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节 从容赴死 (第2/3页)
柳安心如闪电般的盘算了片刻,明白了自己和敌人的优劣势之后,喊了句:“标刀~!一起上~!”在一旁的刘典听到柳安的话语,心领神会,很有默契的跟随柳安拿起插在地上的长眉刀,不待右边的五人骑队冲过来,直接将手中的长眉刀学着柳安的摸样,如同标枪一样甩了出去,两柄长眉刀带着呼啸的声响,直扑率先冲上官道的骑士,甩出两把长眉刀之后,刘典和柳安根本不去观察长眉刀飞出去有没有杀伤敌人,而是两个人直接将另外两把长眉刀拔了出来,嘶吼着,向跟着前面自己甩出的长眉刀,一切冲了出去。
此时右边的五人骑队,为首的两名骑士可以说是衰神附体,因为按照地势来说,官道要高出路边的野地进半尺左右,所以两人是策马跳纵上来的,刚刚将坐骑带上官道,就看到两柄长刀呼啸而来,二人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扎了个透心凉,跌落马下,气绝身亡。剩下的三名骑士,跟着前面二人操纵着马匹跳上官道,就看到自己的弟兄被人一刀一个射在马下,见如此状况,剩下的三名骑士眼睛立刻红了起来,要知道这帮跟着关大刀的骑士,前面说过都是历年的老贼头,一起同生共死多年,彼此之间的感情相当深厚,眼见自己的弟兄先是被人用箭矢,如同屠狗宰羊的杀光,现在有是被人用长刀在眼前直接杀死,他们怎么能够不着急眼,嘴里发出嘶吼声,如同野兽一样,挥动手中的钢刀,策动胯下的骏马,恶狠狠的就朝着冲来的刘典和柳安二人杀了过去。
刘典比柳安速度快爆发力强,持刀冲向敌人的时候,他虽然是后发,但却先至,看准了一名敌人的骑手,弯腰策马从边上挥动钢刀,直冲自己而来,他并不慌张,一个纵跳,身形高高跃起,双手将长刀举起头顶,朝着敌人的来路,恶狠狠的一刀力劈华山,斩了下去,可以看得出来,对面的骑手也是悍不畏死之辈,根本就不躲闪刘典劈过来的长刀,依然保持原本的攻击姿态,借着马的冲势,要和刘典来一个同归于尽。此时的刘典见此状况,眼睛一缩,银牙一咬,长期的搏斗经验是他非常清楚现在处境,如果自己变招格挡,将被敌人本身的力量加上马匹所带来的加速度给冲飞出去,到时候自己恐怕不死也要重伤,而敌人却不会有任何的损伤,要是自己想要躲避的话,目前身体在空中去势已尽,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规避,心中一叹,但是手中的力量却没有减弱半分,“呀”的一声暴喝,直直的朝着骑手斩去,噗嗤一身,刘典的这刀力量十足,一刀将对面骑手的脑袋劈成两半,脑浆崩裂四溅,哪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就算是这样,骑手死后马匹和身体所带的惯性,依然将手中的钢刀朝着刘典的腰部划了过来,这一刀砍实在了,恐怕刘典就要立刻从侧面截成两段,就在这危机万分的时候,刘典感到身后一阵大力涌动,有人用脚恶狠狠的踹了自己左边的胯部一下,顿时他的身体在空中就直接往另外一边侧翻了出去,被他砍死哪名骑士的钢刀,险之又险的从腰部以一丝头发的距离划了过去,刘典嘭的一声倒落地上,紧接着打了几个滚,缓冲了一下力量,他明白,自己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还没等刘典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刚站起身来,就发现柳安已经倒在地上,混身鲜血直流,正在拼命的不停翻滚躲闪,招架抵挡,腾挪翻转,他的一只脚明显扭曲的不成形状已经折断,形貌狼狈不堪,情况危在旦夕。原来就在刚才柳安比刘典冲的慢些,他原本是朝着另外一名骑士冲了过去,刀势刚起,他就发现刘典的危局,立刻脚下一紧,突然转向,冲上前来,一脚将刘典踹开救了他的性命。但去因为用力过度,一脚之下劲力用的太老,无法躲过被刘典杀死骑士的坐骑的冲击之势,被哪坐骑正面一蹄子正好踏踩在他的大腿部位,导致他的腿立时折断,而在他被马匹踩断腿的同时,刚才与他对冲的另外一名骑士也没有闲着,见柳安去救刘典,顺势将手中钢刀往外一划,正好砍在了柳安的肩头,还好这一刀是临时变招,力量用的不足,没有将柳安一刀斩死,只是将他右边肩胛骨砍断,受到了这两处重击,柳安哪里还能挺的住,立时倒地,只是凭着一口气和求生本能,在拼命的躲闪敌人操纵马匹的踩踏,苟延残喘罢了。
刘典看到自己的弟兄为了救自己受了如此的重伤,泪水立刻涌出了眼睛,只是他知道此时可没有时间给自己多想什么,只有速度杀死敌人才能将兄弟解救出来。他打量了一下,还剩下的两名骑士,一名在纵马踩踏柳安,另外一名趁着刘典刚站起来,立足不稳,直接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好个刘典,根本不管另外一名朝自己冲过来的骑士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损伤,他单腿往后一蹬,借着冲势,身形往地上滑跪,朝着正在纵马踩踏柳安的马腹之下滑动过去,在滑动到马腹下的瞬间,刘典的长眉刀刀势由下往上反撩,刷的一下,将马上骑士的大腿截断,马腹挑开,紧接着从马腹底下滑出,在马的另外一边钻了出来,弹起身子,不做丝毫停留,整个人倒仰,长眉刀使了个倒挂卷帘,把被自己截断一条腿的骑士狠狠的斩落马下。