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节 刘润普的算计 指挥使的傲娇 (第2/3页)
不要,真的是让我们头痛了很久,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才满足他的要求。当然回报也是相当显赫的,我们负责办这件事情的书吏,已经成为了闻显不可脱离的心腹助手,有什么大明朝廷的风吹草动,他都可以第一时间获悉,更别提我们通过闻显弄到的一些低级官吏的职位了。而且做这种事情也不是毫无风险的,就说这种观察人的差事,我们的敌对方也有不少,比如说官员本身所请的保镖,比如说朝廷的锦衣卫,东厂的番子,这些眼线都是我们的阻挠,就这些年,死在哪些鹰爪和朝廷鹰犬手上的潜伏者和观察者可以说最少有数十位之多。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在老弟面前显摆什么,我想说明的是,这种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官员的研究,是长期的,细致的,危险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如果老弟如果是决定对顾养谦下手的话,恐怕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对他进行研究了,从他的家人、到他个人的饮食爱好,甚至乎他上厕所有什么习惯都要摸得清清楚楚,如此才有可能进一步的观察他的弱点,对他进行掌控。”
“如果你要是想对朝廷之中的哪些重臣们下手,抛开朝廷的特务机构锦衣卫和东厂的强力不说,就说哪财力的投入是天文数字,要知道掌握官员的喜好,进而收买他们,这些都和人力物力的投入是完全分不开的,因为你不但要收买官员,你要控制一位官员,你同时还要收买他的亲属,控制他的下属,甚至家奴院工,只有从这些人的无时无刻的将消息传递出来,在这种海量的消息里面,我们才能管中窥豹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要是到了京城我们再对上朝廷的特务机构的话,他们可是比咱们专业,有一套完成的体系,估摸着咱们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在山东之所以可以做的如此轻松,如此简单,没有被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所阻挠,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因为在东厂、锦衣卫的内部同样有我们的暗桩子,能够给我们遮掩消息;二则是山东方面和京师不同,特务机构的势力要薄弱一些,加上张居正倒台后,锦衣卫和东厂的势力对文官的控制能力都削弱了不少,如此我们才有机可趁。要是去了京师,恐怕我们还没有动手,哪些特务们就闻着味道冲了过来,立刻就能将我们吃干吃净,连点儿渣子都不剩,所以不是我矫情,估摸着去京师这条路,不那么容易,恐怕老弟还要三思才好。”
嘿,说起来,果然古代的这些教匪们各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可以**裸的去去拐骗男童,再将这些娈童送去给官员肆意玩弄,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和良知一说,说起来是成大业,不拘小节,其实说透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原则,可以想象,如果说大明真的被这些没有底线的人坐了天下,将会变成何等摸样,当然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单单就凭这些罗教党徒丧失了人性,罗教走向衰败也是必然的,也是指日可待的。
刘润普知道,自己的话当然要说的艰难些,困难要大声的喊出来,不是有句话,会做的不如会喊的么,要是罗祖真的听了眼前这小王八蛋的胡言乱语,将自己丢去京师当什么开荒牛,恐怕自己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刘润普可以断言,自己要是去了京城,大明王朝控制力最强大的地域,必然进得去,出不来,小命必然要丢到京城了。当然刘润普就在刚才瞬间也想过,是不是能够借这个机会掏出罗教的控制,但转念一想,估计是艰难,自己现在稳稳的呆在山东,等局势乱了起来之后,趁乱逃走,这里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相对容易很多,如果到了京城想要逃跑,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地理位置又不熟悉,会有很大的变数,所以两相比较起来,自然刘润普会选择,继续留在济南活动,为自己的小命活得更长远做打算。
听到刘润普如此说话,陈煜倒是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他自己知道,刚才确实是有些想当然了,现在且不说神教现在全力备荒备战,不可能调配出那么多的资源去开拓京城区域,就说京城内的情况,虽然陈煜没有去过,但用屁股想都知道,哪里是大明的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肯定控制的如同铁幕一样,在没有任何根基的情况下,前去京城最后的结果估摸着除了个死字,一定是没有其他途径。就在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挽回有些尴尬的气氛的时候,对面的刘润普是多么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这小子心里面估么着有些尴尬和纠结,为了避免双方产生嫌隙,他果断的转移话题,面带平常之色,用手一指楼外的大街之上,说道:“老弟快看,那伙人是不是就是这次的目标,东厂的番子们,啧啧,看上去气势果然是有几分惊人,个个都是见过血的家伙,非等闲之辈,这可真是,”
