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节 海匪们 (第2/3页)
一则我徐大从心里面看不上倭人,大明朝是咱的祖宗之地,虽然我们都是盗匪,可不能忘本啊,周水根哪个老匹夫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勾结倭人,祸害大明,我早就心里不爽了;二则,现在投靠朝廷,朝廷必然因为倭人的事件加紧防范,要是这么说,定要需要大批熟悉倭人情况的明人,咱们这些人不就正好是如此么,别的不说就说咱二爷吧,对于倭人的那点狗屁事情是了如指掌,日后如果能够有些功劳,封妻荫子也未尝不是正路。”
话说到此处,几位头领心里面才清楚,这徐大的意思是什么。什么勾结倭人之类的话语,在其他几个人心里都是不值一嗤的事情,你徐大有这么正气?前些年勾结倭寇上陆,假冒倭寇之名洗劫来往客商,杀起人来可没见你有什么看不上的,平日里最巴结倭人特使的就是你了,哪摸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婆姨送给特使做小,现在倒好,倒打一耙,成了反倭急先锋,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嘿,你说的这段话,明显是和二爷两个人商量好了的,互相在这里抖机灵,不就是看着没了活路,怕死,想找条出路么,谁也不是傻子不是。只是你们二人这秀实在做的是不咋地,太流露痕迹了,看来一向以算计著称的二爷如今也乱了分寸,弄出这四不像的计策出来,白白的露了下乘。
二爷见其他头目没了声息,半天都没有人说句话,现场的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他不由的偷偷的向徐大使了个眼色,然后义正言辞的坐直了身子说道:“徐大,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呢,叫我们怎么去面对死去的弟兄,要是投靠了朝廷死了那么多兄弟,不是白死了么。”
梗着脖子,徐大满脸悲愤,一副大义凌然的摸样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贼,朝廷是官,兵与贼从来是对立的,所以弟兄们死了,对朝廷不会有什么太多怨气,因为我们既然吃这碗饭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路子是通向何方,要说对不起,真正的说起来对不起的是周水根父子二人,要不是他们,我们能死这么多弟兄,大家想想,几百弟兄就这么死的死,散的散,仅仅剩下我们几个人了,他娘的,**周水根他姥姥。”
话说到这里,才真正的引起了头领们心里面的共鸣。徐大前面的话虚伪的紧,但是这段话确实实实在在的,朝廷抓匪,哪是天经地义,而大伙儿作为匪死在朝廷的手中,心里面虽然有所不甘,但是绝对没有什么怨气,可如今。大伙儿被周水根一个命令丢到内陆深处的京畿要地,原本就不爽,可就在哪天事发当日,原本二爷的意思是立刻撤退,但是少寨主强逼着一干人等去杀人灭口,最后大伙儿有感周水根平日里的威望,都服从了这个命令,可没成想,数百人却被对方区区十人给杀了个落花流水,还折了几位头目,而哪位少寨主轻飘飘的留下一句,按计划,分散突围,自己就跑的踪迹全无,话是不错,按计划,哪位少主确实安排过撤退计划,很可惜什么狗屁计划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制定的撤退计划大大低估了大明王朝的动员能力,谁也没想到,出事半天,从京师到沿海的所有交通要道全部被封死,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可这个时候哪位英明神武的少寨主在什么地方?毛都没看到一根,自己躲了起来,这些行为怎么能让在座的头领们心里面没有怨气。
不过怨气归怨气,那是一个义气为先,事事讲究道德的年代,背主投敌,这是一项很重大的罪名,不少人都无法承担这种名声,别看这些人是匪徒,可越是这种匪徒,越是要依靠义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维系彼此间的联系,以共同面对各种危险。因此各位头领们皆默然不出声息,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虽然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可事情总是要被解决的,更何况二爷同徐大早就把事情已经商量好了,有没有人做出头鸟并不重要,重要的事能够获得大家的谅解和默认,不会有人公开的站出来反对,到时候人为的在队伍里面制造各种分裂,这就是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虚伪,就算你心里面千肯万肯,但是就是不愿意流露出来。二爷又给徐大做了个眼色,徐大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用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腔调说道:“各位头目,知道你们都是惜名声之人,可我徐大不在乎这个,大家知道我大哥在这次行动之中被人杀了,可哪又如何,我是很痛惜我大哥的死亡,但是我并不痛恨导致他死亡的朝廷,我前面说过他们是兵,我们是贼,他们抓我们、杀我们是天经地义的,这不是假话,而是心里话。嘿,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好话三遍淡如水,二爷恕我徐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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