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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十二 (第1/3页)
七百十二
“喂,是小生吗?”马悦慢声细语地问道。这也是马悦头一次给原小生打电话,所以显得比较谨慎。
原小生急忙道:“是马悦啊,我是小生。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又觉得话说的有点不近人情了,明显有不想让人家打电话的意思,人家好歹给自己买了一身数千元的西装,尽管自己想好了要还钱的,也不能不让人家打个电话,就撒了个谎,补充道:“这两天事儿实在太多了,本想给你打个电话,一忙就给忘了。”说着嘿嘿笑了两声。
马悦也不计较,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马就要开始农村两委换届了,你工作肯定很忙。我本来也没打算打扰你。这不,县里电影院放电影,近的好莱坞大片《变形金刚3》,单位给我们每人发了两张电影票,我想你们男生肯定喜欢看这个,这才给你打个电话,问你看不看。”
不管看电影是否是个借口,都能充分说明马悦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姑娘,而且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脾气。原小生不由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流,从心头直涌来,差点掉出几滴眼泪来。可冷静了一下之后,马想起南素琴来,自己如果一直和马悦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何向南素琴jiā代呢。当断不断,必遭后
想到这里,原小生一咬牙一狠心,装作冷冷地道:“马悦,谢谢你的好意。我并不是……不喜欢看电影,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我感觉我真的不太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更优秀的。我只是一个乡镇公务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前途,跟我在一起,你以后只会吃苦……”
说到这里,原小生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只好停顿下来,等待这马悦的反应。
马悦沉默了一会,平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并没有任何奢求,我觉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感到很幸福。如果你觉得这样……还算是一种奢求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听了马悦的话,原小生忽然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不能辜负南素琴。毕竟和南素琴已经有了那种事情,如果抛弃南素琴,不仅天理难容,自己也会愧疚一生,停顿了一下,一副决然的口气道:“但愿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辜负你的这份情谊。”说完就匆忙把电话挂断了。他不想再听马悦说什么,觉得也没有没必要听马悦说什么,听的多了,只会扰自己的心志。
无论跟南素琴的结局如何,他都必须等一个结果。即便今后南振海百般阻挠,无法跟南素琴走在一起,也能给南素琴一个jiā代。
像往常一样,例会刚一结束,那些机关干部就作鸟兽散,眨眼间整个政fǔ大院就变得冷冷清清了。从大én进来,估计就只能看到看én的尉老头,探出半个脑袋,看你一眼了。如果你开着小车,或者衣着光鲜,有点干部派头,他就会慢慢腾腾地从én房出来,站在那里看着你,也不跟你说话,只等你有什么事儿咨询他;当然,你如果直接往进走,他也不会拦你。你要是一身农民打扮,又没有什么派头,那就对不起了,他的脑袋会迅速缩回去,继续盯在电视,欣赏自己的言情大剧,或者继续倾听刚从会议室下来的干部对时政的讨论。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这个小小的尉南乡政fǔ真的就平静如水,什么事儿也没有。你要是这样想就完全错了。第八届农村选举工作马就要开始了,这种表面的平静往往孕育着一场即将来来的暴风雨。尉南乡很快就又要热闹起来了。
各站所长、包村干部虽然从大会议室作鸟兽散,却并没有因此而闲下来,更没有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在院子里闲转悠,或者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搓麻将、打扑克、下象棋。他们从大会议室出来,就被事先已经约好了的村干部叫走了。
或在他们的办公室,或者én口的饭店,甚或在距离尉南乡不远的西王镇的某个按摩房中,他们一边享受着村干部给他们带来的形形色色的恩惠,一边倾听着村干部的参选计划。这是他们干乡镇干部最牛x的时刻,平常无论如何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的村干部,这个时候都会把他们奉若帝。
乡镇干部左右不了农村选举工作,却能直接影响到农村选举的成败。他说让你,你或许不去,但是他说不让你,你可能真的就不去。
他们之所以在农村中会具备如此大的威力,可能是因为淳朴的农村尽管不懂得什么是“比较学”,却能明白跟他们没有任何直接利益关系的乡镇干部起码要比那些村干部要能靠得住,这也算是一种最原始的“比较学”运用。淳朴的农民虽然整天把政fǔ骂的一文不名,但是在心理面还是把政fǔ当成了自己最终的的靠山和依赖。
干了多年的村干部早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如果想继续连任,第一关就是要过包村干部这一关。先把包乡镇干部的嘴ō的甜甜的,包村干部也好在村里的老百姓跟前给他们说两句好话。别看就那么两句话,极有可能让他们在选举中转危为安、转败为胜。
原小生作为大王庄的包村干部,自然也是“在劫难逃”,一从会议室走出来,马就被大王庄村长尉三民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嘿嘿笑道:“原主人,你今天有空吗?”
