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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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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零七. (第2/3页)

mén亮眼急手快,迅速将她放在地上。但还没等他离开她,申明理就走了进来。

    屋里就他们两个,而且还挨得很近,好像有受了惊动急忙避让的动作。一股怒火仿佛要炸破申明理的xiōng膛。申明理浑身都有点发抖。他用了很大的劲,才颤抖了喊,半夜三埂还舍不得离开,你们俩个是不是今晚要住在这里!

    从下午开始,申明理就不断给她打电话,每次她都如实回答,正在买瓷砖正在买马桶正在买涂料,每一个进程他都实时掌握清清楚楚。就在刚才卸货时,她还在电话里告诉他正在楼下看装卸工卸东西。可他还是要来突然袭击,可见他不但根本就没信任她,而且对她还处处存有很强的戒备心。早知如此,根本就不应该告诉他mén亮帮忙买东西。曹小慧恼怒了说,你胡说什么,刚把东西搬上来,累得tuǐ都站不住了,还没喘口气你就来了,你还胡说什么。

    申明理仍然喊了说,喘口气怎么不回家去喘,这里yīn冷cháo湿,你们也不怕把你们喘死。

    愤怒让申明理像一头决斗的公牛。曹小慧清楚,当务之急是必须把申明理的嚣张气焰压下去,要不然任其嚣张下去,还不知要说出什么。曹小慧几乎是喊了说,申明理!你是不是喝醉了酒!我们今天一天忙得快要断气了,你现在不感谢不报恩,还胡言luàn语没好脸sè,你想想看,你今天究竟要干什么!

    mén亮觉得还是离开为好。他急忙心虚了说,谁也别吵了,既然误会了,那我就先走。

    mén亮显然是生气了。这让曹小慧更加不安,更加气急败坏。她觉得mén亮没必要就这么离开,这样狼狈地离开,本身就说明心虚有鬼。但她又理解mén亮的心情。她想让mén亮别走,但不走又只能受气。她想破口大骂申明理,但又不知要骂什么。她只能那么愤怒地盯着看他。

    mén亮走后,申明理的眼里却涌出了泪huā。申明理擦把眼睛,然后痛心了说,我们是穷,我也没有挣钱的本事,但穷也要有一点穷人的志气,穷死也不能没有人格,穷死也不能出卖**。

    出卖**?这话像刀子一样刺疼了曹小慧的心。我一个nv人,我这样卖命,我为的什么,不领情不关心不心疼也罢了,竟然说出卖**,轻蔑憎恨得像骂一个骗光他钱的妓nv。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顶天立地养家糊口,躲在后面像个缩头乌龟,竟然骂拼命为这个家奔bō的妻子是出卖**。如果你能够拿得起放得下,能够撑得起这个家,我一个弱nv人,还抛头lù面干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话虽然过时不雅,但为妻子的衣食奋斗,为家庭生活的cào劳奔bō,总该是一个男子汉应有的责任。现在倒好,不劳心不劳力,反而站在那里轻松地骂起了妻子。你算什么男人。憎恶让曹小慧几乎失去理智,她上前抓住申明理的衣领,要申明理说清楚,谁出卖了**。

    明明是理屈词穷,却反而要倒打一耙,他还没见过曹小慧这么野蛮不讲理的nv人。申明理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一把甩开她,也喊了说,你以为我是瞎子!你以为我是傻子!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以为我傻得分不清人鬼!

    好吧。曹小慧说,既然你看见了,也想清了,那就任由你想去吧,你想通了,咱们就各走各的路。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离婚了,是铁了心肠要跟mén亮走了。满腔的愤怒一下变成了痛心和悲哀。既然人家选择了mén亮,那就由她去吧。天要下娘要嫁,没办法的事情。这个瞎了眼的nv人!谁离开谁都能活!让你风流去吧,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有你后悔的时候。到那时,你求到我的头上,我还懒得去教育你。但申明理什么也说不出,他清楚,如果一开口,很可能要嚎啕大哭。申明理强忍了,愤怒地快步出了mén。

    安静下来后,曹小慧突然悲伤得像心被人反复róu搓。她想大哭一场。快步走进最拐角的卧室,放了声尽情地大哭起来。

    哭一阵,心里平静了一点,也好受了一点。她觉得应该好好想想眼前的事,好好想想今后的事,好好想想和mén亮的事。

    和mén亮的事也来得有点突然,事情的发展也让她没有预料得到。但既然发生了,就应该面对,就应该有一个应对的办法。

    离婚也许不太现实,想想这个词,心里就吓一跳。结婚那天起,她就没想过离婚这个词,不但没想过,而且常常要想的,却是白头偕老恩恩爱爱。怎么突然就遽变到了这一步,连她都吓一跳。

    当然mén亮也未必会真的离婚,而且mén亮也从未说过离婚娶她。但mén亮绝不是玩nòng她,mén亮真的是刻骨铭心地爱着她。她相信,如果她要他离婚,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都会去做。这一点,她能够看得出来,而且也有足够的自信。

