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3页)
,前往那神秘的岛屿,加入神殿,成为无论大海贱民,还是贵族,都必须仰视的一群……但,布鲁菲德抚心自问,他更向往的还是能在这个超级豪门家族里站上高位,俯瞰所有曾经蔑视过他的老爷小姐们……
这些思绪飞速掠过他的心头,口中已答道:“回祭司阁下,我在未加入家族之前,家里的长辈曾教我一些关于海术的精神力修炼方法,都粗鄙得很,叫祭司阁下见笑了。”
维斯特微笑聆听着,自然听出布鲁菲德这番话有不实之处,但他也不细究,柔声道:“布鲁菲德,法考尔金皇室这次事件结束后,我将会令你看到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他眼中,布鲁菲德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在他认为,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法考尔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要去问布鲁菲德的意见。
布鲁菲德将头垂得更低了,对于维斯特祭司这种随意便决定他命运的想法,他升起一丝反感,但维斯特却认为这是布鲁菲德实在太高兴了,所以低头掩饰一下,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关于这次发生在法考尔金的不幸事件,我已有了初步的净化方案,感谢姆克医师,他提供给我一个非比一般的线索,这位高贵的先生并不是一个妄图独贪功劳的人,他告诉我,那些紫色的小花是你最先发觉到不妥当的,我刚才深度感应了一下,确实发现了很多问题。在这里,我得代表法考尔金的人们谢谢你。嗯,不必多礼了,我想问的是,你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发觉这些花儿的异常之处的?”
布鲁菲德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将他进入皇宫以来,沿途所见描述了一次,重点提到,这种花儿,是以北宫最多。
当听到布鲁菲德描述北宫的情形时,维斯特轻轻皱了皱眉,如果北宫的紫花真已如此茂盛,而且形状如此硕大,那瘟疫早就应该发作了,为何会延误到近日再爆发呢……
对于此,布鲁菲德脑海里灵光一闪,终于捕抓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情不自禁道:“祭司阁下,你不是说过这场瘟疫是与季节有关,会不会是到了花粉传播的季节,瘟疫才正式大范围发作了?”
说罢,布鲁菲德已发现自己失言,皇室发生瘟疫是一回事,但下面人提都不能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幸好维斯特根本不会去留意这个细节,他眼睛一亮,轻轻一拍桌子,道:“确实很有可能,我本来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雨季,但你猜测的,是已经发生的花粉季节!布鲁菲德,这次你干得很不错!”
维斯特整理一下脑海里的思路,已决定到北宫实地考察一趟,但这样一个险地,他并不想将布鲁菲德这位未来高足带上,于是他说:“布鲁菲德,这件事相当重要,我要立即处理。嗯,在我处理期间,我给你一个任务吧,希娃贵妃的女儿,安洁儿公主,她最近因为皇室这件可怕的事件,近距离目睹过可怕的死亡,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打击,至今尚未恢复,你的精神力应该能对她起到安抚的作用,暂时,你就留在这个别院去照顾安洁儿公主吧。”
“是,祭司阁下!”对于贵宾的命令,或者说,对于祭司大人用对待弟子的语气来下达的命令,根本不容得布鲁菲德有讨论的余地。
“……”
相对而言,这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任务,因为安洁儿公主的住所在别院的西侧,那里没有多彩多姿的鲜花,只有一地翠绿的青草,因为安洁儿公主与母亲的性格大不一样,她声称她只喜欢大自然最原始的芬芳。
布鲁菲德很高兴的看到,草地里并没有刺目的紫色花儿,而且这里也没有那令人喘不过气的死亡气息。
现在此处只剩余两个高龄的女仆从负责安洁儿的日常,除了可以看出皇室目前的人手是如何紧缺之外,还可以看出,皇室似乎对这位公主并不是太过重视。
布鲁菲德走进安洁儿的房间前,其中一位女仆从只特别叮嘱了一句:“神殿贵宾派来的使者啊,公主殿下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如果可以,还请你劝劝她吧。”
这位仆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在打量着布鲁菲德身上那套最低阶的皇室仆从服饰,这令布鲁菲德多少有点不满,很显然这个老女人称呼自己为“贵宾的使者”,实际的讽刺远远多于客气的尊重。
安洁儿公主正坐在她精美的化妆台前看着书,不时还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女仆从从布鲁菲德耳边轻声解释:“公主殿下担心自己会忽然消失了,所以不时会看看镜子。”
布鲁菲德只觉一阵晕眩,这…也未免太过神经质了吧。
女仆从已经退下了,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布鲁菲德和公主殿下,布鲁菲德远远看着这位安洁儿殿下,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肤色仿如白玉,五官分开来看,只属中上,但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股出奇动人的气质,不难看出,这是一位日后极为出色的美人,不过皇室公主的命运,日后不是让皇帝嫁予地方贵族,好安抚那些豪强,便是在皇宫里郁郁而终,能得到好下场的公主,历史上并没有几人。
布鲁菲德思索着这些,仿佛已经能预见这位公主的命运,这多多少少给予他一定的优越感,平衡一下他们之间巨大的阶级距离。
正当布鲁菲德还想着如何措辞去打开安洁儿那恐惧的心扉,公主殿下已头也不回的说:“新来的,给我倒杯水,冷水与热水,水平线上要呈黄金分割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