说到这里,突然刘润普哑了一下,不对么,就是,一直自己就感觉不对,但没有见到这伙东厂的番子的面,不好判断,如今一看,精明的刘润普果然发现了问题。刘润普可不是陈煜,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他到过京城,见过京城的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同样他也知道这些人里面的一些秘闻,因为过去他就结交过东厂的朋友。要知道东厂的编制是十分有限的,所以东厂每次出去办案,必然是只会派出一小撮东厂的精锐,其他的都是精锐们的帮闲,说是帮闲,其实就是地痞无赖,就如同前面在京城监视龙天羽的斜眼、歪嘴那两人一样。而这伙东厂番子居然个个都是精锐,每个人身上都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杀气,没有一个看上去和地痞无赖能挂靠上关系,那么也就是说,只有几种可能,一种这些人都是番子,可朝廷出动这么多的精锐番子想要干什么呢?不可能只是调查一个巡抚,说真的,就是巡抚司马端的本事,杀鸡还需要牛刀么,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估摸着一定另有任务;那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不是番子,但如果这些人不是番子,那么他们到济南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刘润普立刻摇了摇头,将这个结论推翻。要知道,这点是应该不可能的,冒充东厂的番子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们进城之后必然要去山东锦衣卫所与当地卫所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接触,是真是假恐怕立刻就能分辨出来,所以造假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刘润普心里不停的嘀咕着,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可不管怎么样,从这些人的身上的气质就能看出端倪,眼前的这些武士绝对不简单,别的不说,济南府里面的哪些锦衣卫和东厂的武士们,和他们相比恐怕就如同未出道的雏儿一样虚弱。看来这帮人来山东必然有所图,此时的刘润普敏锐的想起了,这伙儿东厂番子和罗教的冲突,同时又想起前段时间杀太后的家奴的事件,刘润普更加的肯定了对方是有为而来,估摸着查巡抚是虚,调查太后家奴失踪事件为实,要不然很难想象一次出动了如此多的精锐番子。想到这里,刘润普立刻有一股冷气从心里冒了出来,自己一直在等待着朝廷和罗教翻脸的一刻来到,可这一刻即将到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心里面又有些堵得慌呢。将这些没有用的思绪丢开,刘润普仔细考虑着,只是自己要不要同陈煜说呢?想来想去,刘润普还是决定先按一按,观察一下再说,毕竟如果朝廷提前和罗教动手,双方打出了脑浆子,哪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好趁乱逃走。
坐在对面的陈煜,虽然见识有可能没有这个刘润普广阔,但是心思很是敏锐,他看到对方说话只是说了一半,心里面想着,是不是这个老狐狸看出了什么名堂,于是开口问道:“子昂兄,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难道这些东厂番子的身份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话,刘润普知道对方起了疑心,只是自己却是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事关自己的生死大计,刚想琢磨怎么开口敷衍这个讨厌鬼的时候,在东厂之间的一辆牛车印入了他的眼帘,趟在牛车之上熟悉的身影,让他眼神不由得一凝,睁大眼睛仔细看了两眼,确定是真人,于是转头用充满疑问的眼神望向陈煜问道:“咦,哪是叶梓吧,怎么她在东厂的牛车之上,看样子好像还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弟你知道么?”
尴尬的咳了一声,陈煜刚才敏锐立刻烟消云散,他以为刚才刘润普是看到了叶梓才住口不说话的,他心里面想着,这老东西,怎么将他和哪女贼之间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失策么。眼珠一转,叹了口气,他将在前几天平原县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在说到叶梓的时候,他将事情美化了不少,什么自己在后面发出了好几次暗号,要她回归,不要冒险,叶梓只是不理,执意要一个人进到那伙东厂番子中去,所以他也没有办法,之后想要搭救与她,但是敌人防范太过严密,自己这边不好出马,反正有的没有的编造了一通,归根结底就是一条,叶梓陷落敌人和我陈煜没有责任,我是尽了做上司的能力,当然这话其实他也没有说错,虽然当时碍着形式,陈煜没有发出警告,但是随后却是想要派人去联系叶梓,不过倒不是解救她,而是要她在敌人心脏呆下去,看看能不能收获什么有用的情报罢了,至于叶梓的生死么,在他看来算个屁,要真的死了,一句伟光正的话就能解决掉么,一切都是为了罗教,只要战斗就要有牺牲,叶梓的死是光荣的,可实际上呢,假大空的话语下面流露着冰冷的气息。
刘润普是何许人,他根本就将陈煜的这些话当成了废话,直接从耳边剔除掉了,很明显陈煜对叶梓的生死就没有放在心上,哪怕她是自己的女儿。说起来叶梓也是个异数,真的可怜,这孩子要说起来,还要从十多年前说起,当时的刘润普刚认识罗祖的时候,罗教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兴盛,而他自己则是一个落魄的名落孙山的秀才,虽然表面上当时的罗教圣洁无比,但是私底下是什么事情都干,绑票、拍孩子、仙人跳等等,这些暗中的活计都是刘润普指挥着做出来的。有一次他绑了一名大户,要赎金,来送钱的是哪名大户的妻子,刘润普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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