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节 曾山,曾亮,铁卫 (第2/3页)
的场面,确实是很不容。
两名车夫仔细检查了一下屋中的四处,觉得没有什么纰漏问题,于是恭敬的朝着曾山施礼说道:“老爷,如果您这里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们就告退了。”
皱着眉头,曾山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开始问道:“你们二人是山东有数的高手,见得多,识得广,是怎么看对面的这些武人?”
惊天鹤董彪,八手天王萧易相对小觑了一眼,董彪恭敬的说到:“大人,这个么,您知道的,我们二人出身绿林,惯的是单对单的厮杀,小的们有些说不好,只是大人垂询,就胡言乱语一番,说错什么还望老爷担待一二。对面的这些人,从动作、气势上看都不是绿林高手的架势,而是惯于军阵的厮杀汉,所以从身份上看,更像是军人的摸样。但怎么说呢,这些人和我们平日里见到的哪些军人不一样,精气神更加的旺盛,有一股朝气蓬勃的气味,从他们包围咱们马车的方式、速度来看,是相当训练有素,可以看得出这些武士,讲究的多是团体的力量,纪律和整体的组织行动能力,还有最重要的,他们身上血腥味都很重,都是见过血,上过战场的人物。”怪不得曾山敢一个人出行,甚至走夜路,原来他带的这两名车夫都大有来头,都是山东绿林之中排行前几的武林高手,以前犯了事情,投入曾山的门下以求庇护,这次出门曾山怕不安全就带两人出来保驾护航。点了点头,曾山没有再问什么,吩咐曾亮将桌上的面饼、扒鸡、水果大部分都交给了董彪和萧易二人,要他们在外面警醒些,别惹是生非,安守本分,两人接过东西,谢了恩赏,欣然领命而去。
等两位保镖出去之后,曾山感到有些疲累,于是回身靠在后面铺好的床榻之上,呼了口气,对恭敬的站在哪里听候自己吩咐的曾亮说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啊,哦,父亲,很显而易见,估计我大兄这里有大事发生,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漏夜守住官道查探来往行人了,明显是在提防走漏了什么消息,而住在义庄之中是想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和方位,最重要的是我大兄不在,在赶夜路,也就是说事情很有可能是昨天白天才将将发生的,如果按路程论,很有可能是发生在咱们山东境内,我们济南府境内,孩儿愚笨就只想到了这些。“曾亮一边仔细思索,一边同曾山分析到。
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曾亮,曾山前面还说自己的儿子糊涂,现在看来并不是儿子糊涂,关键还是接触社会太少,很多事情都没有明白其中的道道,看看他眼前的这话不就分析的相当不错么。曾山带着教育培养的意思,接着曾亮的话往下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关键的两点还没有推测出来,第一,你的哪位大兄所遇到的这件事情,必然和德州城内有瓜葛,他们盘查的对象很明显是要阻止人去通风报信,那么附近有什么地方需要通风报信呢,自然是德州城内;第二,他们所遇到的大事绝对和官府无关,首先你大兄本身就是东厂身份,可以说他在这大明的土地之上,只有他欺负官员的,断断没有官员吃饱了撑的去欺负他,那么也就是说与他发生联系,给他造成麻烦的是民间势力,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大兄手下有一批能征善战的汉子,原本我还以为你少年心性,没见过世面,有些夸大,但是今天亲眼看到了对面的这些武士,确实是没有说错,那么如此强悍的大批武士摆在明面,在山东,能有什么势力与他们发生冲突呢,让你的大兄亲自漏夜在外面奔波劳碌的处理事情?很显然只有一股敌人,就是罗教~!”说到这里,曾山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原本我还以为我这趟出来的太过莽撞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还是来对了,要不然的话,恐怕罗教这脓包还没有到济南就已经被你大兄所挤破,脓流了出来,到时候,我们在不能清楚了解整个情况的状态下,再做出相应的判断,不但要担的责任增大了很多,就是连局势都很难再提什么控制之类的话语了,弄不好真成了某些人的替罪羊。”
听到这话,曾亮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父亲,事情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吧,先不说这罗教到底有多厉害,就算它真的反了,犯上作乱,以咱们家在山东的根基,又有外祖父的庇护,再加上这件事情说起来整个山东的官吏都有责任,要死大家一起死,怎么能轮到我们被黑锅,他们,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冷冷的笑了笑,曾山淡淡的说道:“根基?根基是个屁~!在那些大鳄面前,咱们家的根基就是个笑话,上位者要你死,有的是办法整死你来替他们背书,至于你外祖父哪里么,你不要被平日里好似往来无白丁之类的假象所欺骗,毕竟他年事已高,而且已经退职多年,虽然平时没事的时节,很多人还卖他的面子,但是一旦真的有大事发生,事到临头的时候,恐怕哪些往日的交情,是架不住现实利益的考量,难道说为了所谓的交情,哪些平时的官僚们还能真的不顾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了不成?