸟一样。也是,要知道孔辉此举等于是给了他发财的机会,这几百个人的衣食住行安排下来,富大人拿大头,孔大人拿小头,剩下的汤水,也能让这经手的校尉分润些,最少不说多,几十两银子必然是平安落袋,有钱拿,人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望着远去的执勤官那副德行,孔辉心里面对富达求的恨意是更上一层楼,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唉,还得忍着,心里面怨气,但脚下的步子不慢,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龙天羽带着一众手下,来到了山东济南锦衣卫所,说真的,他有些吃惊。为什么?因为这个卫所的建筑可和别的地方不同,看上去是崭新崭新的,明显有着修缮过的痕迹。要知道在古代,官员可是重来不修善衙门的,说透了根本原因在于,财政经费紧张,并无修建衙门的专项经费,所以一般的维修,都要官员自己掏腰包,而如果实在需要大修的话,那么也会向朝廷申请经费,只是手续繁杂,费时费力,而且还很容易得到浪费公帛的坏名声,所以很多官员都不愿意去申请,都是将就着过,除非真的塌漏情况太过严重,才勉为其难的修一凑合着度日。因此这一路过来,龙天羽见到的衙门大大小小的不下几十所,哪怕是京师的衙门,也多是古旧,基本看不到修缮的痕迹,却没想到到了山东济南的锦衣卫卫所,却看到有人拿钱出来修缮自己的衙门,怎么能让人不惊奇感叹一番,他愈发对着卫所的头头们感兴趣起来。
龙天羽等人站在门外,欣赏了片刻这新簇的门楼,就看到卫所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白胖胖,个子矮敦敦,大概三十来岁左右,身着东厂总旗服饰的汉子,走了出来,很是恭敬的说道:“东厂申字麾下,山东分支,总旗孔辉见过颗管事大人,因事务繁忙,未出城迎接大人,是在是属下的罪过,还请大人见谅。”
事物繁忙,没有出迎?这话说出来谁信呢?不过既然对方找了个借口,龙天羽也没有必要和他较劲,估摸着在山东同这位总旗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很有借重他的时候。于是,龙天羽翻身下马,很是客气的走上前去,双手虚托,扶起这位孔辉,嘴里面说道:“快快请起,孔总旗,你不要客气,说起来,哪里是你的罪过,是我等的不是才是正理,平日里你这里肯定也是大大小小的事情甚多,我们这一冒昧打扰,才是真正的罪过哩。”
听到这话,孔辉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一边偷眼观瞧对面这年轻的过分的东厂颗管事,也是,你看他孔辉三十岁才当上了总旗,可眼前这小伙子,瞧摸样,二十岁不到就成了自己的上司,级别高自己一大截,这叫孔辉到哪里去说理去,唉,只能暗叹同人不同命。不过从这短短片刻钟的接触,龙天羽给予孔辉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这小伙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少年得志,不可一世,有种谦和有礼的态度,深得孔辉的好感。
两人互相谦让了一番,龙天羽在前,孔辉在后,两人走进了锦衣卫所,至于龙天羽的手下,自然有人出来招待茶水点心。到了里面一看,龙天羽心里更是感叹,这地界果然是出奇啊。之间锦衣卫衙门里面修缮的是团花似锦,到处鲜花开放,这可不同于他去过的其他特务机构,哪都是深怕有树遮挡,让人潜入衙门,到了这里似乎反其道而行,到处是绿树成荫的景象。龙天羽见到如此场景,拱了拱手,指了指园中景色朝着孔辉道:“贵衙门果然是一处风水宝地啊,看看这绿树成荫的景色,我看就是说成是江南的富豪园林也有人信么。”
呵呵一乐,孔辉也有些自得的说道:“嘿嘿,管事大人果然是好眼力,不过衙门修缮么,却是没有动用我们一钱银子的公帛,所有的费用都是有人替咱们出的。”
“哦,还有这样的好事情,看眼前的场景估摸着耗费不小,孔大人非常善于治政么,就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人物如此有钱?”面上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龙天羽问到。
