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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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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三十三. (第2/3页)

,就又把那个公文包拿过去塞进那个抽屉,肖明轩就又拿出来塞给他。如此三番五次,肖明轩坐下来说:“老吕呀,我怎么说你才能听呀。这样吧,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把这钱放这里,要么让陈志之来取,要么叫人送到纪委,两种办法,你看按哪种办呢?”

    吕四权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肖明轩还真是个不沾腥的猫,常言道,公人见钱,如蝇见血,在肖明轩面里竟然失灵了,不知这市长是怎么当上的?他皮笑肉不笑地笑笑,说:“既然这样,那就以后吧,以后吧。”说着,拿起那个包,厚着脸皮,走出了肖明轩的办公室。

    到了局里,他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需要发泄,一时又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就走到秦寿那里。隐隐约约把这几天的活动情况给他透露了一点。秦寿闪着眼,说:“按你这说法,你这事就这样无限期地撂下了?”

    “也不能这么说。成事在天,谋事这不还在人嘛”吕四权说。

    “你谋个球呀,我以为你马上就成了。原来是跟着你瞎折腾呀”

    “哎,你咋说话呢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办完了我的,再集中精力办你的,谁知道有人从中作梗。”

    “你不是说和上面已经说的好好的了吗,怎么又出来个什么痨柿子从中作梗呀?”秦寿的声音又尖,又细,又大,听起来十分刺耳。这时,有人出门,站在楼道里,听这边的动静。

    吕四权听有人出来听他们说话,便急忙对秦寿说:“你小点声行不行呀,你是要吵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才称心如意呀”

    秦寿挤眉弄眼了一阵,情绪渐趋平静。他就是这样一个情绪化的人,一激动,爹妈老子也不认的,何况吕四权乎他撮着嘴,下边的牙齿把上嘴唇咬得红红的,让人感到恶心。他对吕四权说:“你说,再怎么办?”

    吕四权看着他,小心地说:“还能怎么办。我说过,肖市长那里我去过了,那松人软硬不吃,只有慢慢地来了,急也是急不出个名堂的。”

    秦寿一眨眼,恨恨地说:“要不我在黑道上走一遭,找个人把那松人做了算了。”

    “我的祖宗,你怎么什么话也敢说呀”吕四权急急地说。

    “这有什么,媒体上不是透露过这样的事吗?”秦寿不以为然,甩了一下头,轻描淡写地说。

    “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按说,你快四十的人了,怎么一点稳重气都没有呢。这样的话也是随便说的吗”吕四权语重心长地说。

    “对呀,我快四十的人了,这个破主任科员难道要我当老了不成?”

    “这层人也多了去了,又不是你一个人,你那么着急,又有什么用呀”

    “好,我不着急,你说,下一步怎么做?”

    “容我慢慢想办法嘛”

    “你想个球呀,等你想出办法来,我也该退休了。”

    “你说话客气点好不好,什么球呀*的。”

    “我就这话,爱听听,不爱听拉倒。”

    “你这人怎么这样?”

    “什么这样,啊”秦寿又来气了,他两眼盯着吕四权,一副打架的样子。

    吕四权也来气了,不好气地说:“从工作上说,我是你的领导,从私交上说,我总比你年长,你怎么随便就骂人呢?”

    他俩这样说着说着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动手打起来了。这时,几个科室的人出来站在走廊里听热闹。丁小凡、凌琳也出来了,凌琳问丁小凡:“是不是进去劝劝呀?”

    丁小凡说:“那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好心好意去劝架,弄得不好,给你一肚子气受,谁受那份闲气呀”

    小胡听到他俩的话,说道:“千万不可造次,人家怎么打,那是人家的内部事务,俗话说得好,肉烂了在锅里呢,你别看这会子打得不可开交,一旦遇到什么事,人家可是一致对外的呀。”

    丁小凡听了这话,也就不再说什么,示意大家进门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从马莲沟回到局里,丁小凡就到陈志之的办公室去。陈志之说:“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丁小凡说:“我知道。所以一上班就到你这儿来了。”

    “知道就好,”陈志之说,“回来后,调查组碰了个头,把这次调查的情况碰了碰,捋了几条,这里有记录,你拿去看一看,抓紧把这个材料写出来,以后的事还多着呢。”

    丁小凡说:“这没问题。问题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像马莲沟村这样受灾严重的地方,来年群众的生活肯定有问题了,我们打算长远的不错,但也得照顾眼前的。”

    “像这些地方,燃眉之急是先解决吃饭问题,生产上的问题,光靠救济、救灾款是解决不了的,只能依靠全社会的支持和帮助了。”陈志之说。

    丁小凡说:“理是这么个理,但不解决水的问题,明年春天很难下种,明年的吃饭问题恐怕更大。你说是不是这样?”

