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节 疯狂的人,云童的紧急安排 (第2/3页)
的念想,在毫无理性的状态下揭竿而起,最后生灵涂炭,乱世之中,不管是参与者,被动参与者,还是没有参与者,在这种疯狂的车轮面前,惯性的前进力量,将会导致大多数人都被碾为一胚黄土,几根枯草罢了。所以在青年军中是不要这种无理智的狂人,要的是能够思考,明白对错,有思想的人,而不是野兽,当年龙夫人就多次讲过,每一个人都是有独立思想的人,都不是神,都会犯错误,都会有过错,所以你可以尊敬,甚至崇敬一个人所代表的精神个体,但是,你不能神话他的作用,如果神话,那么必然会带不理智的恶果,夫人曾经说过,人一旦有了信仰将面对生死无所畏惧的,而人一旦信错了信仰,将是比任何野兽都要可怕的。原本云童对于夫人的话并没有太多直观上的印象,但是在现在,在这德州县城之中,面对这些被鼓动起来面带疯狂之色的信众们,他却懂了夫人所说的哪些道理,由于懂了,所以有些担心,这种担心不是出于对这股被人利用力量的害怕,而是对于这些无知百姓发热头脑在未来被野心家利用之后,所得到最终下场的担心,因为在他看来这种疯狂的精神式洗礼是最难对付的,自己想不出能够温和解决的办法,可以想像一下哪些掌握着专政大权的人想的出办法么?肯定也想不出来,估摸着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眼里,杀光所有附逆的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要不然如何去抵消被罗教利用的百姓们精神上的这种狂热?
不管云童怎么担心,毕竟现在的罗教在他看来,最多也是一个潜在的敌人,与青年军并没有直接的冲突,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必太过认真去考虑,随着天色渐黑,有伙计出来说扒鸡已经做好,用油纸包住,放在几个大竹篓里面就等云童去拿。此刻的云童,感觉是自己在德州一下午听到的最好消息,哪里还坐得住,立刻付了银钱,同大牛一道,翻身上马向城外走去。虽然他路经德州驿的时候,已经吩咐人提前预备下饭菜,可毕竟要有个人在边上盯着才是最放心的,要不然恐怕驿站的哪些棚长驿丁们可都是能糊弄事的人。看看天色不早了,也不知道魁首他们到了没有到驿站之中,自己在德州城中耽误的太久了,等会儿还要去给大牛的父亲坟前烧些纸钱,要是再不加紧些脚程,恐怕等会儿是要误事的。
就在云童陪着大牛给他父亲扫完了墓,快马加鞭赶到驿站的时候,天色已经近似黑暗,只隐约流露着几丝昏暗的光线,稍微远一些的人影完全看不大清楚。也是凑巧,二人刚刚下马准备互换驿卒开门的时候,就听到背后一阵人嘶马叫之声,回头看去,昏暗的光线之下影影约约的来了一只队伍,有的骑马,有的走路,骑马的走在两边,走路的似乎被看押在队伍的中央,如同囚犯一般,大牛看到这个时候来的人,在他认为那里一定是自己的铁卫弟兄们,扯着喉咙开玩笑的喊道:“是不是铁卫的哥哥们,要是的话给个话,我这里可是大把的扒鸡,先到先得,后到可就没有了,想要的快来啊,来晚了可不要怪兄弟我吃的太快了啊,这香味,啧啧,无敌啊,哇哈哈哈。”
这话喊出来,对面的人马声为之一顿,当头几匹马先赶了过来,当头一个人喊到:“对面可是大牛兄弟,云队长何在?”云童从这个人的呼喊之中,立时发现似乎不大对头,先是对面发出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意,再观看对面的马队似乎在押送着什么犯人似的,心中顿时起念,暗道:不好,肯定是出事了。一紧胯下坐骑,向着对面而来的骑士快速跑了过去,边跑同时边喊道:“是不是出事了,对面是那位弟兄,我是云童,快快出来回话~!”