听到这话,孔辉面上流露出了些许的尴尬之意,说起来,这衙门修缮的事情同他一个大子儿的关系都没有,都是富达求弄来的,只是这话么肯定要说清楚,毕竟边上还有锦衣校尉陪同着呢,要是不说清楚,传到富达求的耳朵里面,给自己冠上一个不尊重上官的名声,到时候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于是,孔辉满脸恭敬的朝着天上抱了抱拳头说道:“大人谬赞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和属下没有关系,都是我们山东锦衣卫指挥使富达求,富大人的功劳,就在不久之前,他带着下属破获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这是济南富绅、教派报效的。”
此时的龙天羽心里面有数了,嘿嘿,他可不是外行,虽然这个颗管事是莫名其妙放到他头上的,但是对于东厂和锦衣卫内部的运作,却是从周卫石哪里知之甚深,所以他立刻就从孔辉的话语里面嗅出了一丝异味,这东厂的总旗,似乎看上去非常弱势么,看来那个富达求的指挥使,是个强人罗。嗯,其中有些意思,听这话的同时,龙天羽抬头观察了一下孔辉的面色,见他面容非常自然,很明显这小子说这些拍马屁的话估计已经有些时日了,所以才会如此的顺畅,如此的从容。不过这也理解,有这么一位强势的指挥使他能不熟练么,为了自保也必须熟练起来么。当然这孔辉和指挥使之间的关系,也是龙天羽关注的一个方面,毕竟贵妃党的人物就是广结天下失意的官员么,将他们拉到自己的怀抱中来。但目前最让他关心不是这个,而是刚才孔辉嘴里面所说的教派,只是龙天羽不好开口问太多,他侧身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周卫石,周卫石哪里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他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哦,这善长仁翁出钱出力,给衙门修建房子,倒是听说过,毕竟也算是报效朝廷的一种方式么,但是教派出钱可就闻所未闻了,却是不知济南府的哪一个教派有如此风范?”
“周大人,有所不知,在咱们济南城,什么佛教、道教都不行,吃不开,吃得开的只有罗教,他们可是慈善之教,每年活人无数,赠衣施药端得一副菩萨心肠,听说咱锦衣卫破获了拐骗孩子的案件,不但立刻上门来要求领养哪些孤儿,帮助他们经后的生活,而且也积极响应善长仁翁们的号召,出钱出力,在这衙门的修缮过程中,可是付出不少呢。”孔辉见对方问起,知道这个问题确实很特别,少见,也没有在意,只是将自己了解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这话,龙天羽心里冷笑一声,罗教果然好本事,居然连这些朝廷的鹰犬都抹的平平的,看来山东的锦衣卫和东厂都已经失去应有的作用了,如此一来,自己在后面的行动看来要多加小心。想了想看,他没有再在罗教的事情上面绕来绕去,而是直接又问孔辉道:“孔总旗,既然来到了济南,自然要去拜会一下咱们的指挥使大人才好,不知道大人可在否?”
孔辉故意的噎了一下,在没有山东锦衣卫看到的地方,在龙天羽面前流露出了几丝不自然,嘴里面却提富达求遮掩的说道:“哦,大人不在宅院之中,他亲自外出巡查去了,你是不知道,咱们指挥使大人,对工作可是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全心全意的拼命干,一年三百六五天是天天不歇息,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佩服的紧。”
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孔辉,龙天羽立刻明白了这家伙看来和哪富达求指挥使不妥当,嘴上虽然说得漂亮,其实是在给富达求上眼药。看来没有派人出去迎接自己,是山东指挥使富达求的意思了,要不然为什么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巡查,偏偏自己来了就出去巡查了,这很明显是对自己不妥。这个念头在龙天羽心里面转了转,非常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既然山东指挥使不待见自己,而这位孔辉却对自己恭敬有加,并且对指挥使大人有怨恨之意,自然拉到自己这边来应该不算是一件什么太费力的事情,只是有些担心这家伙是罗教的党徒。想到这里龙天羽确实有些佩服罗教的手段,在山东可是无所不在,从贫民到富绅再到官府,都充斥了他们的奸细、爪牙、还有打手,要是这帮人在这么潜移默化的发展下去,恐怕整个大明都要被他们这么一点一滴的侵蚀干净了。当然,如果说整个罗教真的如同他所宣传的那样是正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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