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十 (第2/3页)
一切向钱看。前一段时间,就出现了一切向钱看的局面,结果怎么样?不仅出现了学生上不起学的现状,也出现了不顾教育质量盲目扩招的局面。这样一来,不仅办不好大学,中国的教育,也会彻底毁掉。
竟然说他的想法幼稚,真的是白痴。mén亮有点jī动了反驳说,你这是在杞人忧天。煤老板办学,他的目的也是要办好,因为办好了他才能赚钱,你说毁掉中国的教育,纯粹是没有根据的推断。至于说jiāo不起学费,我刚才说了,要保留一部分公立大学,比如各占百分之五十。国家卖掉一半大学,除了卖学校的收入,还能省下一半的投入,把这些收入和投入都集中到公立大学,公立大学就可以完全减免学费,家庭困难的学生,可以选择公立大学。你也许会说这样一来公立大学就会人满为患。其实不然。如果真是这种局面,公立大学就会因为人太多而办不好,这就给sī立大学提供了一个机会,sī立大学就会有更大的投入,聘请更好的老师,创造更好的教学条件,以此提高竞争力。就像哈佛大学。这样就不愁没人来上,因为人们上大学的目的,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学到真才实学。比如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要huā巨资到国外去学习,原因就在这里。
这个mén亮也太狂妄了。当院长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如此顶撞过他反驳过他。院长脸红脖子粗了说,现在的人就想哗众取宠华而不实。冠冕堂皇不负责任的话谁也会说,我们知道,培养人不是养猪,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是至关重要的问题。煤老板办学他会考虑这些吗?煤老板办学他会考虑学生的德智体全面发展吗?煤老板办学他会考虑国家的长远发展吗?煤老板办学他会考虑培养社会主义新人吗?教育是国家的基础,如果你当了领导,你会把这样的大事这样的基础jiāo给煤老板吗?
mén亮反问说,你怎么就断定煤老板办不好学,新中国成立后,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掌握了政权,不也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了吗?不也把大学治理到今天这个样子了吗?再说,如果煤老板办不好学,为了利益,他就会请能办好学的人来办,如果请来的能人也办不好,那就证明不应该再办这所大学,那就应该倒闭。至于你说的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如果学生需要这样发展,那煤老板就不会不这样发展,而且会按照需要发展得更好。
院长一下提高声音而且几乎是吼了说,问题是我们培养的是社会主义的新人,要把德放在第一位,然后才是才,煤老板会这样做吗?
mén亮也提高了声音,说,难道资本主义国家培养的都是流氓吗?如果社会主义新人好,煤老板为什么不会去培养。
mén亮的话把院长bī上了绝路。院长站起身又坐下来,但满腔的怒火却无法熄灭。院长几乎恼羞成怒了说,资本主义国家培养的不是流氓,那么难道我们培养的就是流氓吗?难道我们培养的不是人才吗?身为中国人,开口闭口都是中国不好外国好。外国好,你为什么不去外国,你为什么赖在中国不走,为什么拿了**的钱又说**的坏话,为什么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成果。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话离了题,院长转了语气说,事实已经证明,把教育当产业办行不通,而你却更荒唐,不但要当产业办,而且还要当成赚钱的工具。如果不是满脑子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都是什么人,竟然无限上纲上线。就这水平,还当院长。对院长的学术水平,mén亮早就一肚子鄙视。院长虽然早就是教授,虽然在学校教了三十几年书,但从他接触院长到如今,他就没见院长真正看过书,真正研究过学问。院长每天要做的,除了行政工作,就是体育运动,篮球排球网球羽máo球,好像就没有他不会打的球。mén亮认为,院长之所以当院长,除了阿谀巴结,就是愚昧听话。mén亮愤怒地手指了院长,要院长不要当学霸,并要院长说清楚,谁满脑子资产阶级自由化,谁说中国不好。书记急忙起身劝解。mén亮身边的一位教师也急忙将mén亮劝出了会议室。
mén亮离开后,会议室里一下静得鸦雀无声,仿佛突然发生了一场意外,仿佛这场意外是意想不到的天灾。院长气得眼睛都红了。点一支烟吸几口,院长说,大家继续讨论。
当然不会有人再说什么。静一阵,不知是谁压抑不住咳嗽了一声,立即有许多人感觉嗓子发痒,便出现了接连不断无法控制的咳嗽。大家一下笑了。书记急忙说,既然大家没话说了,咱们就再学习一段光明日报社论。