    但离婚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而且申明理从各方面说,也没什么明显的错误,也没什么明显的缺点。如果理智地说,申明理也是深爱着她的,当初是,现在也是。结婚以来,虽然日子过得困难一点,但他也是尽了力的,不但努力为这个家,而且对自己要求也很严格。不chōu烟不喝酒,不串mén不赌博,按时回家,按时作息。在穿着上,也不挑剔,衣服穿不破就不扔掉。但对她,他也表现出了极大的恩爱和宽容,她买什么衣服怎么huā钱,他都没有一次反对,而且尽力让她穿好吃好,有点好吃的,他总是说不爱吃,吃不惯,省下来让她吃。记得那年暑假学院组织去深圳旅游,每到mén票贵的景点,他便说他不想进去,太累没意思。如果她也说不进去时,他便鼓动她进去,说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要不然会后悔。然后笑了说你看后给我说说,咱们也就共享同乐了。在上台阶时,她不小心扭了脚,当时疼得不能走,他便掺了她背了她游。七月的大热天,他浑身是汗,说有冷饮摊,就喝它两杯冰镇可乐。可真的来到冷饮摊,得知一杯要八块钱时,他只要了一杯,也只喝了一口,便说喝不惯这味道,让她全部喝掉。

    还有nv儿可可。nv儿从小就恋爸爸,什么时候都往爸爸怀里滚,只要爸爸坐到沙发上,nv儿就会躺到他怀里,一会儿让讲故事,一会儿骑到脖子上让学马跑。如果出mén散步,nv儿会撒娇了一步不走让爸爸抱着,然后玩爸爸的鼻子耳朵,然后在爸爸的脸上luànmōluàn捏。那父nv情,让她都有点羡慕。要上学把nv儿送到了姥姥家,每次打电话,nv儿都要和爸爸说几句话。那天在校园里散步,前面一位中年fùnv领了一只小狗,小狗走几步便不再走,要主人抱。主人不抱时,小狗便躺在地上不动。主人抱起小狗,小狗便亲热了在主人的脸上luàntiǎnluàn蹭。她突然就想起了nv儿和申明理。她当时差点流出眼泪。这样的亲情,她怎么能够残忍地去割断,怎么能给nv儿再找一个后爹。这样的话,她也太自sī了。

    再说房子已经买到手了,就要准备过好日子了,怎么能够突然离婚。既然离婚,还千辛万苦买这房子干什么。

    申明理是回了家还是去了哪里,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干什么傻事。曹小慧急忙来到窗前向楼下看。外面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但她知道,那决不会是申明理,他不可能在下面转。她一下拿不准现在是不是要回去,是不是要给他打个电话。但她决定说不。他一个男子汉,竟然扔下她走了。他如果今天不来找她,她就不主动回去。主动回去,他也会不饶。

    不回去又能到哪里。这里连个合适点的坐处都没有。今天确实太累了。正打算回办公室,突然又有了开mén锁的声音。

    她背对了他。但又怕他手里有什么凶器。转过身来,却发现他悲伤得泪流满面。

    曹小慧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默默地站着。申明理擦把眼泪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曹小慧无声地在那块纸板上坐下。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申明理擦把眼泪,说,咱们回家再说吧。

    感觉申明理的口气像和解。回家说当然最好。

    让曹小慧没料到的是,进屋便是一股ròu香。

    申明理说,中午没休息,我去买了几斤排骨,还买了一瓶红酒。下午我早早回来把ròu炖上。ròu早烂了,就是等不到你们回来。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越急心里越难受,越难受越往坏处想,甚至我觉得你们俩个就在chuáng上。

    扫一眼锅里的ròu,曹小慧心里还是有点感动:他是准备留mén亮在家吃饭的,而且还准备了酒。但差点累死,他还仍然猜疑她和mén亮在chuáng上享受。这些她不能容忍,容忍了,反倒成了真的了。她也不想轻易让步,也不想现在就马上解释。她头也不回上chuáng躺了,然后用被子将自己整个méng住。

    感觉申明理也上chuáng睡了。曹小慧知道,现在差不多有一点多了。正想将他推过去,申明理说,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如果你真的喜欢mén亮,你就实话告诉我,然后咱们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曹小慧一下将被子掀开,说,我怎么喜欢他了?人家又是借钱又是帮你,你不感谢人家也罢了,难道你还要我骂人家打人家不成?

    申明理说,你也不要生气,咱们心平气和地谈。事情很明显,你也不会看不出来,即使你不爱他,他肯定是爱你的,而且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背着老婆偷偷mōmō地借钱,然后又像个奴才哈巴狗,只要你叫一声,他就跑得飞快。

    道理谁都会说,但怎么不想想事出无奈。曹小慧也平缓了语气,说,既然你那么聪明,既然你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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