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比谁痛? (第2/3页)
寒鸦具惊,竞相扑腾,一阵寒气以成圈之势一波波扩散开去,抖落一地冰雪。
水冽寒此时像是发狂的疯子般不顾一切的冲席心缈大吼着,将她抵在一根树干上,死死的压着,清冽的蓝眸早已赤红一片,理智全失:
“你这是在折磨谁?如果是我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我恨不得一手掐断你的脖子!你这个可怜的胆小鬼,连一分感情,也没有承认的勇气。说到底,你在自卑!你的怯懦,让我觉得可怜!”
你在自卑,你在自卑,在自卑,自卑……
她听不见他吼了哪些话了,耳朵好像就在听到那个词后便失了聪。他继续说的话,她没有听见,他的怒吼,她也没有听见,他甚怒的表情,她也没有看见。
她此时的想法居然是,如果聋了多好,如果瞎了多好。
心脏剧烈的收缩,灵魂在那一刹猛烈的撞击,几欲冲出身体的束缚,飞离天际。
她怔怔看着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从没在他人面前浮现的慌张与不安在一双血红历眸中尽数显现。那一丝无人触及的脆弱叫人心里只钝钝的疼,酸涩的想哭。
不可自制的颤抖,被禁锢的双肩不觉疼痛。
当伪装的外衣被尽数无情的扯烂后,仅剩苍白的脆弱,血粼粼的逼迫着被直视,那是怎样的让人措手不及和彷徨艰涩?
谁扯下了她的面具?谁拔光了她身上的刺?难道他不知道,这些,都已经与血肉相来了吗?她会疼,她会疼啊!
世界模糊了,他眼中的她模糊了,她掩不去惊慌的眸中的他也模糊了,天空----哭了。
男子紧紧圈住怀中的女子,喉结微动,伸出的手犹豫片刻终是落在瑟缩的女子后背,一遍遍柔声抚慰着,“哭吧,伤心的,害怕的,委屈的,通通都发泄出来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强撑着。”
席心缈像只小兽般瑟瑟发抖着,在男子如避风港般的温暖怀中,她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指节泛白,头却紧紧抵着宽广的胸膛,将本就不大的小脸严严实实的埋在他胸前的衣襟里。
断断续续的呼吸气间,那里逐渐湿润、灼热,无声晕染,然后再泛凉……
老天,如果她的前世是坚强的,可不可以换的这一世的片刻脆弱?
如果在过去的十几年她都在是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那这一次,可不可以要求在这个男人怀里尽情的哭一次?
十几年的积压,未来几十年的茫茫无期,溺水中的她,难道真的就没有抓起一根浮萍的资格吗?
是她禁锢了自己,还是尘世束缚了她,她不知道。现在,就让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短暂温暖吧。
雪依旧下,不增不减;人在那,不离不弃。这一幕,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刹那永恒。
感觉到怀里无声的抽噎慢慢归于平静,水冽寒没有松手,却是席心缈缓缓撤离了他的怀抱,眼圈还是红红的,泪湿梨花后的双眸水润清澈的折射出丝丝坚韧,他眼里全是她的倒映,却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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