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节 赛马 (第2/3页)
一会儿心中的味道,就听他接着说道:“说起老张记的扒鸡,俺的确没吃过,哪扒鸡贼贵,一只鸡要近半吊钱呢,当年就是俺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就最多弄得到一吊钱,还要全家嚼谷,还要交马税,哪里有闲钱去吃哪种好东西。可咱虽然没吃过,每次进德州,都要特意走到张记扒鸡铺子外面的路上过,停留会儿,好好的闻闻能飘出十里之外的香气,解解馋,过过干瘾。今天托着魁首的福气,能让我吃上老张扒鸡,要是俺哪死去的爹和娘再就好了,也能享享福了。”说到这里大牛的眼眶红了,边上的云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自己的话,让大牛想起了过去凄惨的日子,没得让弟兄难过。
龙天羽走上前去拍了拍大牛的肩膀,此时的他很理解大牛的心情,人都说锦衣夜行么,人在外面的混的好了自然想回家乡,在家乡父老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本事,哪怕大牛在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了,他也并不懂什么锦衣夜行的道理,但作为一个直肠直性之人,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按直觉办事,是大牛的特性。在龙天羽看来,他就是想要对过往的穷日子有个交代,还自己童年的一个心愿,如此简单的要求龙天羽作为魁首,怎么能拒绝呢?他用安慰的语气同大牛说道:“好了,好了,老大一个人还和个孩子一样,啧啧,还流猫尿啊,依你,就派你去买鸡,但是有一条,买归买,你必须什么都听云童的,要是这点不依的话,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行军法,关你小黑屋。”
大牛听到龙天羽点头,哪里还有不肯的意思,立刻满心欢喜的满口应承,转身就要催着云童上马快走。龙天羽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回过头来,特意叮嘱云童一番,别让大牛招惹是非,买完了就先去德州驿站之中等着自己,很快自己就带弟兄们过来,顺便让云童将弟兄们的饭食都给安排好了。云童自然明白魁首的意思,点着头答应下来,平日里魁首一直将大牛带在身边作为贴身护卫,不肯放出去单独使用,一则是很喜欢大牛的性格,二则是大牛为人鲁莽简单,除了武力之外,极容易招惹是非,所以过往很多事情,龙天羽熟悉他的性格,自然不会放其出去惹事。今天放大牛出去,也是因为这里回到了大牛的家乡,不让大牛回老家看看,显摆显摆自己的富贵,恐怕在情绪激动之下,大牛是不得安生的,到时候万一要是招惹出什么无谓的麻烦,却是有些不值当。
望着云童和快乐的如同孩子一样的大牛,匆匆而去的背影,龙天羽此时,也有一种想家的味道了,算算日子自己离开家里面也有半年左右,也不知道家里面的哪些弟兄们,老祖宗和父亲大人身体如何,要是能赶到过年的时候回家就好了,要好好给老祖宗和父亲磕几个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天羽等人在塔前左等没人来,右等没人来,王五看看掌控比赛时间的沙漏,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于是走到前面同龙天羽提醒道:“魁首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啊,以咱们弟兄们的马力与骑术,按道理这么长的路途,六十刻钟就应该差不多到了,怎么也不会要一个时辰,是不是咱们派些人过去看看为好,别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此刻,龙天羽也觉得不对劲,刚要说话,就看到对面有一名骑士快速的跑了过来,他笑着同王五说道:“看,这不是回来了。估摸着这帮家伙是不是路上互相斗了斗心眼儿,耽搁了时间,”说着,他从怀里面拿出辽东产的单筒望远镜向远方骑士来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他的脸色顿时不对,因为冲过来的骑士,面上满脸的凝重之色,而在背后又没有其他骑士跟着过来,立刻朝边上的王五说道:“恐怕是出事了,吹哨,成战斗队形,警戒。”
话一说完,他立刻朝着来人的方向,翻身上马冲了过去。站在山岗之上的众人,刚才都是马下等待远途来的胜利者。毕竟这不是电视剧,作为骑士,尤其是一名久经考验的战士,任何人都知道爱惜马力就是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一条,要知道每珍惜一分马力,就有可能在任何随之而来的突发战斗之中,多一分活命的希望,所以在等待比赛结果的时候,自然不管是铁卫也好,还是临时组建起来的割鼻军也罢,又或是龙天羽和王五,都很是自觉地下马站在一边等待结果。
