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桃夭奇情 第十一章(下) (第2/3页)
?所谓移花接木,未尝不可吧?”
“可,可,有什么不可的?只是有时候谣言也是这么产生的。”
领会到燕子嘴巴厉害,我思忖临阵逃脱,不复多言。这时,才子教授到了,他正好给我解围。今天地他一改西装革履模样,换成一身戎装,走路的姿势也做作地矫健起来,把腰挺得笔直的坐下,摘下帽子放在讲台上,下面开始肃静。
“大家也看到了!”他嗓子有些沙哑,“我今天穿了这身来给大家上课,为什么呢?告诉大家,这是有深意的!因为再过几周大家都要迎来军训。军训的重要意义我在这里就废话不多说了,书上有,你们自己看去。我只说一下对于我们而言军训意味着什么。军训不仅仅是为了让你们在太阳底下晒一个月,把皮肤晒黑一层就万事大吉了。军训的意义在于锻炼你的体魄,提高你的境界,提升你的政治素质和纪律意识。参加了我们学校的军训,就是要你们毕业以后随时都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官。”他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大家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军衔?你们知道吗?这是少校军衔!”
这家伙炫耀一番自己的军装,向大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使同志们再次树立起对他的崇拜心理,或者把这种崇拜心里在提升一节,可惜他的愿望落了空,因为下面传出一片唏嘘之声,这不太像是崇拜者的声音。看来开场白没有达到万众归心的情绪激昂效果,他翻开了点名簿。
一路点下来,少校同志每点一个人都会抬起头来庄重得看看,被点到者一般都要立马站起来回答一个“到!”,得到点头允许才能坐下。
“束景泰!”点到我们系的人时,少校同志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点中了那位逃课游击分子。第一次无人应声,“束景泰!来了没有?”他声音更大的重复了一次。“到!”一个人忽然站起来,竟是阿蔡。这人跟阿泰一屋。许是眼看兄弟有难,想借机暂时顶替一下,蒙混过关,——因为是抽查点名,后面再次点到他地几率很小。
“你是束景泰?”不料少校不是好糊弄的。他逼视着阿蔡。
“嗯。”阿蔡心虚。声音里也透出一点颤音。
“站起来!”少校大声道。原来阿蔡已经没经允许坐下,“你家是哪得?快回答!”追问一句。
“广东!”阿蔡没有料到这一式,虽然尽快回答了问话,仍然是晚了半拍。
“广东的?广东的怎么说起东北口音来了?生日是哪天?”
阿蔡一看遮不住了,恰好又不记得阿泰生日。正要转头问别人。少校等不下去了。他站起来,走下讲台,从礼堂南边那条路上下来。嘴里命令“站着别动!”
但是阿蔡已经离开自己的座位,从北面地过道上奔出门去。少校令人关住门。但是无人响应,眼睁睁地看着他逃去,勃然大怒!
“没种!真没种!”他回到讲台上,一手捶了一下讲台,一手指着阿泰逃走的门口,“这人好没种!这不是逃兵的行为这是什么?而且不讲义气!既然敢于冒充别人,就该敢于承担!这样临阵逃脱、不等于把兄弟给出卖了吗?他是能逃走,但是这个什么泰的还能逃走吗?没种!不讲义气!”他满腔怒火无法释放,声音则接近于咆哮,而措辞也越来越过火。“还是政治系的呢?学政治地居然这么没有纪律性?学政治地怎么能这样呢?学政治地就这种政治素质?哎,扩找啊扩找,多少垃圾学生被扩找进来了啊,这样的人出去能代表南天大学吗?学校让这样的垃圾去代表能不完蛋吗?……”他沙哑地声音在扩音器的帮助下犹如雷鸣,响彻大厅。(手机用户请欢迎访问wàp.①⑹k.cn)只见他又狠狠地拍一下桌子,继续骂道,“都说南天衰落了,这样下去南天能不衰落吗?”
才子少校最后长叹一口气,结束了自己地训话,记起来还要点名。不料他没能继续点下去,因为在他开口点名之前,有人接着他说话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或是因为胆怯声音略有些单薄,但是内容却是与老师针锋相对,且更具杀伤力。
“老师,请注意你的言词!”说话的正是我身边的燕子,难以理解她何以有如此的勇气去顶撞那位不可一世的少校大人,教室里传出一声惊叹来,这惊叹由前至后音量愈见宏大,可以想见发出者有多大的惊异。“你也说南天在衰落,那么我认为,南天的衰落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老师才会成为事实。一个优秀的老师怎么会说自己的学生是垃圾?学生是垃圾还不是老师教导出来的?如果学生是垃圾,那么老师是什么?”燕子的话简短精悍、抓住一点,以点概面,把对方批驳得体无完肤,肺都要气炸了。她虽然没有扩音器,但是相信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因为她话音没落,教室里已经沸声一片。
少校同志用了极大的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和愤怒,仍然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人当面顶撞他。这对一个被变态自尊心填满并驱使的所谓老师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几乎每句话后面都摔一下点名簿。学生们再次肃静下来,个个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眼前这出戏如何收场。
“我叫什么这重要吗?难道你不敢面对自己学生的一点点质疑吗?你是唯我独尊惯了吧?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却把学生当成羔羊一半,随便骂来骂去,随随便便就侮辱他们的人格,称他们为垃圾吗?够了!你这样的老师才是不合格的!”
燕子语气昂扬,人却冷静的多,而少校本人却被她激的恼羞不已,无法静下来。“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他只是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声嘶力竭的。
“政治系的,袁雨燕。”燕子自豪的说,然后坐下来。少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名册上找啊找,做记号。“你们这帮学政治地。怎么就一个个得这么没有政治素质?公然抵触老师,你们还有没有希望?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代不如一代了……”他一边满口讥讽的絮叨,一边翻着点名册,似乎想继续点名。好像知道了对方名字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说点什么。战胜了枪打出头鸟之类的名言警句在心里的劝导作用之后,我站了起来。我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好让少校同志注意到我。然后我说话了。我的语气里既不像少校那样义正词严,也没有像燕子那样战战兢兢。(拾陸κ書吧)我力图用调侃地语气作出一个打圆场地局面。但是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同学的立场上了。
“艾老师。我觉得袁雨燕同学说的是有道理的。”我觉得自己的话太客气了可能会给人带来软绵绵没有力量地感觉,就加重了一点语气,“你也说南天衰落了。那么我想请问老师,你给衰落地南开做出过什么贡献没有?不要告诉我你那传奇般地发家史。一位首长来视察,你用你的口才征服了他,人家一句南天有这个人物就可以使你青云直上。你的口才我们是领教过了,不过可惜地是你的口才也恰恰出卖了自己,因为你很容易就沦为了人身攻击。不拿学生地人格尊严当回事,你要知道,你看不起别人就等于首先把自己降低到了你看不起的那种地位。好了,不劳你问,我也是政治的,柳永。”本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比如说教导自己的老师不要学诸葛亮舌战群儒,因为那已经过时了,但是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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