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转机 (第2/3页)
声声滴落的血珠之外。不算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御书房里,扬扬抑抑,在沉默的父子间徘徊不去。
“你下去吧。”仿佛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位站着的君主缓缓摆了摆手,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看上去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齐澈放下剑,深深凝望,最后磕了一个头,无言退出。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那个沉思且疲惫的帝王,只是这个亦为帝亦为父的男子,不知道刚刚退下的老七,在路上又被他的母妃一顿喝斥,那一巴掌,打进了齐澈的心里,以后,它只会用苦涩浇灌……
…………
“咚-咚-咚”思绪被敲门声拉回,齐帝收起了刚刚的迷惘,此刻,他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皇上,席小姐带到了。”门外,许常德轻声恭敬道。
“宣吧。”
门外无声。
“吱----”
轻微的脚步走进声音,然后,无声,静谧。
“你下去吧。”淡淡吩咐着,他需要跟她单独谈谈,单独的好好谈谈。
“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身边的白衣女子一眼,感觉不出她的敌意,加上御书房中有暗卫隐身保护,应该不会有事,许常德垂首退出。
……
齐帝见下面的席心缈迟迟不开口,瞧她的样子,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没有知错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阵窝火。又想起刚刚的一幕,硬是将气生生憋了下来,眼下就暂且委屈自己对她的无礼视而不见吧。
只期望这位帝王不要气坏了自己才好。
调整好呼吸后,他勉强以一个算是平静的语气问道:“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宣你至此?”
“不知。”
“那你可知前日朕为何宣你进宫?”
“不知。”
“啪!”一掌击下,案桌上的物品都为之一震,“席心缈,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办你吗!”努力压制的怒气又有了爆发的迹象,齐帝瞪大了眼,怒视着那在他眼里傲慢之极的女子。
“皇上,我的确不知,你要我如何答起?还是说就凭一个我丢了多日的玉佩,你就要定我的罪?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有心之人寻得玉佩将罪名栽赃于我?”从一开始就表情淡淡的席心缈此刻也难得的为自己辩护看几句,因为她知道,此刻,不宜逞强。
“你是说那个玉佩是你丢了的?”齐帝从刚刚的那番话里抓出了关键,冷睥着远处站着的女子,微眯眼眸,像是在探究这句话的真假。
“是,那日我入宫陪华阳公主讨论寿宴事宜,回到府里后就发现玉佩不见了,寻了多处竟毫无结果,直至皇上下令,一帮禁卫军闯入我席府,向我展示那块遗失的玉佩,说要将我带人宫中,我虽心有疑虑但还是依言进宫,心想着也许找份答案。可谁知疑惑未解竟是传来婆婆暴毙的噩耗,心缈自幼无娘,由婆婆亲身抚养,此番恩德心缈怎敢忘!所以此消息传来心缈便不管不顾宫中严律出宫。”
“你要朕如何相信玉佩是你丢的?”
“我的确没有证据,皇上,你心中早有定论,何必问我。”似乎是懒得解释,清者自清,解释也是枉然。
直直的望进席心缈黑的绚丽的双眸,里面清澈如昔,没有任何的波动或是异常。感受着她眼里的坦然,齐帝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恢复了以往的高深。
“暂且当你说的遗失玉佩一事是真的,不过---”齐帝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凌厉起来,“那日你在这皇宫之内说的大逆不道之话容不得你抵赖吧,如此忤逆之人朕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是一个臣子之女!你可知罪,席心缈!”
“心缈知罪,不过心缈恳请皇上将心缈的共犯连同心缈一起治罪。”
“哦?”诧异于席心缈一百八十度的突然转变,齐帝狐疑的盯着她,顺着她的话讲下去,“你还有共犯?是谁?”
“心缈的共犯就是血谷谷主,”不顾齐帝瞬间一震的惊愕继续说道:“还有当今的圣上。”平地惊雷,语不惊人死不休。
“席心缈你放肆!”齐帝的表情从开始没反应过来的呆愣到明白后的甚怒,大喝着几乎是从龙椅上跳起,诋毁天子,她有几个脑袋掉?!
“皇上容禀。敢问皇上,本国明治先帝是否曾对天下说过‘百行孝为先’,讲求‘崇孝’?”
“是又如何?明治先帝的训言一直被列入祖训中,后世子孙更是要谨遵恪守。”
“那就对了,皇上也要一同治罪。”抢先在齐帝暴怒前道:“心缈那日强行离宫只因是婆婆暴毙,心缈自幼由婆婆抚养长大,婆婆含辛茹苦的将心缈拉扯大,如今心缈还没有好好的侍奉她老人家就驾鹤西去,试问皇上,这份悔恨,这份遗憾,心缈怎么会顾及宫里的条条戒律?心缈没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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