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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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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十六. (第2/3页)



    在原小生的心中,马悦早已成为过去式。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忌讳的就是当断不断、藕断丝连,原小生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南素琴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说南振海同意了。这倒让原小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曾经设想过很多南振海不同意的理由,以及把自己和南素琴拆散的方法,却从来没有想过南振海会同意,心中自然兴奋的一塌糊涂,正要表现出来,又觉得表现的过于强烈了,难免会让南素琴觉得自己小家子气,就稳定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道:“只要你爸同意就好。”

    南素琴马上抬头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爸可没有说同意。”

    这小娘痞子不是摆明了整自己吗。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兴奋的叫起来,要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一脸不高兴道:“既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那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素琴也是一脸的不高兴道:“你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不好吗。我爸的意思是想见见你再说。”

    哦,是了。老丈人还没有见过新姑爷,怎么可能马上拍板呢,这是一道起码的程序。见了新姑爷,就是挑刺也容易一些。原小生心中暗自盘算了半天,结果还是最坏的。南振海肯定是拧不过自己二闺nv,只好先用缓兵之计,先把形势稳住再说。对于局势的把握,南副县长总是信心百倍。他或许相信,当他见到原小生之后,再做一番“客观公正”的评价,肯定能改变nv儿的想法。

    事实也正如原小生所料。从礼拜六下午,南素琴将自己要跟乡镇上一个小公务员处朋友的事情,含含糊糊地告诉南振海之后,南振海就没有消停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nv儿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连行政级别都没有的勤务工(在南副县长眼里,给赵学东当通讯员可不跟勤务工差不多吗),他真想劈头盖脸将自己这个傻姑娘大骂一通,然后告诉她,那个勤务工无外乎是看上了美丽的容貌和你老子的权利。要想让我把你嫁给他,mén儿也没有

    可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不仅不能这么做,而且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将那个叫原小生的小子,yòu骗自己nv儿的狼子野心暴lù出来,摆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自己的nv儿亲眼看个清清楚楚。要不然凭nv儿的xìng格,肯定会适得其反,越骂越不回头。

    南振海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早就打拼成了一个玩nòng权术的高手,打拼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yīn谋家。或许还有干了多年副职的原因,他总会把作为常务副县长的强势隐藏在内心的深处,在平衡中体现出自己的重要xìng。他之所以要不惜将如huā似yù的大nv儿南海琴嫁给柴文山的儿子柴新田,就是为了用人大这块平衡木来制约自己的顶头上司――县长张孝祖。

    你张孝祖再强势,也要给柴文山这个人大主任几分面子,要不然,你提名的各局局长,人大给你否掉那么一两个,或者给你的局长们来几个年终考评不合格,你这个县长丢人就丢大发了。nòng不好,还会引起市里对你用人标准的怀疑,到时候,你这个县长更是岌岌可危了。

    然而对于家里的事情,特别是对待自己这个小nv儿,还是让他有些无奈。县里几个领导的公子,张孝祖那个不肖子张少韩,明摆着是个sè鬼,年龄上也有些偏大,都三十出头了,就不用考虑了,他老子一语定乾坤,把他安排到广播电视局当局长,希望他能干出点政绩争口气。他却整天跟那些演员主持人瞎鬼hún,nòng得满城风雨,把好好的一个电视台折腾的跟jī窝一样。要不是张孝祖在前面硬顶着,早就该送监判刑了。

    政法委书记王天禄的公子王晋,虽坐拥数千万资产,人品也还凑合,就是xìng格有些乖张,可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也不必考虑。

    然而除此之外,河湾县并不是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组织部部长韩云宝的儿子韩强,大学文化,现任农业局农资管理办公室主任,虽然只是个股级干部,可人家有文化有知识,上面还有韩云宝罩着,用不了几年,提个副科,到下面乡镇上随便担任一两届副乡长、乡长,三十五岁之前,肯定又是河湾县年轻干部中的一个标杆。而且人长的仪表不俗,跟自己的小nv儿绝对般配。

    还有马天虎的儿子马丰,研究生学历,斯斯文文的,听说今年毕业后,马天虎打算在省城银行系统活动一个单位。跟自己的小nv儿年龄也相当,马天虎也给自己提过几次。自己心里虽然愿意,可还是担心自己那个倔强的nv儿反对,就含糊给马天虎推了一下,想不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事,nv儿却给自己提前整出来一个未来nv婿。竟然还是一个一无背景二无钱势的乡镇勤杂工。

