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节 沉思与毁容 (第2/3页)
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张先生有什么不妥么?咱们傍晚祭奠仪式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我当时忙于祭奠也没来得及询问,怎么了?”
王五低声道:张先生,他剃去头发,并且用烙铁自残了自己的面容。”
“什么!?”龙天宇一惊,但随之若有所悟的轻语叹道:“果然是张太岳的后代,心性极为坚韧啊,走五哥我们去看看。”
松庆堂前,看到管家柳江恭身站在台阶下等候,龙天羽走近问道:“张先生伤势如何?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柳江委屈的道:“禀公子,张先生问题不大,已经请医生看过,只是伤了表皮,就是整个人的容貌估计保不住了。这可没有小的伺候不周的事情啊,您不是吩咐去接张先生的家人么,我来请张先生写几封书信带回家去,好方便与张先生家人接触,写信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等我一转身把去江陵的人派出去,就听下面的小厮来报,张先生自残了。”
龙天羽听完紧走了两步迈入屋中,进到屋里发现张懋修头发全无。面裹白布,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张嘴巴,龙天羽走到前面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恳而又急切的道:“先生你这是何苦呢。”
张懋修单手轻摆表示无妨,开口用坚定而又平静的声音说道:“公子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从抄家流放的哪刻我本来已经死去,有缘得公子相救在前,解救家人再后,而您又如此理解家父的志向,我这一刑余之身又算的了什么;朝里朝外想借我张家血肉升官发财的人可不在少数,所以思前想去残破面容;只要能为公子大业贡献力量,懋修必然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龙天羽神色凝上前重重握住张懋修的手说道:“先生言重了,当今之世,虎狼当道,我们飘零之人,只为求活而已,如果是为我龙柳两家,我早已远遁他乡,可我舍不得手下的这般兄弟手足,舍不得聚在一起的这些苦难人,所以我才选择去抗争,选择挣扎求存;今天先生如此,我觉得并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我们这个集体共同能够活下去而付出的努力;我在此立誓,必永不相负于先生。”
张懋修用力的回握了几下,语气恢复了平静缓缓的说道:“敢问公子今天下午去辽阳有何收获。”
“先生初创,请尽管休息,有何事明日再说吧。”龙天羽温声说到。
张懋修摇了摇头道:“公子何必如此做小儿女状态,有何事尽管道来。”
龙天羽见张懋修坚持,也不再推拒开始把下午去和李如桢如何交涉,又是怎么在半路遇到袭击,然后又做了哪些布置一一详细的说了出来。
张懋修习惯性的想去捋自己的胡须,却被白布挡住,只得尴尬的放了下来,沉吟了会儿说道:“看来我们的行动要加快步伐了,努尔哈赤这次的伏击应该是误中副车,他本来的目标应该是佟佳布库录,所以这次伏击应该是偶然而为并不是有意冲着公子来的;但是从今天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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