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十四. (第2/3页)
家现在已经是南镇海的准nv婿了,今后超越南振海,也就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临中午的时候,原小生特意提前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南素琴要去家里的事情。母亲当然不明就里,就刨根问底地问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南素琴的身份,高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会让原小生回来在水产店捎带一条鱼,一会又说不用了,她给打电话,让原小生的父亲也一块回去。也不知道给原小生说这些有什么用。
兰新叶盼儿子能早日找到称心如意的nv朋友,已经盼到了望眼yù穿的地步,突然听说儿子要把nv朋友带回家了,马上又有些不适应,又是高兴,又是着急,屋里屋外跑了好几趟,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忽然想起应该给丈夫打个电话,让丈夫也回来,一家人高兴高兴。拿起电话拨了几次,却总是拨错号码。好不容易拨过去了,又着急的说不成一句话,话说明白了,又忘了让丈夫往家里带条鱼回来,只好再打了一遍。
忙活了半天,正准备做饭,原小生就和南素琴已经一前一后提了几样东西进mén了。南素琴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素净的青蓝sè羽绒服,又把烫过的头发整理了一遍,一并抓起来总在脑后,梳成了马尾辫,lù出一张白皙*的脸庞,里面又套了青绿sè的máo衣,跟那脸庞搭配起来,越发显得清纯可爱了。
一进mén,原小生先叫了一声妈,又把南素琴介绍给了母亲。母亲却愣在了那里就是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是想夸南素琴长的漂亮的,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夸。她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面前这位跟仙nv下凡一样的人物,就是长再漂亮,今后也是老原家的媳fù,自己这个婆婆若是从现在开始就太宠了,以后肯定不好管教,看了一阵子才从牙缝艰难地蹦出两个字道:“来了?”
南素琴不愧是城里的nv孩子,倒是非常大方,拉了兰新叶那双被岁月侵蚀的粗糙的双手,一脸亲切的微笑唉了一声,开口就道:“伯母好”“好,好,好……快进屋里坐吧,外边冷”兰新叶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原小生早上在赵学东的办公室长篇大论了一番,自然消耗了不少jīng力,这会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嚷嚷道:“妈,饭好了吗。你们别光顾着说话了,我都块饿死了”
兰新叶这才想起,忙了半早上,还没有开始做饭,有些不舍地撒开了南素琴的手道:“你们先坐着看会电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南素琴却拉了兰新叶的手道:“伯母,我也跟你一块去吧。”说着就脱了羽绒服,准备帮忙。兰新叶急忙将羽绒服拉在南素琴的身上,制止道:“你头一次来,怎么能让你做饭呢。你和小生坐着说说话,饭马上就好。”心里却又着急丈夫的鱼为什么迟迟带不回来。
原小生却在一旁来了句风凉话道:“妈,你就让她跟你去吧。她要是学不会做饭,你儿子后半辈子还不得喝西北风啊。”
南素琴转身,一脸娇怒道:“谁说我不会做饭了。我做的好着呢。煮面、炒菜、炖汤,我样样在行。”
原小生却不以为然的口气道:“煮方便面、炒jī蛋、炖蛋huā汤,你样样在行吧?”
南素琴心中不悦却不能当着原小生母亲的面和原小生争执,也知道原小生跟他逗着玩,只好转脸拉了兰新叶的道:“伯母,我们做饭去,不理他了。”
兰新叶却顺手拿了个笤帚疙瘩不依不饶地在原小生的屁股上敲了两下道:“我叫你欺负素琴。”
南素琴马上对原小生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娇气地哼了一声,直接拉了兰新叶的胳膊,得意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原小生一阵崩溃,却也只能大喊委屈道:“这还没过mén呢,就联合起来对付我,要是过了mén,还不把我五马分尸啊。”
三个人正说笑着,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是谁要把我儿子五马分尸啊?”
一听就知道是父亲的声音,可原小生却听着有些别扭。父亲的脾气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今天却也是个破例。原小生急忙从椅子里站起来,叫了一声爸。南素琴跟着脸红了一下,也叫一声伯父。
原振动就顺手将手里一条足足有五六斤重的草鱼给兰新叶递了过去,还是被南素琴半路截了下来,道:“还是让我来吧。”说着提了鱼跟兰新叶说笑着向厨房而去。
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背影,父亲原振动却冷冷地来了一句:“南素琴,河湾县县委常委、常务县长南振海的小闺nv,我们家要是能攀上这mén亲事,也算是高攀了。不过你小子最好不要太得意了。南振海未必能同意。”
原小生想不到父亲会对南素琴了解这么多,站在那里尴尬地笑了笑道:“爸,您就别cào心了,她爸爸同意不同意总要试了才知道。”
父亲停顿半天,道:“你说的倒也是。不过南振海的为人,我还算清楚,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他的观念中,跟咱们家结亲,那就等于他吃了哑巴亏,你想他能干吗?”