接着刘典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将长眉刀从敌人的尸体之中拔了出来,眼角一扫,看到被自己甩在另外一边的骑士气急败坏的转向扑了过来,他带着满脸的鲜血,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最后的敌人一笑,接着将手中的长眉刀往空中一丢,由正握,变成反关节握住刀柄,嗖的一声,将长眉刀用尽最后的力量朝着骑士射了出去,对面的骑士哪里想到敌人会舍刀不用,在这么短的距离里面根本就无法躲避,噗嗤一声被长眉刀穿了个透顶,与最先两名骑士一样,有些冤枉的落马而亡。
说起来似乎时间挺长,其实过程就是瞬间,在几个呼吸里面,最后右边的五人队又被全部斩落马下。当结束了杀除最后的一名敌人,刘典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就要瘫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从官道那边传来几声马匹悲悯的聿聿长啸声,他回头一看,哪名拿关刀的大汉带着胯下的马匹突然在冲锋的过程中扑到倒在地,同时倒地的还有其他数匹坐骑,这几匹马的倒地,让后面整个敌人冲锋的马队秩序完全混乱,一时之间,敌人产生了连锁反应,马匹四散,有的规避,有的减速勒紧缰绳,都在避免踩踏到自己的队友,于是乎鸡飞狗跳,整个冲锋队列完全瓦解,乱成了一团,顿时失去了冲锋的锐气,整个队伍停止了冲锋,原地打转。刘典就听到敌人的骑队之中有人狂喊道:“大家注意收马,减速前面有陷马坑~!大哥的马被陷住了,大家快去保护大哥,大哥还被压在马下呢。”此刻敌人已经完全顾不上刘典和柳安这边。
很明显在最后的时刻,刘典的幸运女神总算发了善心,亲吻了他的面孔,前面布置的陷马坑起了作用,阻碍了敌人的进攻。但此时的刘典根本顾不得高兴,和观察敌人的动向,他直接扑到了躺在地上的柳安身边,用颤抖的手摸了摸柳安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估计只是因为剧痛处于昏迷状态。叹了口气,刘典此刻的心里就是想着一件事情,将受伤的战友送走,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地上的柳安背了起来,嘴里面打了唿哨,他的坐骑和柳安的坐骑闻声踢哒,踢哒的一路小跑走了过来,他亲昵的亲了亲自己心爱的坐马,将柳安伏坐在柳安自己的马匹之上,接着用长眉刀刀柄狠狠的朝着柳安的马匹坐骑的屁股,狠狠的敲了过去,咴溜溜一声马鸣,柳安的坐骑带着柳安用最快的速度向着远方冲去。
刘典望了一眼柳安离去的方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最大的心愿一般,脸上再次流露出笑嘻嘻的摸样,用尽力气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挪了挪身子坐正,从怀里面掏出还剩半袋子关外春的酒囊,咕咚咕咚一饮而净,舔了舔嘴唇,顺手将酒囊丢了开去,抹了抹在嘴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握了握手中的长眉横刀,努力的挺直胸膛,闭着眼睛,一人一马横列官道当中,嘴里面大声唱着青年军的军歌:“跨上骏马,拿起刀,天大地大咱最大,莫说人间不公道,公道自在刀枪中,挥舞兵刃寒敌胆,坐下铁骑催敌阵,雄勇气魄吞天地,还看今朝青年军~!”歌声在空中飘扬,在原野之间回荡,对面的骑军在混乱之中,听到刘典用撕裂的近乎干嚎似的嗓音,放声歌唱,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了莫名的滋味。是啊,这种敌人,这种将生死抛诸脑后的敌人,这种为了战友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敌人,这种强大的武士,是值得所有心头热血的男儿所敬佩的。
此时的关大刀已经被自己的弟兄们救了出来,他擦了一把被灰尘染黑的脸,望了望站在一箭之地外,单独一个人,横刀立马,透露出冲天气势的刘典,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是的,关大刀从对面这位不知名的战士的歌声,中明确得到了信息,这位战士是隶属于一个叫做青年军的组织,既然能称之为军,自然不会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大批人;从这名战士的作战能力,意志和精神上看,这个组织是极其强大的,强大到让人恐怖,想到这里,关大刀骂了句娘,恐怕何二这个王八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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