也不知mén亮干什么去了。对院长的为人,曹小慧一直抱有好感,但院长今天对mén亮的态度,曹小慧觉得还是有点过分。她觉得她应该去安慰一下mén亮。此时的mén亮也最需要安慰。乘人不注意,曹小慧悄悄溜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空无一人。来到办公室,mén亮果然像只被困的老虎,恼怒了在地上走来走去。曹小慧将mén关死,故意轻松了说,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争论几句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mén亮说,简直就是个白痴,这样的白痴,也就是社会主义的大学才有,如果在国外,早就淘汰到饭馆端盘子去了。
曹小慧说,那也未必,世界大了,什么人没有,得学会和不同的人打jiāo道。
虽然大家都不坐班,但办公室里有饮水机,这是学校为教师办实事时办的实事。曹小慧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杯,给mén亮接一杯水,递到mén亮的手上,说,房子已经通风一周了,过几天我就搬过去。
mén亮嗯一声,仍然无法从愤怒中解脱出来。他说,你说说,我刚才的观点有没有道理。
曹小慧说,不仅有道理,将来肯定会出现大量的sī立大学,这也是cháo流。可那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也就是说说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mén亮说,我是为我们的大学有院长这样的教授而感到痛心,什么水平,简直就是小学生,简直就是红卫兵。
这样评价院长也未免有点极端。曹小慧说,我倒觉得你应该把你的观点写成论文,写成论文发表了,说不定能引起一点反响,就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样,说不定会在全国展开一场大讨论。
mén亮坚定了说,我会写的,说不定我要写一本论高等教育的专著。
曹小慧示意mén亮喝水,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她感觉他的嗓子都干裂了。mén亮好像这才意识到手里的水,一连喝几口,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感jī。到底是爱他的nv朋友,在他困难的时候,也只有她能够过来安慰他,而且体贴备至,让人温暖,让人感动。mén亮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的两篇论文我都落实好了,他们都答应了,如果没大的问题,明年上半年就能发出来。
他说过为她写论文**文,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好了。如果不是真心真爱,谁会这么尽心尽力低三下四。曹小慧表示感谢后,说,我的副教授恐怕明年也申报不成,这件事麻烦死人了,麻烦我自己,还要麻烦别人。评了副教授,我发誓再也不评什么职称了。
mén亮说,麻烦倒没什么,许多事情我们必须得nòng。如果科研能早点申请下来,你明年就能报副教授了,而且条件绝对的硬梆。
问题是申报的科研项目还没有一点消息,于利明也不知催刘处长了没有。还得主动一点,还得加点压力。科研项目下来还得至少半年时间研究,再迟了就赶不上了。不行,得问问于利明,看研究项目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如果没有,就催促一下于利明,让于利明给刘处长加点压力。
mén亮拿出手机,半天才打通于利明的手机。mén亮很哥们儿地开几句玩笑,然后才问研究课题的事定了没有。于利明说,最近忙,我还没顾上问。可能是感觉到了mén亮的失望,又说,要不这样,今天是周末,我再请他一回,我看他有什么话说,顺便咱们也再玩玩。
mén亮说好,他也正想玩一玩。
于利明说,这回来,你千万不要带什么老板,最好带一个漂亮的nv学生。
mén亮高兴了说他请客。于利明说,还是我来安排吧,就你那两工资,回去让老婆罚你跪搓板。我安排好给你打电话,来时别忘了把nv朋友带上。
挂了电话,mén亮的情绪一下变得愉快起来。mén亮在椅子上坐了,说,于利明还真够朋友,他提出今晚再请刘处长一次,bī他快点给办。而且今晚又是于厅长请客,他说一定要把你带上,咱们再玩一玩。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走时我去接你。
曹小慧一下有点犹豫。这样下去还是危险。但以后要一起搞研究,不去又怎么办。去就去一回吧,感觉申明理已经理解了她,也做了让步。去就去一回吧。转身刚要回去准备,于利明就打来了电话,说今晚换个地方,到植物园,吃饭也在那里,吃完饭玩什么,到时再定。
时间仍然是六点。mén亮看看表,已经是五点过了。从于利明的声音看,感觉他很愉快,也很愿意玩。mén亮彻底地轻松起来。
仔细听,感觉还没散会。mén亮说,我们一起走吧,五点四十,我到你那里接你。
俩人刚出办公室mén,会议也散了。为了不让大家看见,曹小慧急忙来到电梯口。但电梯没上来。曹小慧又急忙从楼梯往下走。
mén亮也不想和他们见面。他走进厕所解个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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