对面来人正是铁卫中的弟兄,叫做夏侯寅,他快速的跑了过来,在马上直接同云童敬了一个礼,然后将自己前面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都同云童说了一遍,并指了指马队之中押送的都是罗教党徒。大牛在边上听的是虚火上升,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大声吼了起来:“他娘的,我就说什么罗教没一个是好东西,这次回德州,看着这些乌龟们,将好好的一个德州弄的乌烟瘴气,一个二个好端端的人都变成了鬼,神智模糊,就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啥好人,要我说,咱们也别等魁首来了,就我们几个直接杀进去,将哪啥破教主杀了,一把火把罗教的道观烧了,也就清爽了,还能为咱们死去的弟兄报仇。”
看着在那里发蛮劲的大牛,就要往城里面冲,云童立刻拦住了他的鲁莽行为,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去有用么,别的不说城门首先就关掉了,你怎么进城,再说了,刚才在城里面百姓们那种疯狂的景象,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这么草率的冲进去,被罗教一鼓动,就你我这几个人,我估摸着就是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牛听到这话,脾气上来了,将脑袋一横,闷声闷气的说道:“咋了,你怕了,你要怕了俺自己一个人去,俺不怕,就俺一个人就能将哪什么狗屁教主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大牛你就是个混蛋,是,你这话说的没错,我是怕,我怕没用通知到魁首情况,让魁首茫然一头扎进德州城,中了罗教的埋伏,损失惨重;我更怕,死在被罗教鼓动起来的百姓手中,牺牲的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找罗教晦气之类的傻话,而是要迅速联系到魁首,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他们,并且在这大路之上设伏,阻拦何家庄前来德州报信的信使,借此拦截来延长德州城内罗教匪徒们发现事情真相的时间,毕竟我们对于德州城里面罗教匪徒到底积蓄了多少的力量一无所知,要知道这种事情,不知己知彼,只是蛮干是要吃大亏的。”云童听完了大牛的话,满脸的愤怒,用不忿的语气朝着大牛吼着说道。
大牛是冲动,是有些蛮横,但是他并不傻,知道谁说的是有道理的,听完云童的话之后,他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不再强辩下去,只是气鼓鼓的将头偏在一旁,一副有气没出撒的摸样。那边夏侯寅听到云童的话语,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云童,,云童这才意识到刚顾着同大牛争吵,忘了将德州城里面的情况通报给夏侯寅了,于是他一五一十的将下午的情景同夏侯寅说了一番,此时的夏侯寅这才感觉到自己这帮人是多么的幸运,如果在没有遇到云童之前,自己带着俘虏们直接一头撞进了驿站之中,将这些罗教教众关押在驿牢里面,那么驿站中的罗教的眼线,必然会去的德州城内通风报信,如此的话,消息一旦扩散开后,在自己这边力量分散的情况下,今天晚上的德州城内的罗教匪徒们就有可能趁夜而出,直接来个反袭击,将自己这些人全部吃掉,再设伏等待魁首等人的自投罗网,一想起自家弟兄有可能被别人一口一口的吃掉,想想个中可能发生的情景,夏侯寅的头皮到现在都有些发麻。也难怪他有些发憷,当听到云童说整个德州城中都是疯狂的信众的时候,他心里硬打硬的是颤了两颤,毕竟刚才他们收捡了梁山的尸体,清楚的知道当时的凄惨情景,更知道人疯狂起来将是一个什么魔鬼的神态,在夏侯寅看来,这些信众连吃人都能做的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以己推人,要是自己如同梁山这种下场,还不如立刻自杀的好。
在场的铁卫之中,最高级别的只有云童一个人,按照青年军的军规,他自然是当仁不让接过指挥权。云童先是思索了一下,现在驿站自然是不能回了,要知道既然从下午的状况看,德州府中的官员与罗教中人勾结的相当深,所以驿站之中难保没有探子之类的存在,要是自己将这些俘虏们和铁卫们带回驿站之中,这不等于大锣打鼓的在宣告,自己现在是站在罗教的对立面上么,这里熟悉德州附近地形的只要有大牛一个人,于是他回头问大牛道:“大牛你是本地人,自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你最熟悉,德州城外有什么地方是人迹罕见,可以遮风挡雨,又要离官道不远方便大家出入的地方么。”
抓了抓头发,大牛一边念叨着云童提出的要求:“人少,挡风,出入方便,这附近么,山神庙不行,哪里太远了,哎,有了~!”拍了拍脑门,说道:“有个地方,我觉得符合你的要求,就是刚才我们去祭拜我老爹坟地的边上不远,就有一处义庄,那里面当年我和小伙伴的比谁胆子大的时候去过,哪里原本只有一个看庄子的守夜人,再也没有别人了,庄子相当的大,由于是停放无名死尸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去哪里,再加上哪里离官道只有一里左右的距离出入也是方便,不过这是我十几年前的印象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听到大牛的话,云童沉吟着,回忆了一下,咦了一声说道:“离官道一里左右?那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怎么没有看到,按照道理一里左右的途径,在平原之上有这么一栋孤零零的庄子咱们肯定能看到的,是不是你时间太久,你记忆有所错误?”
摇了摇头,大牛指了指来路的方向说道:“不是我记忆错误,而是哪义庄由于位置问题,根本在大道之上就无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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