    “可怎么解决呢?”陈志之停了一下,问他,“你有没有具体的设想。”

    “他们考虑打井,我看可以。”丁小凡开门见山。

    “需要多少资金?”

    “打一眼得二十多万,要解决问题,至少得两到三眼。”

    “那你是怎么想的?”

    “采取‘三个一点’的办法:有关部门帮一点,社会上捐一点,本村群众筹一点。”

    “能不能具体一点?”

    “我还没有成熟的意见。陈局长,你看我们局能不能带个头,率先帮一点呀?”

    “想过没有,即使有这个意向,资金从哪里出?”

    “能不能从救济款或者福利款中拿出一点?”

    陈志之沉思了一会儿,他说:“你是知道的,你说的这两个科目的资金,都是专款。不能挪作他用的。”

    丁小凡说:“这我知道,但勉强可以动的,也就这两项。”

    陈志之望着丁小凡,半天才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要理解我,我只是个临时负责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主。这样吧,你拿出一个议题,提到局务会上讨论一下,看能不能帮他们一下。”

    “谢谢陈局长,我这就去办。”

    这个问题被提到了局务会上。丁小凡对这个议题做了个说明。在做说明的当儿,秦寿斜眼望着丁小凡,鼻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哼”,丁小凡看了他一眼,想说他几句,又觉不值,便把要说的话说完。陈志之就说,大家畅所欲言,看能不能办,能办多少。秦寿抢先说了,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我不同意,有这笔钱,还不如给职工搞点福利,你看人家别的部门,现在这时节,都外出休闲了。你们倒好,不想着怎么给职工谋点福利,却独出心裁,要打哪门子井,真新鲜”

    吕四权扫一眼大家,低了头,玩弄着手里的签字笔,说:“我看秦科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只管救济,只保障灾民的基本生活。换句不好听的话说就是,不要饿死人就行了,打不打井的,就不是我们局要做的事了。”

    丁小凡看一眼吕四权,听他和秦寿一唱一和,丁小凡一股气直往脑门上窜。他忍了忍,但还是没有忍住,他长出了一口气,说:“从本局的职责看,吕局长说得也不全错,”他把目光转向秦寿,“你们是没有到那里去过,体会不到农民的苦啊我们可不可以设身处地地想想,我们坐在这里,看着报纸,喝着清茶,泡在电脑上聊着天,打着游戏,吃香的喝辣的,好不自在。可我们想没想过,我们的农民兄弟,在这样的年成,辛辛苦苦一年,什么收获都没有,马上就要断饮了。我们不唱高调,不说大话,我们反过来想一下,要是我们的生活到了那种地步,我们该做何想法?”

    “哼,”秦寿冷笑一声,“他们有本事也进机关呀,进了机关,不就和我们一样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你也是农民的儿子。”丁小凡气得涨红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题外的话就不说了,”陈志之本想说秦寿两句,但一想到这个秦寿什么刻薄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免得讨一肚子闲气。于是说,“还是就事论事吧”

    大家又发了一阵子言,吕四权见陈志之倾向于丁小凡,尽管不太情愿,也再没有坚持他的意见,秦寿哼哼叽叽了几声,大家也懒得再理他。会议最后决定,给马莲沟村资助三万元,用于打井。丁小凡想,比起需要来,这三万块钱,无异于杯水车薪,但对于没有一点集体积累的马莲沟来说,也是个钱呀。同时,他还可以拿这个做榜样,去找有关的部门和单位化化缘了。想到这里,也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办公室,丁小凡发了一阵子呆,想给农业口的几个部门打几个电话,刚拿起电话,又放下了。他想,行政部门的经费是死的,一个子儿一个坑,除了人头费,车辆维修费,就是专项经费,专项经费一般是不能挪作他用的。这样的事,只能指望项目经费,而这样的经费要经过许许多多的手续,什么申请呀,立项呀,层层审核呀什么的,没有两年甚至若干年的功夫是办不下来的。那个烦琐劲,他想想都觉头疼。

    正当他六神无主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是艾梦瑶的声音。他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来。

    那天中午,他在衔上碰上了老同学宿善果,他俩多年没有见过面。寒暄了几句,丁小凡说,“到我办公室坐坐?”

    宿善果说:“你那衙门门槛高,还是到我那儿去吧。”

    丁小凡看看表,说:“这马上就要上班了,去你那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宿善果还是笑眯眯的,他说:“看得出来,还是老样子,干什么事都那么敬业。”稍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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