说实在话,自从原小生当赵学东的通讯员之后,也为大王庄捞了不少好处。大王庄总人口不到四百人,却有四十多个人吃低保,占到全村总人口的百分之十强。比例几乎是全乡低保人员平均比例的一倍多。还有每年的植树造林资金、新农村发展项目资金、农村合作推进资金等等,大王庄几乎是一头都没有拉下。至于尉三民从中到底捞了多少好处,原小生从来没有过问过,也不想过问。尉三民每年给他送的东西,也会一样不少地被他退回去。这让尉三民在原小生跟前总是觉得抬不起头,心里总是怕怕的。
尉三民今天找原小生的目的,和别的村干部的目的一样,也是想让原小生在选举中给他撑撑腰,说说话,毫无疑问,是想继续干这个村长。
原小生故意拿捏了一番,问道:“你有事儿吗?”
尉三民就觉得说有事也不合适,说没事也不大对,毕竟拉拢原小生给他说话,不是什么光彩事,又嘿嘿笑了两声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在一块坐了,想跟你坐坐。”
原小生明知尉三民并不是简单地想坐坐,却故意道:“那好,咱们到我办公室。”
尉三民急忙拉了原小生的手道:“原主人,咱们……还是重新找个地方。陈主任在,不大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原小生一本正经道:“我们谈我们的事情,陈主任难道还会干涉不成?”
尉三民也弄不明白原小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更加局促不安了,站在那里一直搓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尉三民可能想直接说出来算了,可还没有说出来,说了半截,停在那里,等原小生猜他的意思。
原小生本不想跟他多磨叽。因为两年多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一个农村工作的真理:农村工作之所以难搞,并不是哪个村,或者哪些老百姓是刁民,不服管理,出现问题的大多数农村,都是因为村里的一小撮党员干部从中作梗,或者干脆就是乡镇干部为了一己之ī,“胡作为”、“作为”,才造成一些农村派系对立,访告状不断,甚至多年选不出一个管事的村长。
可是忽然又想起,赵学东让自己关注尉家庄尉贤臣的事儿,自己至今还没有一个好的对策。如果自己随便打听,一旦让尉贤臣觉察,势必对赵学东造成不好的影响。说不定尉贤臣还会以此为借口,在下面肆意渲染赵学东企图干涉农村的正常选举工作,在群众中破坏赵学东的形象。那么尉贤臣在尉南乡干部、群众中的威信,必然会彼落此起。这样以来,赵学东就更加被动了。
想到这里,原小生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策,故意推托道:“尉村长,早赵记正好找我有点事儿,实在脱不开身。这样,下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咱们再说。你看好不好?”说着又在尉三民的肩膀拍了拍道:“尉村长,你这三年的村长干的很不错,远了我不敢说,起码在咱们尉南乡我负责任地说一句:你肯定是最愿意替老百姓办事的一个好干部。就连赵记也经常夸你工作认真、负责哩。”
听了原小生的这句话,尉三民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一阵jī动,拉了原小生手道:“原主人,只要有你这句话,有赵记的鼓励和支持,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如果我下一届还能继续连任,一定让大王庄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原小生看着jī动的有些假惺惺的尉三民,心里不觉一阵好笑,也只能鼓励道:“我相信你。”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好了,就这样,你有什么事情先忙。”说着转身离开。他知道,此时的尉三民正在身后看着自己,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目的就是为了再在尉三民的头悬一把刀,让尉三民,时刻对自己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造次。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大胆地让尉三民为自己办事。
刚进机关大厅,南素琴就不知道从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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