所以那些都是虚幻的东西。你大兄这次来山东,将一切捅开,必然引起祸乱,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所以我们现在不是去想别人如何如何,那都是浮云,要想清楚咱们,咱们背后的家族在这个事件里面应该如何去做,这才是最重要的。儿啊,你是知道父亲我的心性的,如果不是大变在即,我怎么会乱了方寸赶过来和你大兄见面呢,我们现在实在是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的局面。眼下说什么都没用,最关键的就是牢牢抓住你大兄,想他身上有上命在身,只要咱们能配合好他在山东的行动,并且挂靠上你大兄背后的势力,如此才能逃脱大难。”
曾亮毕竟没经过什么世面,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沉重了起来,面上带着恐慌无助的神情。曾山将自己儿子的摸样看在眼睛里面,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太稚嫩了,没经过什么风霜,他想了想,知道有些话自己还是要说清楚,要不然傻儿子要是没有理解清楚自己的话,到时候出了纰漏反而不美,他咳嗽一声接着说道:“你也不要过分担心,前面所说的话都是往最难的地方去想,既然今天父亲来了,那么这些事情就一定是有解决之道的,咱们还没有到绝境,要是说起来,说不定咱们家还能借这次机会更近一步呢~!我和你说这些话就是要你清醒的认识到,现在你的大兄是接触危机,最关键的一环,不管我们目前的危机还是家族的前途都要依托在他的身上,所以你要好好和他相处关系,要理解其中的奥妙,明白么?”
摆了摆头,曾亮用郁闷的声音说道:“孩儿愚钝,是在是没有明白什么奥妙,还请父亲大人明示为好,免的孩儿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大兄这个人么,我和他相处觉得很简单,只要你对他讲朋友,他就会对你抛出一片心来对待的,所以只要坦诚同大兄说咱们的困境,很多事情绝对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按照您的意思,还有什么其他奥妙在里面。”
听完曾亮的话,曾山气的从床榻之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沿说道:“糊涂,你啊,就是一脑子浆糊。你以为你大兄和你一样傻么?是,也许你大兄是要给非常重情义,讲朋友的汉子,可哪又如何?他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以为他唤你会济南找我是为了什么,其实就是为了要借助我们作为济南地头蛇的势力为其所用,话说的好听,如果我们对你大哥没有用的话,他能这么高看你一眼?你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么,真是脑袋里头长草了。”
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不管怎么样,曾亮对曾山这话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龙天羽是哪种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兄长,是一个能够交心的知命的朋友,而不是什么父亲所说的这种会算计的势利之人,只是由于父亲的长期积威在哪里,他不敢反驳罢了。曾山见到曾亮这种表情,知道他心里面不以为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还是太纯洁了,根本就没有搞清楚这个世界上做人的道理,有时候并不是说人对你有所图谋,就是心思不存,任何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不可能是单纯的,都必然是有所图的,如果用功利的思想去算计的话,哪怕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感情的付出与交流,都是一种感情上的利益交换罢了,当然那种感情更多层面的是无私的利益输出,换回的是感情上的回馈,已经今后老年时期的依托和期望。当然自己的儿子既然想不通这个道理,曾山并不像去逼迫他想通,也许自己的模式并不适合于加深自己与辽东小子之间的交往,而更多的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那种,青年人之间的交往反而是更恰当的交流方式呢?但不管那一种,都必须牢牢的抓住东厂的这伙人急需在本地寻找一个熟悉状况,又有相当势力的家族的心态,进而摆脱危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挥了挥手,一边示意曾亮出去,一边说道:“唉,算了,阅历不到,眼界自然不到,眼下和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肯定很难去相信自己的大兄是如此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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