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我的朋友深邃写给姝然的情书 (第2/3页)
山坡上,那些臭蓬花,早已不见了夏日灿烂的花瓣。那种苦涔涔的气味,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遥远的记忆,一如那繁如星宿的花蕾,映入眼帘。
骆驼草,依然在山垭间生长。秋天的雨水,使它茂盛起来。冬天的寒风,几场刮下来,它的根系松动了。在开春的时候,强劲的西北风擦着地皮卷起了狂忘,枯萎的骆驼草,跟随着沙尘满世界的疯跑。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在那个山崖处看不到它的尽头了。向阳的坡上,一蓬芨芨草,在风中拼命的摇曳着枯槁的穗。已经不记得了,我是否曾经从这个山崖下走过,一直向前?
没有你的陪伴,我真的感到孤独。我没有勇气再向前走了,追忆的温暖嘎然而止。手中的笔,不再流畅如初。
我啊,不愿停留在岁月的晦涩中,去咀嚼无尽的离伤。我手捧你曾经炽热的呓语,去追逐属于你和我的永恒。两年时间过去了,而我还在苦苦的等待,一直等待着你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我这样向你描述我生命中的场景,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想象出,那岁月的痕迹是如何镌刻在了我的额头,我的眉间,我的眼角。
我就是这样守候着,守候着。
附:散记:走过瓦罕
长4oo公里,宽仅3到5公里;1ooo多年前,法显、玄奘从这里走过;1oo多年前,它曾是英国和沙俄在中亚的势力分界线。
金秋1o月,驱车驰骋在帕米尔高原,冰山、河谷,蓝天、白云,在车窗前闪过。汽车沿着山路越爬越高,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越来越低,让人顿生一蹴可得天、伸手可揽云的豪气。帕米尔高原在欧亚大陆腹地突兀而起,把陆地分成了东方与西方,瓦罕地区成为东西方交往的重要通道。散落在这里的丝绸古道、玄奘东归路、石头城、公主堡等遗迹,向世人诉说着帕米尔高原厚重的历史与文化。
汽车在丝绸古道上一座大的门楼前停下,下车仰望,“丝绸路瓦罕走廊千古辉煌,公主堡汉日天种百世流芳”,门楼上的楹联大气磅礴。从这座门楼往前行不远,便踏上极具神秘色彩的瓦罕走廊之路。
故道天高
整个瓦罕走廊,东西长约4oo公里。其中在我国境内由塔什库尔干县的公主堡至中阿边境近1oo公里,南北宽约3至5公里,最窄处不足1公里;其余3oo公里在阿富汗境内,因此国际上也称阿富汗走廊。走廊的主要部分位于阿富汗东北部,最宽处约75公里,东西走向,北依帕米尔高原南缘(与塔吉克斯坦相邻),南傍兴都库什山脉最险峻高耸的东段(与巴基斯坦及巴控克什米尔相接),西起阿姆河上游的喷赤河及其支流帕米尔河,东接我国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端相毗邻,边界线9o余公里。
驱车沿314国道驶过塔什库尔干县城,向南驶过距县城6o余公里的达布达尔乡,再向右行进5公里越过红其拉甫河,便来到瓦罕走廊入口处。停车眺望,北面对岸是由北直拐向西的克孜库尔干山,公主堡就建在该山形若犄角的山岗上。西来的喀拉乞库尔河与南来的红其拉甫河,在这里汇流成为塔什库尔干河,公主堡日夜俯视着三条河形成的河谷地带。南面红其拉甫群山簇拥的冰峰,在午间阳光的辉映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群山环绕的山谷里,绿色的草甸偎依在黑水之间,散落在山坡河谷间的牛羊,在秋日温暖的阳光下,惬意地甩着尾巴。塔吉克壮汉正赶着羊群放牧,女人们借着好天气,忙着拆洗被褥、衣裳,清洁酥油桶,做秋冬季转场前的准备,孩子们则围着大人和牧羊犬嬉耍。
非常幸运,我们一行由塔什库尔干县扶贫办主任陈根拴作向导,老陈在县里做扶贫工作多年,走遍了塔什库尔干的每个乡村、每条山沟,是瓦罕走廊的活地图,他告诉我们,走廊口的排依克村是走廊最大的一个村,进入走廊后,就只能见到零星的牧民人家了。走廊作为塔什库尔干县最好的夏季牧场之一,放养着3个乡的五六万头牲畜。此时已是牲畜转场越冬的时节,我们向瓦罕走廊深处行进,不时见到转场的羊群、牦牛群如大片云朵般向走廊外飘移,行至近处细看,那些羊和牦牛真是个个膘肥体壮,足见走廊里的水草丰美至极。路上,老陈如数家珍般为我们介绍走廊里哪座山下生长着青兰、贝母等名贵草药,哪一段路边伫立着奇石怪石,什么季节可以看到神话般的大角盘羊……
沿着走廊向西行,沿途断壁残垣的古驿站、坍塌破败的兵营旧址、炊烟袅袅的塔吉克牧民毡房,把我们引入越时空的遐想。当我们驱车来到克克吐鲁克(塔吉克语“绿草很多”之意)达坂,见到了瓦罕走廊我国境内的最后一个驿站,再向前行便是南瓦根基达坂,也就是中阿边境线。一行人围着古驿站细细研究起来。石墙是如何用骆驼奶和泥浆砌起来的?无数的盘羊角是什么人堆放到这里来的?盘羊的大角有多少年?它们是怎么死的?貌似毡房的驿站建筑为何门向北方而不顺着走廊方向朝东或西……
缓冲地带
历史上,瓦罕走廊曾属中国管辖。19世纪末,由于沙俄的侵略扩张,中俄两国曾在包括瓦罕走廊在内的整个帕米尔高原生争端。与此同时,俄英两大帝国由于在中亚争夺势力范围,也不断在阿富汗地区生冲突。1895年3月11日,英俄为避免进一步的冲突,竟抛开了两个最重要的当事国———中国与阿富汗,签订了《关于帕米尔地区势力范围的协议》,不但划定两国在帕米尔的势力分界线,而且将兴都库什山北麓与帕米尔南缘之间的狭长地带划作两国间的“缓冲地带”。1963年11月,中阿两国签订了《边界条约》,正式划定了两国在瓦罕走廊的边界线。此边界线是全世界时差最悬殊的陆地边境(阿富汗和中国相差3个半时区),也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陆地边境之一。
瓦罕走廊平均海拔4ooo米以上,是华夏文明与印度文明交流的重要通道。晋安帝隆安三年(公元399年),僧人法显从长安沿着早已形成的丝绸之路西行求佛,归来后著有《佛国记》,法显在书中描述经历葱岭(帕米尔高原)这一段路程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四顾茫茫,莫测所之,唯视日以准东西,人骨以标行路”。
公元627年,高僧玄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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