王五听到魁首的吩咐,心里一紧,立刻嘟嘟的吹起了哨音,铁卫们都翻身上马急速的集合了起来,战旗纷纷拿出挂好,毕竟指挥战斗的时候,旗帜、号角、哨音都是骑兵不可缺少的指挥工具。倒是割鼻军有些忙乱,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进青年军还没有多少日子,要很快的熟悉青年军的规矩和作战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还好在割鼻军之中,龙天羽按照青年军的规矩,每十个人设立了一名小队队长,与一名副队长,小队长是割鼻军自己选举出来的军中武勇和值得大家信任熟悉的人,而副队长则是铁卫之中派遣过去的人员,王五则兼任着割鼻军所新成立的第三中队,副中队长的身份,当然队长自然是王七,在如此的临时安排之下,效果是明显的,这次的紧急集合,虽然割鼻军所组成的第三中队行动有些散乱,但还是在哪些铁卫副队长的组织帮助之下,很快的集结好,并排出了战斗队形。
在后方集结好战斗队形的时候,龙天羽已经快速的冲到了来报信的铁卫面前,看着有些情急上气不接下气的铁卫,他流露出了镇定的神色说道:“别慌,有什么慢慢讲,说清楚,后面比赛弟兄们的人到哪里去了,别急,再急急不到这一时半刻。”
哪名有些着急的铁卫听到龙天羽的话语,深呼吸了几次静了静心,连忙行了个捶胸军礼说道:“魁首我是最后二十刻路程的留守裁判,就在刚才我在等待的时候,发现天空之中出现了求援信号烟花,于是我和另外一名弟兄,分成了两边,一边来这里通报魁首情况,一边赶往事发地点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状况,他回头同已经跟上来的布鲁堪、王五、还有王七说道:“虽然还不知道什么具体情况,但是既然放了信号烟花,也就是表示咱们的弟兄碰到了紧急状况,从距离上看,出事地点很有可能就是倒数第二十刻或是四十刻钟的地方;这样,现有所有部队分为两支,前面一支由我带领,布鲁堪你带着第一队同我来,我们驰援弟兄们,第二中队云童不在,由王五带领,同王七第三中队一起,跟在我们后面五里左右的距离,一旦发生状况,形成第二冲击梯队,好了,就这样,前队由我直接指挥,后队由王五指挥,走。”
说完龙天羽策马向来路跑去,而王五则是吩咐边上的号角兵吹号,呜~!一声长长的号角之声划破天际,布鲁堪带着第一中队的骑士们,纷纷紧追龙天羽的身后,护卫着自己的魁首而去,王五等算了算时间,再次指示边上的号角兵,吹起了号角,二短三长之后,他与王七约束着自己的队伍,并放出骑兵哨探跟着龙天羽后面两里,第二与第三中队,则落后哨探两里路的距离,如此能够保持应付突发事件的时间和反应空间,控制坐骑的速度,珍惜着马力,以小跑的方式缓缓往前跑去。
咱们回头看看路上比赛的一干选手们。当初选出来比赛的骑手的时候,大家自然是要将最好的骑士、最优秀的马聚拢到一起,谁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资源集中的道理,在骑术、马匹质量都差不得情况下,三名骑手之间,自然在比赛的时候,彼此间的距离不会拉得很远,就算有差距也是略微之间的差距。其实这种白天进行的赛马比赛,唯一难度,就是地形之上,毕竟赛马的地点是在官道,要知道,官道之上是有行人路过,如果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撞到行人,出现危险,所以大家必须全神贯注控制自己的马匹,以避免出现什么差错,撞伤了行人。
比赛路程过了三分之二的时候,冲在第一名的,其实并不是青年军的铁卫,而是割鼻军中的一名叫做梁山的汉子。他能在割鼻军中立足,靠的就是一身马上的功夫,可以说他的马术在整个割鼻军中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人送绰号,马上一阵烟。当然这一路上他也注意到,其他两个中队选出来的两名弟兄虽然落后自己,但是彼此间的距离都差距不大,梁山心里面也是暗暗佩服这两位弟兄,果然都是有些本事的主儿。要知道这长途赛马可不是短途冲刺,全看马的好坏和马主的技术微操;长途赛马讲究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合理的利用坐骑的马力,也就是说,在何种路段应该采用何等马速,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应该收马缓行,什么状态下应该急速快跑,将每一匹坐下的马匹的潜力压榨到极致,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就如同人长跑一样,马的长跑也要有力量、战术的分配,那可不是外行人能够玩得转的,所以梁山从其他青年军的弟兄们的骑术之中就能够看出来,他们都有着大量的,长期的骑马奔驰的经验,对马匹的特性、脾气、尤其是对于长途奔袭之中马力的分配都有着相当熟练的掌控,能够很有节奏的将马匹的能力,发挥出它最佳的状态,正是这些因素,才会导致眼下,彼此之间的距离差距,拉的这么近。
佩服归佩服,对于梁山来说,吃不吃德州扒鸡是两回事,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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