    南振海那个气啊。真恨不得马上将原小生逮住好好羞辱一番,你一个勤杂工有什么资格跟我南振海的nv儿谈恋爱,你配吗。你也不撒泡niào照照你家祖坟里有没有冒过那股青烟。

    可是他又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甚至在适当的时候,还要给原小生做出一些让步。毕竟自己副县长的身份,不能把mén当户对这套封建理论搬出来吓唬原小生。他要用自己的权利,在nv儿面前证明,原小生只不过是为了贪图她的美sè和自己的权利,仅此而已。

    晚上躺在chuáng上,南振海辗转悱恻,难以入眠,老婆周芳莲早就习惯了自家男人的这种行为,转过脸,从后面温柔将南振海轻轻地抱了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在南振海的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南振海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周芳莲就猜出了七八分,劝慰道:“儿nv自有儿nv福,你cào那么多心也没有用。我倒是觉得小琴以后嫁个普通人家的好。最起码比整天守个唉声叹气的男人强。”

    周芳莲说着就自说自笑了起来。南振海也被老婆的话逗nòng的心软了大半截,感叹道:“虽说儿nv自有儿nv福,可小琴的xìng格你也知道,要是我们不替他把把关,以后能幸福吗。他要是跟海琴一样,我倒放心了。再说了,嫁给那么一个没出息的小子,我能放心吗?”

    周芳莲又将南振海往紧的楼了搂,道:“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不还是个教体育的民办教师吗。你那时候那才叫穷酸呢。”说着,似乎又回忆起了年轻时的情景,脸上就lù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南振海沉默了一会,反驳道:“可是现在的坏境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只要有本事在身,就什么都不怕。你再看看现在,金钱、关系、背景,对一个人的影响都非常重要。而且我听小琴说,那小子好像是尉南乡平南村的,不要是原振东的儿子就麻烦了。”

    “原振东?”周芳莲愣了一下,随接着道:“你跟原振东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何必再计较呢。再说了,那时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原振东,你也有责任。更何况,也不会那么巧就是原振东的儿子。你有点过于担心了。”

    听了老婆的宽慰的话,南振海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可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把nv儿下嫁给一个乡镇小公务员,扭脸在chuáng头上拿了一根烟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婆周芳莲马上呛的直咳嗽。南振海就只好又将烟在烟灰缸里面掐灭。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拿自己nv儿的婚姻做政治筹码。你看看现在海琴。你觉得孩子受的苦还不够吗?”周芳莲说着竟流下了几点眼泪,又急忙伸手擦了,深恐男人看见了担心。

    南振海却道:“海琴怎么了,海琴现在过的不是tǐng好吗。要什么有什么,出mén是镇长太太,进mén有保姆做饭、洗衣服,单mén独院,全县还不知道有多少nv人羡慕呢。”

    周芳莲伸了伸脖子,正准备说话,想了想,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nv人的有些事情是不便让男人知道的,正如男人的有些事情不便让nv人知道一样。海琴的事情,母亲周芳莲知道,妹子南素琴也知道,独独瞒着父亲南振海。她不是不想给父亲南振海说,而是怕说出来之后,父亲根本无法承受。

    跟南素琴在办公室说了一会话,倒把早上打扫卫生的事情给忘了。这是原小生进乡镇一来头一次把如此任重而道远的任务,甩给了陈永年和刘红梅两位*级的人物。

    当原小生从南素琴的办公室出来,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陈永年正撅着屁股扫地,刘红梅则拖着一百四五十斤重的身体,用一块抹布在桌子上抹来抹去,像ròu球一样艰难地移动着身体。因为肚子实在有点大,跟怀了孩子的孕fù一样,刘红梅每移动一次身体,肚子上的衣服就会在桌子旁边蹭一下,桌子抹干净了,同时把桌角多年的积累灰尘擦在了自己身上。

    原小生进去后,急忙要抢陈永年手中的笤帚,歉意道:“陈主任,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让你和刘大姐受累。”

    陈永年并没有因为原小生的道歉而做出丝毫友好的表情,将笤帚jiāo到原小生的手中,yīn沉沉道:“我说小生,你过去可不这样啊。怎么连工作纪律都不注意了。早上七点四十五分上班,现在都几点了?”

    原小生自知理亏,本不想跟陈永年计较,可陈永年的话明显是在找茬儿,不禁绵里藏针来了一句:“我知道陈主任时间观念强,我以后一定多向陈主任学习,每天按时上下班。”

    陈永年的习惯是,早上八点半之前绝不进办公室,下午除非有特出情况,绝不来上班。原小生话里暗含着,你自己先把自己管好了,再说别人,别总把马列主义装在手电筒里――只照别人不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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