原小生一愣,心中马上一阵疑huò问道:“爸,您怎么对南振海这么了解呢?”
父亲冷哼了一声道:“没什么,他算是我的战友吧。”
“战友?”原小生惊讶的嘴张的天大,父亲过去可从没有给自己说过,有个当副县长的战友,一听之下,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可父亲的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就问道:“爸,你的话我实在有点不明白,战友就是战友,为什么要说算是呢?”
父亲冷冷地笑了两声道:“上辈人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过你以后要是见了南振海,最好先不要提我的名字。我怕他把你一脚踹出他的家mén。”
原小生正要问个所以然,却被父亲摆了摆手给制止了。
母亲和南素琴做饭的时候,原小生特意去看了一趟,不过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厨房外面,隔着窗户往里面看。他真有些不相信南素琴这样的大家闺秀能下的厨房。
南素琴正围着huā围裙挽着衣袖拾掇那条还在活蹦luàn跳的草鱼。原小生一见之下,不觉有些可笑,心想,这妮子装模作样的还像那么回事。兰新叶说让我来吧,杀鱼可不是nv孩子能干得了的活儿。南素琴只是对兰新叶莞尔一笑,就将鱼肚子摁在案板上,顺手提了根擀面杖,照准鱼头啪地就是一下,那条鱼在南素琴yù葱一样的手下面扑腾了两下,就一命呜呼了。接着拿了菜刀将鱼剖腹掏空,又在水龙头下面刺啦刺啦将鱼鳞刮净,前后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兰新叶看的又是惊讶,又是喜欢,可她毕竟还不知道南素琴的身份,夸赞了两句,也没有太在意,又去干别的活儿去了。
原小生却看的目瞪口呆,他真想不到像南素琴这样的人儿杀鱼的技术会如此娴熟。站在窗外就不由惊呼了起来,道:“素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手能耐啊”
南素琴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原小生,小嘴一撅,哼了一声,却没有跟原小生说话,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原小生的心里也是暗自庆幸。现在找媳fù虽然不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了,却有一个起码的标准: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却也是每个男人的梦寐以求。原小生本以为,南素琴也就是上得厅堂,至于下的厨房就不敢奢求了。毕竟人家是副县长的千金小姐。可是刚才南素琴杀鱼的一系列动作,绝对不输于自己这个跟父母学了多年的杀鱼高手。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原小生咋舌了。南素琴竟然承担起了厨房里的主要工作,母亲只好在一旁干些摘菜、洗菜、剥葱、剥蒜的杂活。南素琴一会切菜,一会煎鱼,一会调整煤气灶的炉火大小,俨然一副家庭主fù的模样。
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饭终于做好了,四菜一汤,一条酸菜鱼,整整齐齐第码放在餐桌上,主食是利口的面条。原小生迫不及待地过去夹起一块子菜,放在嘴里尝了尝,sè香味俱全,一点也不比母亲做的差,要是父母不在身边,原小生真恨不得在南素琴的脸上啵一口。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母亲更是在一旁一个劲儿第夸赞南素琴的厨艺,倒把自己这个准婆婆的身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计较以后是否能辖制住这个儿媳fù了。
父亲也坐下来尝了一口,对母亲笑了笑,幽默道:“新叶,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下厨不论年限,好吃才算;做饭不在资历,美味关键。”一句话把大家都说乐了。
南素琴也只能谦虚道:“伯父可不敢这么说,我的手艺哪儿能跟伯母比呢。就是这顿饭还是伯母jīng心指导的结果呢。”
南素琴的话巧妙地把兰新叶在原振东跟前失去的面子挽回了一些。兰新叶当然也不会跟自己的未来儿媳fù争高低,宽容地笑了笑道:“我也是想不到,她这样的人儿会做饭。我刚才还以为咱家小生端回来一个huā瓶……”说着自知失口,急忙转了话锋,充满歉意地拉了南素琴的手笑了笑道:“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尝尝琴琴的手艺。”
琴琴?原小生大感崩溃,琴琴是何许人也?母亲的话明显是意指南素琴。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工夫母亲的对南素琴的称谓竟然一变再变,从最初的南素琴变成素琴,又从素琴变成亲的有点发腻的琴琴。就是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啊。看来这nv人拉拢人心的手段要比男人强的多了。
原小生早就饿的有些顶不住了,挑了一碗面条,又将菜往碗里夹了几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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